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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邱澤明,仇恨自當另算

  莫淩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不用。”


  掛了電話,灰影有些不放心,還是想進去看看安溪,卻未料剛打開門就見衛青踮著腳走了出來,她輕輕關上門豎起一根食指對她說道:“不要進去,讓她一個人發泄情緒。”


  壞的情緒就該要被得到抒發,更何況她們都沒有勸解的話能跟她說。


  聰慧如安溪,別人能想得到的安慰的詞,她在心中怎麽不是一次又一次對自己說,更何況,了解她如莫淩風,後者都沒有上來,她們又有什麽資格呢?


  莫淩風不知道自己頻頻看表已經多少次了,他指間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任由它在指間燃燒,等到手指有灼痛的感覺,才猛地放手,漸漸的,腳下已經有了七八個煙頭了。


  等他剛點上一根煙,還未來得及放到唇邊吸,褲袋裏的手機傳出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尤其刺耳。


  她說:你走吧。


  那根還未吸一口的煙因為他的急忙而掉到了地上,莫淩風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那根掉落的煙一樣,狹長的眼睛閃爍著藏匿不住的痛與震驚。


  如此一來,她還是打算將他放棄嗎?


  上了車,莫淩風打開窗,將重新點燃的煙彈飛,看了眼那沒有人的陽台,左手拿著手機驟然收緊,手背泛白。


  最後,他給安溪發了一條短信,便啟動引擎離開,車速能與冬日的風相媲美。


  安溪收到他的短信。


  他說:你說,我們早被連成了一體,隻是你,從不曾發覺。


  久久沒有動作,安溪的淚再次滴落,滴滴砸到已經黑屏的屏幕上,被她用手指擦去,碎成千萬點。


  起身站定,她目光幽幽,若不是那雙眼眶通紅,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想得到,此刻這女人正大哭過一場吧?


  安溪轉身,她想,算起來,這也是她近幾年最酣暢淋漓的一次哭了。


  直到一個星期後,安溪才收到許未的短信,扼要的幾個字,在說明對方此刻沒有多餘的時間。


  安溪不在意,輕輕一笑念了一遍那上麵的地址和電話,等存進了腦中,才將短信刪除,隨後沒多久,她便起身換了套衣服,打發了灰影沒讓她跟著,一個人離開別墅。


  身後的灰影沒過多久便拿起電話向莫淩風報備,安溪自然猜得出,卻不打算理會。


  進了間生意不算好的酒吧,安溪直直走向經理室,因為是女人的緣故,一旁的打手隻是用色迷迷的目光覷著她,並未多想她的來意。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美豔的女人來,除了那件事,還能幹些什麽?

  安溪禁不住在心中冷笑,看來無用已經成為花瓶的代名詞了,保護的打手們都不當一回事。


  推門進了經理室,安溪自行坐到了辦公桌的對麵,對上那經理首先是訝異隨後是好色的目光中,她扭頭示意那打手將門關上。


  那經理似乎也是心急的,連忙示意他出去帶上門,而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安溪起身勾唇冷笑,從手拿包中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女士手槍,拉開保險栓放到桌麵上,淡淡的道:“我要見邱澤明。”


  都說女人善變臉,安溪此時看來,男人其實也不相上下。


  她從包中取出手槍,僅僅是拉開保險栓,就看到麵前的這經理麵容抖動,即刻蒼白,在聽到她說出的名字時,目光躲閃,不敢與她對視,訕訕道:“我不認識什麽邱澤明啊。”


  安溪也不在意,站起身,左手接了槍,道:“我當初就是用左手練槍法的,不知道準不準,不過這麽近的距離打掉一隻耳朵作為警告應該是不難的。”


  話落,那經理瞬間萎了,瑟縮著往後退,但酒吧本就是個小酒吧,經理室又能大到哪裏去?

  安溪隻往前走了兩步,她感覺持著手槍的手都沒有移動多少,這經理就已經交代了。


  “我知道,我知道!”


  她微微一笑,槍口抵著男人的太陽穴,聲音清淺毫無波瀾:“不說?”


  “不不不――”那經理連忙爬過去用手抓過筆,隨手撕下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地址和一個聯係電話,雙手將那張紙推到安溪的麵前,道:“這就是他的地址。”


  從那像是狗爬的字體當中看出,與許未發給他的信息一樣,看來許未得到的情報是正確的。


  安溪轉身,把槍收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經過過道的時候,還被一個穿著背心的健碩打手摸了一把,她頓了頓腳步,走到那人的麵前,沒威脅到那人,卻被他吹了一口曖昧的氣。


  下一秒,安溪冷眼瞧著雙手捂著下體疼得在地上打滾的男人,冷冷將目光看向適才正不懷好意盯著她的打手們。


  看到他們的目光躲閃,不敢與她對視後,安溪踩過那健碩男人的身體,無言離開。


  沒過多久,那經理滿麵狼狽的走了出來,發現自己的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擦了把汗問道:“這是怎麽了?被老鼠咬了?”


