第68章 見鬼
微微的閉了閉眼,將這些可怕的記憶都甩開,我稍平複了一些。 “姐姐,你說得是真的嗎?”蘇姝質疑。 我睜開眼,看到她眼裏一閃而逝的古怪,可是卻沒有多想,隻點了點頭,痛不欲生:“再這樣,我真的會死的。” “那……姐姐,你還想要逃出去嗎?” 逃嗎? 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了,一次次被她識破,被他懲罰,已經遍體鱗傷了,若是再被他發現一次,我還能活著嗎? 搖了搖頭,我將自己的意思明確的表達給蘇姝:“我不知道。” “不知道?”蘇姝瞪大了眼睛,情緒有些激動:“姐姐,你怎麽能忍得了,他這麽對你,你,你難道不恨嗎?” 她有些奇怪,好像在替我打抱不平,可是卻又很急切的樣子? “恨,怎麽能不恨,”我苦笑:“可是怎麽辦?我逃不出去啊,這個別墅就是個牢籠,不管我怎麽逃,都逃不出去。” 不管是沈平,還是蘇姝,都有意要幫我,可是結果呢? 蘇姝聽我這麽頹廢的語氣,一下子激動的伸出手抓住我的右手,使得勁有點兒大,我疼得皺起了眉頭。 “姐姐,你記得你說過的,你一定要逃走,否則你真的會很危險的,我知道軼那個人,他,他是絕對不會輕饒了傷害我的人的,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他都是認定了你,一定會想盡了法子懲罰折磨你的。” 許是她太激動,連帶著周邊的機器都開始出現明顯的數字晃動,甚至有一台機子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警報聲。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掙脫了她的手,將她安置回床上躺著。 “姐姐,”蘇姝仍不依不饒,可是卻是眸中帶淚的望著我,看得我心裏一陣發軟。 誰能拒絕這樣的女孩子。 點了點頭,我向她承諾:“我會想辦法出去的,你不用後心我,先好好的養身體吧。” “嗯。”蘇姝乖巧的點了點頭,甜甜的笑著。 正喂她喝粥,喬思遠推門走了進來。 他手上拿著一個黑黑的小盒子,好像是儀器之類的東西,正在搗鼓著,一臉的冷淡。 看到他,我本來是想打聲招呼的,可是…… “感覺怎麽樣?”沒想到喬思遠直接就走到了蘇姝的床邊,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好像我是空氣一樣。 我……尷尬了。 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既然人家不想理我,我幹嘛腆著個臉湊上去自討沒趣。 蘇姝衝著喬思遠笑笑,表示自己好多了。 “我替你做一下檢查,”看完儀器的數據,喬思遠掏出醫用電筒翻看了一下蘇姝的眼皮,又聽了聽她的心跳,然後放下聽診哭舒了口氣:“沒什麽大礙了,接下來養著就行了。” 聽到這個,我算是放下心來了。 蘇姝也很高興,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直拉著我坐下來,然看著喬思遠笑著說:“我沒事兒了,那麽你們兩個也算是沒事兒了吧,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你們……”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喬思遠一句話就蘇姝後麵想說的話給噎了回去,收起他的東西,轉身就離開了。 前後不超過五分鍾,甚至空氣裏都感覺不到他來過的溫度。 我……又尷尬了。 蘇姝也有些意料不到,尷尬的笑笑:“姐姐,你別怪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不用安慰我,”我淡然一笑:“就這樣吧。” 我不小心“害”了他,他也設計過我不是嗎? 就這樣吧。 兩清了…… 由於要去照顧蘇姝,當天晚上我就被安排到了蘇姝那棟別墅裏的閣樓裏。 沈平幫我把東西都搬過來,其實也沒有什麽,不過幾件換洗的衣服罷了,可他執意要來,我也沒有辦法。 收拾好一切,沈平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躊躇著似乎有話要講似的? 我倒了杯茶給他,扯了扯臉鼓起一絲笑容來:“沈管家,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憋在心裏多難受啊。” 捧著熱茶,我舒服的坐了下來。 閣樓也挺好的,沒有空調,沒有地暖,可是冬暖夏涼,多好啊,而且,直接睡在地板上,連床都省了,挺好的。 反正我挺滿意的。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衝著沈平沒心沒肺的笑笑:“有什麽話坐下說吧,沈叔。” 沈平眼睛微睜抬頭看我。 果然…… 我笑笑:“沈叔對我這麽好,我早就想這麽叫了,您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我高興還來不及,”沈平樂得滿臉褶子。 “那就過來坐吧。” 我倆趁著晚飯後的時間,坐著聊了半個小時,權當是消食了。 沈平依然是讓我堅持下去,總有出頭的一天,我全程靜靜的聽著,內心卻越來越冷靜,以後,再不能連累沈叔了。 他已經為了做了這麽多,夠了…… 也許是屋子裏有些悶,也許是我獻血之後容易累,總之後來我就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 半夜被凍醒的時候,就看到窗口那兒一條黑乎乎的影子,站在黑暗的夜裏,像一頭獵豹一樣盯著我,兩隻眼睛還發著綠幽幽的光。 “媽呀,”我大叫一聲,嚇得一把抄起枕頭扔了出去,捂住胸口跌坐在地上。 月光從窗口透進來,斑駁的樹影落在那人的臉上,漸漸的露出清晰的五官,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個人。 沈唯軼…… “你,你在這兒幹什麽?”我喘著粗氣,還沒有從驚嚇中恢複過來。 晦暗的房間內,沒有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見他冷如冰霜的語氣傳進我的耳中:“雲瑤,看來我的話你並沒有聽懂,我是讓你來伺候蘇姝的,不是讓你來睡覺的。” 說著,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近,像神邸一般,尤其是在黑暗的房間裏,那股無形的壓力讓我覺得呼吸困難,有些眩暈。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有危險在靠近。 我本能的抱攏自己的身子,妥協的討好:“我太累了,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過是說幾句軟話而已,如果他肯放過我,我可以說上幾千幾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