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屍變
陰暗的下水道裏密布管道，滴滴答答地滲著水。黑暗的角落裏偶爾有一些異響傳出，間或有幾點不知名的亮光閃過。
在黑暗軍團的基地總部內，一群黑衣人正圍著白男健的屍體無聲默立。
任天行也站在人群當中黯然神傷。他的後背還在流血，痛楚依舊。
此時，黑衣人當中的一人——正是戴著夜鴞麵具的葉忠遊轉過身來對任天行說道：“任大哥節哀，這邊請。”
葉忠遊說完，帶著任天行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的門上噴塗著“戰略作戰室”幾個字。
相比較其他房間而言，戰略作戰室內燈光明亮。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身材矮胖的黑衣人在操作台前擺弄著一些不知名的器材。
在任天行印象中，並不曾見過身材如此矮小的黑衣人。
這些天與他並肩戰鬥過的黑衣人大多身材高大威猛，想必這名身材矮胖的黑衣人並非火線戰鬥人員，八成是做幕後工作的。
這時葉忠遊走上前來介紹道：“任大哥，這位是權智道博士。權博士是我們軍團的首席智囊兼作戰保障首席執行官。”
“你好權博士，在下任天行，幸會了。”
任天行強忍背部的疼痛拱手說道。
“哎呀，任兄你太客氣啦！”
聽了任天行的話，權智道急忙轉身走上前來握住任天行的手說道：“任兄與白將軍親如手足，今日來到，如同回家，不必多禮！”
聽了權智道的話，任天行心裏稍稍寬慰了一些。他仔細端詳著眼前這位矮胖身材的黑衣人，才發現他戴了一副熊貓麵具。
“既然權博士這麽講，那我倒也不必見外了，多謝權博士。”
任天行微笑著說道。
“這就好呀，任兄請隨我來。”
權智道說著拉著任天行來到操作台前，指著操作台上的器具說道：“這是我為任兄準備的作戰裝備，這些裝備凝聚了我們軍團最高的科技智慧。”
聽了權智道的話，任天行放眼觀瞧。隻見操作台上放著幾樣裝備：一件銀光閃閃類似金屬背包的器具，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另一件則可大致看出是一套黑色的盔甲。
“哦，這些東西倒挺新鮮，有些以前從沒見過。”任天行一時忘記了傷痛，饒有興致地說道。
權智道見任天行對這些裝備很有興趣，便高興地介紹起來。
他首先拿起那個銀色的金屬背包說道：“這是全天候全自動智能腦控戰鬥飛行係統，它可以幫助你極大地延長滯空時間，從而掌握致勝先機。”
“這是火箭背包？”
任天行猜測地問道。
“確切地說應該叫噴氣式飛行翼。”
權智道糾正道：“這個金屬背包可以展開成為兩片金屬翼。每個金屬翼上麵有兩部噴氣式發動機。”
任天行聽後恍然大悟道：“奧，明白了，這就是一對機器翅膀。”
“任兄這麽說也對。這對翅膀原本是白將軍用的，現在白將軍故去了，這對翅膀也就沒有了主人，隻好把他送給任兄了。”
權智道說著低下了頭。
聽了權智道的話，任天行扭頭看了看自己那僅存的一隻隻剩下了龍骨的殘破翅膀，有些失落地說道：“唉，其實我原本是不需要這個機器翅膀的，可是現在……”
任天行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權智道見狀便抬起頭安慰道：“任兄不必傷心。我知道任兄曾經有一對原生翅膀，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的這對金屬翅膀絕對不比任兄的那個原生翅膀差。在某些方麵，性能甚至更加的出眾。比如它可以進行超音速飛行，隻消短短十秒鍾時間，它便可將飛行速度提升至超音速。”
站在一旁的葉忠遊也插話道：“是呀，任大哥裝上這對翅膀，那必定是如虎添翼，一定能戰勝那屍王的。”
“兩位兄台費心了，任某著實從心裏感謝兩位，這份禮物我就收下了。我一定不辜負大家的期望，必會全力迎戰屍王。”
任天行感謝道。
見任天行收下了飛行翅膀，兩名黑衣人也顯得十分高興。
