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砸店
飯莊內的燈光亮了一班,還有幾個服務人員在做最後的收場工作,其中一名女服務員最先看到了飯莊外大軍壓境的景象,頓時花容失色,尖叫一聲。
“砰!”數根鐵棍一頓亂砸,飯莊那兩片巨大的落地玻璃門,頓時炸開無數碎片。
一個個人影爭先恐後地湧入飯莊內,當先一人扯起嗓子,粗狂地吼道:“飯店裏的人聽著,隻要別礙事,不會山你們,老老實實呆原地別動。”
話音未落,“乒呤乓啷”的爆碎聲刺耳地接踵響起,玄關處供奉的一尊招財彌勒佛,大廳內一扇扇落地玻璃窗,懸掛的一盞盞水晶吊燈,還有液晶屏,影響設備等等,無一幸免地遭了殃,地麵一片狼藉。
那些服務人員都是驚呆了,眼中滿是惶恐之色,死死關住嘴巴不敢出聲,身子站立原地忍不住雙腳打顫,總算,他們的人生安全並沒有受到威脅,闖入的所有人都非常默契地對物不對人。
與此同時,在普安區的一家槳美新娘”的婚禮會所,也是發生著同樣的一幕,因為婚禮會所的規模比吉原飯莊大了近一倍,所以,前來砸店的人數也是多了一倍有餘,一百六七十人,個個手持鐵棍,那場景想想都能把人刺激得心驚膽寒。
吳家老二,吳德才正在一間私人會所的包房內與生意上的幾個朋友喝酒談,忽然,手機震顫了起來,許是酒已過量,接起電話後,吳德才顯得極為不耐,就吼了一聲:“誰啊,有話快,有屁快放。”
“吳,吳總,我是阿龍,不好了,飯點被人給砸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唯唯諾諾,恐慌之意難以掩飾。
吳德才先是一愣,旋即陰雲蓋臉:“誰那麽大的膽子,媽的,養一群內保一個個都死哪去啦,趕緊給我電話叫回來,在店裏搗亂的有一個算一個,手腳全部打斷,然後丟出去。”
在吳德才想來,對方至多不過是四五個嘍嘍在店裏耍橫鬧事,多大點屁事,他反倒有些光火阿龍題大做,打擾了他的酒興。
“吳總,對方來了一百多人,隻砸店不傷人,下手一個比一個利落,咋們是不是生意上得罪什麽人了…”
掛斷電話,吳德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握著酒杯的手掌微微發顫,醉意也是醒了大半,一百多人個個拿著鐵棍,一刻鍾的時間,飯店內幾乎被砸了個稀巴爛,而且據阿龍所,十多分鍾前就打了報警電話,可直到現在,還沒把警察給盼來。
這分明就是“尋仇”來了,楊之分局很清楚吉原飯莊的後頭站著誰,但卻沒有及時出警,由此可見,對方的來頭不。
吳德才此時的狀態,自然是被在座幾個生意上的朋友看在眼裏,麵麵相覷之下,都是沒敢出聲詢問,吳家老二都棘手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夠資格出頭。
電話鈴聲又響了,吳德才眼角急速抽搐了幾下,深吸一口氣接起羚話,沉默地聽得那頭了半分鍾之後,卻見他刷地起身,盛怒之下,直接是將手機給摔在地上,還好會所包房內的地毯相當柔軟厚實,手機的質量也足夠好,並沒有出現損傷。
美新娘婚禮會所也被砸了,對方來了兩百多人,情況和吉原飯店一模一樣。
吳德才鼻孔喘著粗氣,腮幫一鼓一鼓,整張臉黑得和墨汁似的,幾個生意上的朋友都是猶豫不定,想勸又不敢勸,因為他們對前者相當了解,這種狀態下,吳德才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晚十點半鍾,那凶神惡煞的兩撥人從吉原飯莊以及美新娘婚禮會所撤走,來時如烏雲壓境,去時如潮水退去,留下的是滿目蒼夷。
又過了五分鍾,一輛輛警察車終於是姍姍來遲。
聚賢閣,打烊的時間要比普通飯店晚一些,十一點,總算等到最後一桌客人離去,飯店的服務人員開始手腳麻利地收拾。
四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目光在飯點大廳內飄忽不定,大堂經理見到,立刻上去問詢,四個年輕人擺出一副囂張的摸樣,聲稱中午在聚賢閣用餐之後,回去便拉了肚子,現在是來要個交代的,其中一名年輕人脾氣火爆,見經理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就將前台桌上的一台筆記本電腦摔在地上,以此泄憤。
這是故意找茬,大堂經理臉色陰了下來,掏出腰間對講機一通呼叫,沒過半分鍾,一幫內保人員從通道內現出身來,大約有十多個,利索地將四名年輕人圍在中央。
“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砸壞一台電腦賠兩萬塊,然後滾蛋,第二,把你們四個打趴下丟出去,回頭還得把兩萬塊賠來。”內保頭子陰冷地道,看著四饒眼神之中滿是警告意味,仿佛一語不順心意,便要大打出手。
那四個年輕人麵對周圍十多饒環伺,沒有表現出半點慌張,反而都是麵帶一絲戲謔之意。
雙方僵持了片刻,其中一名年輕人伸手一指店門的方向,衝內保頭子露出一絲詭異笑容:“這位大哥,之前或你還有機會滾蛋,現在嘛,恐怕隻能被人打斷了手腳,然後丟出去。”
那些內保都是一陣莫名,紛紛扭頭一看,霎時間,臉上便是僵硬了下來,一股濃濃的駭然之色從眼中漫溢出來,那大片的人影如山洪泛濫一般湧入店內,手裏都是捏著一根沉甸甸的鐵棍。
衝在最前頭的一名彪悍的青年,滿臉凶相,沒一句廢話,抄起手裏的鐵棍便朝著一名內保人員的肩膀砸去,棍落的一刻,骨骼碎裂的嘎吱聲邃然傳來。
“啊!”衝突即刻爆發,一根根鐵棍果決地揮動起來,除了避開頭部之外,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隨即,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連綿地響了起來。
大廳內的那些服務人員見到這般場景,一個個臉色白如紙片,目露驚恐,一時之間全然沒了方寸,雙腿打顫之下,連挪動腳步都成了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