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真是活佛
我說：“施主誠心向佛，可喜可賀，隻是這世上多有僧人，自己就不正經，經常誤導他人，所以施主要多留個心眼，不要因為尊重他們，就盲從迷信他們，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所說的話隻能參考參考，至於對不對，則要自己思維分析，不要因為他披著一領袈裟，就認為他說的是對的。”
他說：“大師說的極是，弟子受教。”
我連連搖頭：“施主，錯了。所謂眾生平等，諸佛也是人，難道高人一等嗎？所以佛門弟子，是不受教的，因為受教相當於受人差遣，是不解脫的。”
他困惑的問：“大師難道不受佛教嗎？”
我說：“不受。佛法解脫，佛陀不會教導誰，佛門弟子也用不著受佛陀的教誨，大家在一起，完全是一種推心置腹的交流，不管是佛陀，還是佛門弟子，大家都是因為那個內容的對的，才接受，而不是因為那是誰說的才接受，要是那是錯的，就算是佛陀說的也不應該接受，就算是我佛門死對頭說的，隻要是對的，我們也要接受的。”
他問：“那世尊立教，意義何在？”
我說：“隨順世俗，要不然，世人難以接受這種不受教的精神，所以要先立教，逐步引導，慢慢讓他們認識到不受教，這叫無學。”
他說：“原來是這樣，大師你真是弟子的大善知識，解決了弟子幾十年的困擾，弟子無以為謝啊。”
我說：“施主，這也是你誠心向佛所感召的福德，所以你應該感謝你自己，還有你誠心所向的世尊，卻不必感謝貧僧。”
他說：“大師說的有理，但是大師卻是助緣，功不可沒。”
我說：“施主，就算你不遇到貧僧，也會遇到其他大善知識的，貧僧隻是恰逢其會罷了。”
他說：“大師，弟子敬你一杯。”
我就跟他喝了一杯，問他：“這香河縣可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他說：“本來城郊十裏有一個古跡，倒是值得一去，隻因年前，來了一個妖怪，霸占了那裏，自那以後，但凡去的人，就沒有回來的，所以就沒有人敢去了。”
許瀚文說：“妖怪麽？不知道適合不適合拿來，給我家菩薩當坐騎。”
章公子問：“你會降妖？”
許瀚文說：“會啊。”
“那太好了。”章公子說，“幫我們捉了那妖怪，怎麽樣？”
許瀚文看了我一眼，章員外說：“大師，你這侍者既然會捉妖，就請他幫幫我們吧。”
我說：“瀚文，你不是說要給我找個坐騎嗎？去看看這妖怪合適不合適。”
“是，菩薩！”他答應一句，就放下酒杯和筷子，說，“還請員外仔細指個路，我也好找個準。”
我靠，你不是有天眼嗎？還叫人家指個路，我也是醉了。不過我倒沒有發牢騷，想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許居士，這事不急，我們先吃飯，等吃完了，我去給你畫個簡單的地圖。”章公子說。
“那就好，謝謝公子了。”許瀚文說。
吃過飯，章員外出門去有事，章夫人來跟我說話：“大師，弟子聽你那侍者，一直叫你菩薩，請問你是什麽菩薩啊？”
我說：“夫人，貧僧哪裏是什麽菩薩？貧僧隻是當初一時興起，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尼菩薩，所以他倒是上心，一直記著呢。”
她說：“哦，不過依弟子看來，大師你手下有能降妖的侍者，也當得起菩薩這個稱呼。”
我說：“夫人，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好炫耀或者好謙虛的，貧僧這個尼菩薩，其實和你們一樣，都是凡夫俗子，又不是什麽高僧大德，隻是有一顆向佛的誠心，而修持菩薩行罷了。”
這是章公子來找許瀚文了，先給他母親和我行了禮，然後給了許瀚文一張簡單的地圖：“許居士，這是地圖，上麵標注的地點，就是那個被妖怪霸占的古跡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許瀚文接過地圖掃了一眼，就收起來，對我說，“菩薩啊，我這就把那妖怪捉來。”
我說：“你仔細一些。”
他說：“知道了。”雙手掐了個印訣，就不見了。
章氏母子和下人都很驚訝，問我：“大師，許居士去哪了？”
我說：“他使神通去捉妖了。”
他們都用既羨慕又敬畏的眼神看著我，過來給我磕頭：“大師真是活佛。”
我叫他們起來：“各位施主，你們這是幹什麽？起來，快起來。”
他們才稱謝起來，章夫人又問我：“大師，你都有什麽神通呢？”
我說：“貧僧哪裏有什麽神通？”
她好奇起來：“那你怎麽能降伏藥叉王的？”
我說：“哪裏是貧僧降伏他的呀？分明是他自個兒央求著要與貧僧為奴，自願活在貧僧的腳底下，貧僧就滿足了他罷了。”
“啊！還有這麽好的事情？”她顯然很驚訝，說，“怎麽就沒有藥叉王自願與我為奴呢？”
我笑著說：“這種事情呢，講究的是緣分，與你有緣的，自然會來，與你沒有緣的，強求也不得。”
她問：“弟子聽說，藥叉是暴惡鬼神，可是大師的侍者怎麽看都是極溫馴的，這是怎麽做到的啊？”
我說：“他也有暴惡相的，隻是平常為了避免嚇著世人，所以才顯現為文靜相罷了。”
她說：“我聽說藥叉王是大護法，威神相當強的，有他出馬，應該可以拿下那妖怪吧？”眼神卻詢問我。
我說：“我也不知道他行不行，這還是他第一次降妖啊。”
我們邊說話邊等，等了兩個時辰，許瀚文空著手回來了，“菩薩，我回來了。”聲音先到，接下來他才從天井裏下來。
我問：“你拿的妖怪呢？”
他說：“被它給跑了。”
我問：“那是個什麽妖怪？你怎麽就拿不下它呢？”
“是個狐狸精。”他說，“它不是我的對手，可是它手裏有天師符，我卻破不了，所以就讓它給跑了。”
“啊！那怎麽辦呢？”我說，“你這一次驚動了它，要是不把它給捉了，萬一我們走了，它報複起當地的人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