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木霖被罰
不消片刻,木霖便來至煦寒麵前,望著煦寒鐵青的麵容,就知曉將帥定然是發現星辰逃走了,直直單膝跪下抱拳道:“參見將帥”
煦寒單刀直入:“星辰逃哪去了?”
木霖不敢起身,心驚膽寒道:“屬下,屬下不知。”
“不知?”煦寒輕笑,怒聲道:“如若不知,為何給她銀錢?”
煦寒低著頭不敢直視煦寒那淩冽的眼睛道:“星辰說闖下大禍,借些銀錢,並未言去向。”
“未言明去向就借銀錢給她,你與她可真是親厚的很呀!”煦寒譏笑道。
“星辰,星辰,年齡尚幼,又天真單純,屬下,屬下隻是憐惜她是咱們兄弟間唯一的女娃娃,並未有旁的來往”木霖說的確然屬實。
“年齡尚幼?你如何知曉她年紀尚幼?”本將都不知她年芳幾許,你卻已與她互通身世了?
聽著將帥愈加震怒的言語木霖隻能把頭埋的更深道:“屬下,屬下不知星辰的年紀,隻是猜測。”
“好,我權且問你,你可查探清楚她的身世由來?你可知她到底是不是那蜢蚩的細作,你就敢憐惜她?”
“將帥,星辰一定不會是敵寇的細作,我敢以身擔保,屬下雖未查探到她的身世由來,但星辰懵懂無知,涉世未深,怎會是心懷城府之人”木霖確然從開始第一眼就不曾將星辰往那敵寇細作的方位去想。
“那現下,你告訴本將她逃哪兒了?”最末一句幾乎是嘶吼出聲的。
直直把木霖嚇的打了個哆嗦道:“屬下真的不知。”
煦寒暴喝道:“來人”
帳外的兩名護衛齊齊進入帳內抱拳道了聲“是”
煦寒厲聲道:“將他關入牢營,每日處以鞭刑,直到他說出星辰的下落”
兩個守門護衛麵麵相覷,木霖是將帥眾多護衛裏的領事,平日裏最得將帥倚重,這幾年間跟著將帥出生入死,雖有主仆之分,但將帥早把木霖當做他的左膀右臂,難道今日要為了一個逃兵星辰真要木霖受這麽重的刑罰嗎?
煦寒見兩個守門護衛並未有所動作,眼風冷冷掃來道:“還不下去”
兩人無奈,看來此次將帥真的動怒了,無法,隻能撈著木霖的臂膀一同步出帳外。
待三人離去,煦寒望著空空的營帳,腦子裏憶起初見星辰時一身白衣,宛若仙子的模樣,想著她這副出塵的模樣,流露在外,會是怎樣一番動蕩。不經意又撇到星辰常看的那本話冊子,想著她對那外界的奇人異事甚感新奇,此次終是隨了她的意,可以到外界一探究竟了,又恨恨的自言自語道了聲“隨你的意?妄想,還未有人從本將手下逃走”說話間已步出星辰營帳朝將帥營帳步去。
待行至將帥營帳,對守帳小卒道:“喚戩安來此”。
守帳小卒領了命忙忙奔走去傳喚戩安,戩安方才知道自己的兄弟木霖入了牢營,聽到將帥傳喚自己也是心裏惴惴不安。
不消片刻奔至將帥營帳,單膝跪地道:“參見將帥”
煦寒也不多言語隻淡淡道:“尋一位畫師來,畫了星辰的肖像,張貼出去,若有消息懸賞千兩白銀。”思忖了瞬間又道:“並附上,此人善男扮女裝,若遇此人,不論男女,一並懸賞”
待戩安領命前去,煦寒又命小廝傳了本次出征的副帥來此,副帥本來已在營帳閑的發慌,已然在此安營紮寨月餘,隻同幾位副將們商討了回地形圖,卻並未見主帥發兵出征,今日主帥傳喚,誤以為將帥終於決議出兵了,遂興致勃勃的往主帥營帳奔走。
待副將領命前來,不及請示就言道:“你現下領一千騎兵往方圓百裏去尋一人,待畫師將畫像送來,照畫像尋人,掘地三尺也要將人尋至,如尋到,另派小將來營帳報備,我親自去拿她。”
那副將也是納悶,月餘間也不出兵擊退敵寇,隻在此地駐守,現下還要派千名騎兵去尋人,這到底是什麽路數,不明所以,遂問道:“且不知道這尋的是何人”。
煦寒隻冷冷道:“你隻管去尋”
