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成王敗寇
夜幕降臨。
慕容莊園,主樓一間會議室。
“紫兒,你華婉婷是個什麽意思?現在離競標算上兩個雙休日也隻剩十時間了,慕容家族不出手,徐家一係就不會消停,還會變本加厲,難道真的就為了一口氣,鼎盛打算前功盡棄,也要拖上鴻輝。”慕容正剛雙眉緊皺,臉色陰晴不定,與鼎盛集團談崩的消息讓他很意外,也讓他很焦慮。
坐在他對麵的慕容紫一臉陳靜,低眉不語,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實在是,她對於家族的決定太失望了。
是己方言而無信,卻還想通過解除合作,從鼎盛方麵生生賺取一筆豐厚利益,乘火打劫是惡劣,而家族的行為是卑鄙。
坐於主座的慕容雲成掃了慕容紫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他也知道,這一次家族的作為太過陰暗,但有時候,為了家族利益,也顧不得那麽許多,而且老爺子是點頭聊。
“正剛,要不明你親自出麵,和鼎盛方麵再約談一次,現在該著急的不是我們。”一道堅決之色自眼眸中閃過,慕容雲成緩緩地道:“如果對方就是不肯做出讓步,可以考慮,讓齊家也去製造點麻煩。”
齊家,京都二線家族,屬於慕容家族一係,在監測與審批等部門有著不的權勢。
慕容紫大為驚訝,怔怔地看著父親那張平淡無波的臉,她不敢相信,父親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為了逼鼎盛方麵妥協,竟然要借助家族勢力對後者進行打壓,簡直是,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一點底線都不守了,或者,把底線放得太低了。
“爸,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爺爺給我的解釋是,因為現在是換屆之前的敏感時期,動用家族勢力幹涉商界會留下被攻擊的把柄,你可別忘了,當初是我去深海市求著和鼎盛合作,現在倒好,過河拆橋不算,反過來,還要用家族勢去壓迫鼎盛,這還是不是人做的事啊!”慕容紫怒不可歇地向父親抗議,聲音有些尖銳,顯然是氣急了。
“放肆!”慕容雲成麵色一沉,一巴掌拍在桌麵上:“紫兒,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別忘了,你是慕容家族的人,一切都應該為慕容家族的利益著想。”
麵對父親的怒火,慕容紫怡然不懼,目光死死地盯著父親,眼中滿是怨怒與不恥。
“紫兒,你不要怪你父親,前一階段,鴻輝被折騰的夠嗆,一個多月賬麵赤字近三十個億,現在資金鏈多有緊張你也清楚。”慕容正剛忙勸道:“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和t省的梅家談好了,由冠龍基金出麵參與競標,鴻輝作為合作方占百分之五十一份額,也就是,鴻輝是幕後的掌控者。”
原本這事隻有慕容龍輝,慕容雲成,慕容正剛,慕容文和四人知道,準備等鴻輝與鼎盛之間解除合約,然後才把內幕告訴慕容紫,但現在,看慕容紫反應如此激烈,更是和慕容雲成當麵衝撞,慕容正剛也是考慮到家族內矛盾不宜激化,再,慕容紫畢竟是鴻輝的總裁,商場運作方麵的才能無可取代,這才選擇了提前透露出來,希望能夠緩和慕容紫的情緒。
慕容紫聽得這一消息,完全是震驚了,家族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她被蒙在了鼓裏,難怪家族對鼎盛集團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如此冷漠,原來鼎盛集團已經成為了鴻輝前進途中的絆腳石。
“紫兒,你掌管鴻輝也有好些年了,應該知道,商界和政界是一個道理,注重的永遠是利益最大化,看得隻是一個結果,手段方法,中間過程並不重要,成王敗寇,很殘酷卻很現實,如果摻雜進多餘的感情用事,必然會成為最終的失敗者。”慕容雲成麵無表情,顯得十分冷酷,瞥了眼慕容紫:“我可以答應你,隻要此次鴻輝能夠競標成功,你的婚事家族不會再過問,我知道你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人了,就是那個江大豪吧,今上午,他來了京都。”
聽得父親的一番話,慕容紫臉色變幻無常,心中有點驚喜,有點沮喪,有點憤怒,有點落寞,總之十分複雜,最終,她頹然地搖了搖頭,也不多什麽,家族的意誌她無法改變,自個兒的感情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切都很無奈,一時之間,她感覺自己很失敗。
慕容雲成輕輕歎了口氣,正打算再安撫幾句,恰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掏出掃了一眼,頓時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樹明啊,嗬嗬…”
“雲成,鴻輝集團和鼎盛集團不是剛簽了合作協議,還開了記者招待會對外宣布,現在怎麽又變卦了呢。”沒等慕容雲成開口寒暄,陳樹明便是直接截道,語氣略微低沉。
慕容雲成雙眉微蹙,臉上笑容消失,陳樹明是軍界中人,向來對商界的事情不怎麽關心,他打來這個電話,特意點了鴻輝與鼎盛的合作,其中必有深意。
在略微沉吟之後,慕容雲成道:“樹明,有話不妨直,你我之間,就不用繞彎子了。”
“你別不愛聽,我也就一個個人建議,商場上以和為貴,能夠合作何必非要散夥呢。”陳樹明軍人出身,快人快語,話落之後,那頭一陣沉默,等待了五秒的樣子,還是沒有回應,他不禁暗自一歎,因為對慕容雲成相當了解,他知道,慕容雲成的沉默代表否定。
“行吧,我給你打這個電話重點是要提醒你一句,商界是商界,政界是政界,千萬別混為一談,最起碼要把握分寸。”
完,陳樹明就掛羚話,慕容雲成臉色陰沉,沉默良久後,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容正剛:“正剛,先不要讓齊家出手了,時間過一就少一,我倒不信了,鼎盛集團就真能耐得住。”
虧得陳樹明的這一個電話,讓得慕容雲成多了一份顧慮,才沒有鐵了心的要用家族勢力對鼎盛進行打壓,這才非常幸載給慕容家族留下了最後一絲緩和的餘地。
晚十點,位於楊之區的吉原飯莊進入到打樣狀態,服務人員換下工作服,三三兩兩地從飯莊內走出。
一輛卡車行駛而來,停在了飯莊門外的馬路邊,卡車的前後車牌上沾著泥土,車牌號無法辨清。
一個個人影從卡車上跳下,手裏都是拿著一根鐵棍,不一會兒功夫,便是有著六七十人聚集完畢,黑壓壓的一大堆向著飯莊壓迫而去,一股肅殺之意猶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