  在他身後的一個男人輕咳一聲,說出了剛才的事情,那經理想到了安溪包裏的那把槍,立馬汗如雨下。


  這年頭,女人都這麽狠了,還讓男人怎麽活啊?


  出了酒吧,安溪攔了輛計程車,道:“去宋園路39號。”


  酒吧離宋園路也不過十來分鍾的車程,很快安溪就付了錢下車,她看也沒看周圍有無被人跟蹤,直直往邱澤明所住的方向而去,宋園路,邱澤明竟然在他當年去當兵市的小區住。


  而莫淩風的人竟然沒有發現,她該是說邱澤明藏得太過隱蔽了呢,還是“黑夜”的人根本就沒將這裏算作包圍圈。


  說到底,邱澤明還是聰明。


  懂得利用一些戰策來應對A市算得來說是莫淩風的地盤,並且還能夠穩穩藏匿於此。


  隻是不知道,這個地方被她查了出來,等過了幾天,邱澤明是否還能在這裏神神在在的住著,又或許是,莫淩風等人是有意放縱?

  進了院子,安溪發現院子中看起來清冷,但卻是有人看著的。


  隻是因為旁邊都住著普通的居民,如果是大肆的增加保護圈,反而更快將這裏的地方暴露。


  讓安溪意外的是,她一路進去,並未被人攔住,反而一路通暢,就連門都像是特地打開等她進去的。


  若是旁人,或許還存有疑慮,但安溪卻是考慮都沒有,直直抬腳進了去,自行走到客廳中坐到邱澤明搖椅的對麵的單人沙發中,將手中的包放到茶幾上,道:“看起來,你一點也不意外我的到訪。”


  許久未見,安溪發現眼前的中年老人因為曾經被關押和逃亡,老了許多,但精氣神仍然存在。


  隻是那鬢間的黑發白了一大半,臉上的溝壑也深了許多。


  她突然想到阿朵米的一句話。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塊心傷,說不得碰不得想不得忘不得,人活在這個世上,就得接受大自然所賦予的定律,是痛是悲是喜是哀,都得自己接受這個苦果,即使位高權重,即便隻手遮住天下,在生命麵前,不過如塵埃那般渺小。


  他們都在跟生命戰鬥,也同樣為了那些已經失去生命的人戰鬥,邱澤明如此,她是如此,莫淩風更是如此。


  所以,在生命的麵前,他們誰都是平等的,但也都各自欠著彼此的。


  “葉菡經常進這幢房子多了,再小心也還是跟了尾巴的,更何況,你是個聰明人。”他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他。


  安溪突然笑出聲,似是在推翻邱澤明的話,“我如果是個聰明人,怎麽會被你玩得團團轉,整整十年的時間,你將我拖入這個所謂的複仇局中,用你的仇恨刻畫了我的仇恨,你說,單獨與你會麵,我是該感到恐懼呢,還是感到高興?”


  邱澤明目光陰冷的掃及到了旁邊正欲上來抓住安溪的人,道:“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


  那些人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隻聽長官的吩咐,安溪眼角掃到,邱澤明的話音剛落,對方甚至沒有任何遲疑的,立即消失在了客廳之中,徒留她和邱澤明兩人對視。


  “說吧,你今天來的目的。”


  安溪交疊雙腿坐好,雙手掌心貼在腿上,笑意盈盈的道:“我說我今天是來跟你訴說我當時是怎麽被你加害的,你信嗎?”


  邱澤明對上她的視線,發現臉上的笑卻沒有絲毫抵達眼底,那雙眼睛清冷一片,仿佛一輩子捂不熱的冰湖。


  看他不說話,安溪自言自語道:“當年你策劃的事情多完美啊,要是沒有葉菡出來攪局,或許我就真的相信是許未動的手了,我八個月的身孕,那麽突顯的腹部,被你的人用摩托車像是拋小孩那樣撞飛到了天上,麵朝下,沉悶的響聲,刺鼻而又鮮豔的鮮血,就從我的身體裏流了出來,你說一個人究竟能流多少血呢,到醫院抽血也不能過500ML,可我的血染透了整條馬路,我大聲告訴別人我好痛,痛得快要死去,可沒人救得了我,沒人救得了我已經胎死腹中的雙生子,你說,當初雲歌也像我這樣受盡折磨,但我卻活了下來,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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