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吃醋了
夏北北恐嚇她:“再調侃無產階級,信不信我的胃代表無產階級消滅你!。”
寧夏說:“得,我惹不起,總還躲得起。”
她把電話掛斷了。
夏北北高高興興的給顧君齊打過去。
顧君齊正在辦公室裏生悶氣,接到夏北北的電話,聽說宋微然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反倒覺得省心。
“不要吃什麽米線了,來我家裏吃吧,我們吃火鍋。”
夏北北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好,我馬上就過去。”
顧君齊無心工作,拿上包從辦公室裏出來,直接回家去。
夏北北在吃上一向很積極,顧君齊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守株待兔似的等在門口。
顧君齊問她:“到多久了?”
“也是剛剛到。”夏北北見她板著臉,就問:“誰惹你生氣了?一臉的苦大仇深。”
顧君齊隻顧歎氣不說話。
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法說,她是和宋微然領過證的合法夫妻,幾年來對待婆家人鋒芒盡斂,也算盡心盡力,沒想到不僅沒能收買人心,還遭遇到了婆婆逼宮。顧君齊忍不住好笑,這些年過去,簡白什麽時候真拿她當兒媳婦看了?
實在懶得說,直接拉著夏北北上樓。
“多吃東西少說話,這點兒道理不懂麽。”
食材都是現成的,隻有青菜要擇了之後洗幹淨。這事由夏北北去做了。
顧君齊上樓,將宋微然的一瓶好酒拿了下來。
“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夏北北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萬一喝得正醉,你家宋微然回來了,我兩腿發軟如何跑得快?”
顧君齊瞪她:“你能不能給我有點兒出息?見到宋微然你跑什麽啊?就算掃地出門,那個人也隻能是他。”
夏北北豎起大拇指誇她;“真爺們。”
“滾一邊去。”
等夏北北端著洗好的青菜上來,肉已經下鍋了,滿屋子彌漫一種甜湯的味道。要是宋微然在家,一準不喜歡她們這麽幹,空氣清新流暢,也是潔癖男執拗的一部分。
但是,現在他不在,所以兩人肆無忌憚。
顧君齊把醬料碗遞給夏北北,又給她倒了一杯酒。
夏北北玩笑說:“我喝多了可是要打人的。”
顧君齊往鍋裏加著菜說:“打吧,宋微然給你當沙包用。”
夏北北“咦”了聲:“今天不會是宋微然招惹你了吧?怎麽句句躺槍。”
顧君齊給她夾了一筷子肉說:“堵上你的嘴。”
夏北北識相的低頭吃東西,含糊說:“好。”
原本宋微然約的一起吃飯。
等他抵達的時候,蘇瑞連菜都點好了。這會兒正抽著煙望向他:“遲到了啊。”
宋微然問他:“找到工作了嗎?”
蘇瑞彈掉一截煙灰:“你怎麽有臉問我。”
宋微然坐到椅子上說:“別一副我負你良多的模樣。”
“你覺得呢?”蘇瑞將酒打開,給宋微然倒了一杯。
宋微然順手端起來,涼水一樣灌了下去。
蘇瑞表現出驚詫:“搞這麽大?直接醉死的節奏麽?”
宋微然修長雙腿自然交疊,整麵背靠到椅背上,懶洋洋的說:“我老婆被人仗義相助了。”
“那很好啊,說明宋夫人人氣高。”
“扯淡。”
宋微然吐了一口煙圈淡淡說。
蘇瑞看出他的糟糕情緒,好奇又八卦的湊上來:“我聽你的意思是吃醋了,來,跟哥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宋微然起初還不肯說。
蘇瑞問他:“是不是關於韓敬修招開記者招待會的事?”
宋微然桃花眸子微微的眯起來。
“你知道?”
蘇瑞故作高深,實則隻是亂猜。外人很難從中看出端倪,即便當事人顧君齊也都視若平常。敏感的人隻有宋微然自己,說白了不是心有防備,就是過份在意。蘇瑞得意一笑,這樣的宋微然不是吃醋了是什麽?
宋微然端起杯子抿壓,隻說:“我覺得韓敬修那個男人心懷不軌。”
蘇瑞跟他確認:“對顧君齊?”
宋微然挑了挑眉:“要不然呢?若是別人,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蘇瑞又問:“你指哪一方麵?”
“肯定是愛慕啊。”
蘇瑞含在嘴裏的一口酒險些噴出來,慌忙咽下去說:“宋微然,你別鬧了。你說韓敬修對顧君齊圖謀不軌我相信,畢竟她是設計界的一枚新星,聽朋友說你老婆實力非凡,關注她的人很多。所以,如果你說韓敬修是打了一張感情牌,讓你老婆對他的工作室死心塌地,而不被其他人挖角,我倒是深信不疑。若是其他的方麵,定然是你想多了。”
宋微然斟酌不已,他倒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思縈須臾,仍舊愁眉不展。
無論如何都覺得事情沒有蘇瑞說的這樣簡單。
蘇瑞見他還有幾分煞有介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點兒危機意識也是好的,既然這麽不放心,那就對人家好點兒。”
宋微然眯著眼:“你覺得我對顧君齊不夠好?”