權智道在操作台前繼續為任天行介紹裝備。
他拿起那套黑色的盔甲介紹道：“這是采用納米銀離子真空高能束流電鍍技術纖維製成的防輻射盔甲，上麵還覆蓋有最尖端的納米粒子盾鍍層。這套盔甲不僅能隔絕一切可見光和屏蔽各種波段的電磁輻射，還具有防護各種粒子射流的強大功能。目前除了中微子不能防護外，現有已知的包括x射線和核輻射在內的所有粒子流均能有效防護。”
聽了權智道的介紹，任天行仔細端詳這套盔甲，發現盔甲上有一個骷髏麵具，於是便問道：“我認識這個骷髏麵具，莫非這套盔甲是白將軍穿過的？”
聽了任天行的話，葉忠遊在一邊點頭說道：“任大哥說的不錯，這套盔甲正是白將軍所穿。現在白將軍不在了，這套盔甲就隻好送給任大哥了。”
“唉，那就多謝二位了。”
任天行撫摸著盔甲，有些感傷地說道：“白將軍為救我而死，現在一見到這個盔甲就仿佛見到了白將軍。我定不負白將軍的囑托，一定要將那屍王打敗。”
聽了任天行的話，兩名黑人也頻頻點頭稱是。
權智道在操作台前又拿起一件黑色披風繼續介紹道：“這件披風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它原本也是白將軍用過的，不僅具有防水防火隔絕光線功能，同樣具有防核輻射功能。現在白將軍不在了，就把這件披風也送給任大哥吧。”
“謝謝兩位了，隻要是白將軍的東西我一定會收下。為的是完成白將軍的遺願，全力打敗屍王。”
任天行將披風拿在手中說道。
聽了任天行的話，兩名黑人顯得更加的高興了。因為他們也希望能夠早日取得勝利，不再做見不得光的鼴鼠。
葉忠遊一伸手指著另一間房間對任天行說道：“任大哥請，讓我們來為任大哥穿戴裝備。”
當任天行隨葉忠遊進入房間後，任天行發現房間內非常的寬敞。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更像是一處巨大的廠房。房間寬十餘米，高十餘米，長二十餘米。在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些器械。房間的牆壁上噴塗著“裝備室”幾個字。
權智道帶任天行來到器械前對他說道：“現在我來為任兄安裝飛行翼。隻是在裝之前先要把任兄僅剩的那隻翅膀去掉，不然礙事裝不上，不知任兄可否願意？”
“唉，去了吧！”
任天行歎了口氣，說道：“不去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幹脆去掉痛快。”
權智道聽後點頭說道：“任兄英明，我這就為任兄安裝翅膀。”
任天行此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我背部還有傷沒好，難道不包紮一下，等傷養好了再裝嗎？”
權智道聽後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必。我知道任兄已經身中屍毒，這喪屍病毒雖然可惡，但卻有一個妙處，就是它可以幫助機體快速愈合傷口。因此不必特別包紮，隻消一會兒功夫，任兄的傷口自然就會自己愈合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
聽了權智道的話，任天行頓時感覺後背不那麽疼了。
權智道手中拿著一把手術刀，繼續對任天行說道：“現在要為任兄削翅。有兩種方法可以選，不知任兄選哪一種方法？”
“哦，哪兩種方法，說說看？”
“一種是麻醉法，一種是快削法。麻醉法就是為任兄打上麻醉藥，然後用鋸把翅膀鋸下來。快削法就是不打麻醉藥，用刀直接把翅膀砍下來。兩種方法各有利弊，不知任兄選哪一個。”
任天行心裏尋思著，如果打麻藥的話應該不疼，一般手術不都是打麻藥嗎？於是便說：“那選麻醉法可好？”
權智道進一步解釋道：“麻醉法雖然不疼，但卻容易造成後遺症，可能會造成日後行動遲緩。快削法可免除後遺症的顧慮，但過後可能會有點兒疼。任大哥確定選擇麻醉法嗎？”
“哦，那就還是選快削法吧。”