副將道:“怕隻怕,削去千餘騎兵,若主帥不在營地駐守,萬一敵寇來襲,剩餘兵將人力不夠,外加群龍無首,潰不成軍,如何抵禦敵寇。”
煦寒抬眸擺手道:“本將自有定奪,一切後果皆由本將承擔,你隻管領兵尋人即可。”
煦寒一臉冰霜像,那副帥雖有微詞卻也不敢再有旁的言語,隻能領命前往。
畫師尋至,依著戩安的描述將星辰的麵貌畫至宣紙之上,由戩安呈上,遞給煦寒過目,煦寒打開暗黃的宣紙望著那畫像上的人,樣貌有九成相像,卻神韻不足,少了些什麽。遂放下宣紙命小廝將紙筆遞來,又命戩安磨墨,心裏思慮著星辰靈動的雙眸,執起筆龍走鳳舞間描摹起來,隻消半柱香的功夫,便將畫像描摹完整,戩安望著宣紙上新畫的畫像,嘴巴瞬間驚訝的合攏不上。
那畫像上的人兒,與方才畫師畫的樣貌無甚一二,同是九分左右相像,但眼眸間多了一絲靈動,加上這眸間的靈動,簡直與戩安平日裏見著的星辰十足相像。
此刻,那寧嫣公主步入將帥營帳,剛好望見煦寒掌中的畫像,瞬間麵色不善道:“煦寒哥哥,這畫像是誰?“一日前,她強吻煦寒時方見過星辰,星辰做男裝護衛打扮,寧嫣公主隻以為他是守門小廝,並未放在心上,現下見那畫像上的人兒,雖著男裝,卻靈動有致,如斯美人,被平日裏不待見女子近身的煦寒哥哥親手描摹,莫不是,莫不是這狐媚子勾引了煦寒哥哥。叫煦寒哥哥對她破了戒,動了心。眼中頓時殺意四起。
煦寒隻覺未聞,淡淡道:“寧嫣公主,戰況已明了,你該啟程回國都了。”
寧嫣公主掩麵而泣道:“煦寒哥哥,你是攆我走嗎”
煦寒道:“本將隻是為了公主的安危,還望公主早日回國都複命。”
言畢,煦寒提起新畫的畫像交於戩安道:“命畫師照此畫臨摹百餘份,貼至方圓百裏的村落,城池,鄉野,隻要有人煙的地方都莫要錯過。”
寧嫣公主見煦寒不再同自己多言,隻跺了跺腳跑回自己的營帳。
戩安提著畫像,領命前往。
寧嫣公主回到營帳喚來自己的貼身護衛道:“出去打探清楚,營地到底發生了何事,將帥描摹的畫像是何人!“
半個時辰後,護衛回來公主營帳同寧嫣公主低語道:“將帥身邊的一位護衛不見了,將帥命副將派千餘騎兵去尋這名護衛,將帥方才描摹的畫像就是那名護衛,喚作星辰。”
寧嫣公主蹙眉道:“一個普通的護衛不見了,還派了千餘人去尋,定不是普通的護衛”又想到了那副畫像,那眉眼,那麵目,厲聲道:“她是什麽護衛,分明是個女子,星辰是吧,她同將帥到底是何淵源,哏,不管是何淵源都不許再靠近煦寒哥哥”又接著道:“你暗中派人跟著那副將,若尋到那女子,立刻回來複命”
護衛領了命退出公主營帳。
這廂煦寒正排兵布陣時刻準備去拿星辰,星辰卻茫然未知,還在燕仆城的芳暖閣裏被老鴇盯著學那凡塵仙子的容姿儀態呢。已然照著老鴇的姿態學了一個時辰了,隻覺乏味無感,每愈就此作罷,那老鴇話裏話外總時不時提點“想賺銀錢,就得學這嬌媚的本事。”星辰想起還欠著木霖的金銀,無奈,隻得忍者枯燥學下來。
老鴇尋了往日的奴役臨街宣揚“芳暖閣,辰星仙子降臨,貌若驚鴻,天人之姿,善提詞吟詩,曉音律繞梁,通刀槍劍戟,能飛簷走壁,兩日之後,芳暖閣大堂,舞驚鴻一曲。
星辰隱在門框邊聽著那奴役同街上的煙柳客們宣揚自己,蹙了眉頭,腹語道,自己哪裏會什麽提詞吟詩,音律繞梁了,雖堪堪會點武力,刀槍劍戟也隻是提來與人打個架用的,說精通卻並不敢當,飛簷走壁在沒了仙法的狀況下也是勉力為之,更別提跳什麽一曲驚鴻舞了,自己哪裏會跳勞什子驚鴻舞,這不是將自己往火坑裏推嗎,如若兩日之後,眾人發現自己不會跳那驚鴻舞那不是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