“好是好,就是太隱晦了,不防直白一點兒,叫當事人知曉。”考慮到宋微然大多時候走高冷範,他不防再說得詳細一點兒:“要適時的告訴他,你愛她,或者想她,情緒不能悶在心裏。要知道甜言蜜語和油嘴滑舌絕對是兩回事,完全不用擔心會降低自己的格調。時不時的可以送個小禮物,或者一起吃浪漫的燭光晚餐。還有,知道你智商最高,但是‘沒腦子’這種話,千萬要少說,女人需要鼓勵。否則哪一天顧君齊嫌棄你這副德行了,叫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宋微然暗暗檢討自己的不妥之處。
蘇瑞沉默的喝掉一杯酒,喉嚨到肺腑都是一陣火辣。滋味莫明難耐,不得給自己盛了一碗清湯緩解。
剛喝一口,宋微然猛然站起身來。
蘇瑞手一顫,灌了一大口下去,隻差燙得自己眼淚直流。
“我操,宋微然你要死啊。”
宋微然抓起車鑰匙說:“我先回家了,你慢慢吃吧。”
蘇瑞喚他:“帳總要先結了吧?”
宋微然頭也沒回:“我又沒吃,誰點了誰結。”
蘇瑞咬牙切齒,如果他沒記錯,說請客的人好像是宋微然吧?
宋微然直接開車回家,一進門,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顧君齊站在沙發上唱《我愛北京天安門》,夏北北就像隻母猴子似的在客廳中央上躥下跳的為她伴舞,畫風頗為雷人。
夏北北一扭頭,率先看到宋微然進來了。若是以往,早安生的坐到一邊不再說話,或者幹脆逃之夭夭。這次不僅沒理會,看了一眼對顧君齊說:“惹你生氣那家夥回來了。”
顧君齊側首,歪歪扭扭的坐到沙發上,一臉不滿意的說:“你還回來做什麽?不是就要跟我離婚了嗎?”
夏北北舞動的動作一僵,馬上問她:“離什麽婚?”即便醉酒,仍舊意識到了問題了的嚴重性,坐到顧君齊身邊問個不停。
宋微然聞著滿屋子的酒氣,直到掏出電話給蘇瑞打過來。
“過來把夏北北接走,她喝醉了。”
蘇瑞很傻很天真:“為什麽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宋微然威脅說:“你不來,我就直接把她丟出去了。”
蘇瑞本來想說:“想丟你就丟啊。”可是,轉而一想,一個醉醺醺的女人獨自遊蕩在大街上,那得多不安全。最後說:“行,我這就過去,誰讓我是活雷鋒呢。”
宋微然掛了電話,向一片狼藉的餐桌看了一眼,看來兩人沒少喝,地板上白酒和啤酒的瓶子都有。一時間頭疼不已,懶得去收拾,抬腳將眼前的一個空啤酒灌子踢開。去一邊等蘇瑞過來接人。
那邊顧君齊和夏北北在公然詆毀宋微然,仿佛他不存在一樣。
夏北北憑心而論:“你老公人可能還不錯,但是,有時候那張麵癱臉,實在太叫人討厭了。”
顧君齊哼聲:“那就是裝,裝不凡,裝高冷,實則我才不怕他。”
“不怕他你有的時候唯唯諾諾幹什麽?”
“當然是想對他予索予求。”
宋微然這個人有個特點,平時再嚴厲,原則性再強,隻要顧君齊一服軟,即便作奸犯科他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夏北北哈哈笑了兩聲:“你別說,我看這招對你老公還挺管用。”
顧君齊哼聲:“他就是個傻帽。”
客廳一邊的“傻帽”嘴角抽動一下,俊眉狠狠打結,燈光下看人的臉色已經變了。
那兩人相談甚歡,完全忘記室內還有第三人了。
顧君齊口渴,喝了一口水又說:“以後你對付蘇瑞也要這樣,物以類聚你聽說過麽?宋微然和蘇瑞在一起,簡直就是二傻。”
說完之後,自己都忍不住的哈哈笑起來:“二傻……哈哈,二傻……宋微然是大傻子,蘇瑞是小傻子,哈哈……”
宋微然的嘴角已經開始抽筋了。
這時候門鈴響起來,知道是蘇瑞那個小傻子來了。宋微然大步流星的去開門,冷著一張臉說:“一分鍾內讓夏北北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