任天行聽後果斷地說道。他擔心自己日後行動遲緩，打不過屍王。
權智道聽後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任兄果然是真英雄。”
隨後他一招手，一個身材瘦高如同麻杆一般的黑衣人走進門來。這個瘦高個兒戴著一副螳螂麵具。
權智道向任天行介紹道：“這位是吳硬稻醫生。他是我們軍團最好的外科醫生，刀法極快，能夠為任兄快速削翅，減少痛苦。”
“那就有勞吳醫生了。”
任天行向瘦高個兒黑衣人拱手道。
任天行記得這個黑衣人。在黑暗軍團的成員中，像他這樣又瘦又高的人很少見，因此任天行對他留有很深的印象。
任天行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黑衣人還是在下水道中大戰喪屍蝙蝠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就發現這個黑衣人刀法很好。
比如別的黑衣人都要連砍好幾刀才能把蝙蝠砍死，而這名黑衣人卻幾乎是一刀一個。而且刀法奇準，不是把蝙蝠的頭砍掉，就是把翅膀削掉。
當時任天行每次躲在這名黑衣人身後戰鬥的時候，總感覺戰鬥壓力減小不少。卻沒想到這名黑衣戰士原來還是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難怪他的刀法這麽好。
這時站在一邊的權智道對任天行說道：“任兄這邊請，我來為任兄安裝飛行翼吧。”
“哦，怎麽，不是要先削翅膀嗎？”
任天行奇怪地問道。
權智道：“翅膀已經為任兄削掉了，任兄這邊請吧。”
“啊？！”
任天行聽到後急忙扭頭一看，發現自己背上僅存的那隻翅膀龍骨早已不見了蹤影。剛才進來的那個瘦高個兒醫生手裏正拖著自己的翅膀向門口走去。
原來趁著他們剛才說話的時候，吳硬稻早已手起刀落，將自己的翅膀削了下來。
“這……這刀法也太快了吧？”
任天行感到有點不適應。
權智道見狀急忙解釋道：“這麽做也是為了減少任兄的痛苦，還請任兄海涵。”
葉忠遊也在一邊安撫道：“是的，如果任兄注意力太過集中，怕有痛苦。趁任兄不注意的時候施行手術，則術後痛苦最少。”
“好吧，我沒有意見。再說這種手術也不常做。”
任天行搖著頭，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他此時才開始感到後背有些微微的疼痛，但並不劇烈。
權智道拉著任天行來到器械前，讓任天行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後開始為他安裝翅膀。
權智道先為任天行穿上鎧甲，包括皮靴和手套。然後將動力飛行翼的金屬背包固定在後背上，之後再將一個軟質頭套套在任天行的頭上。
這個軟質頭套就是動力飛行翼的控製係統，頭套有一條軟管和金屬背包相連，軟管內是一些數據線纜。
茲茲茲茲茲茲！茲茲！茲！
隨著一陣微動電機的聲音，數十根細如發絲的鍍銀神經探針刺入任天行的大腦皮層。這些探針將任天行的運動神經元與動力飛行翼的中央控製單元連接在了一起。
任天行先是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隨後便立刻有了感覺。
他能感覺到飛行翼的控製係統在不斷地向自己傳遞信號，包括飛行翼的狀態電量燃料餘量等信息俱都映入了腦海裏。
“展開。”
當任天行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他隻感到後背微微一震，隨著“嘩棱”一聲響，折疊飛行翼瞬間從金屬背包內彈了出來。
每隻飛行翼長達一米五，寬半米。兩隻銀光閃閃的飛行翼上各鑲嵌著兩個橄欖球大小的渦噴發動機。
權智道看見任天行已經能夠控製動力飛行翼了，便高興地說道：“恭喜任兄，飛行翼安裝成功。”
“這麽說我又可以翱翔天際了。”
任天行也滿意地點頭說道。
權智道接著介紹道：“這副飛行翼機動靈活，並且高度智能化，安全性也很高。不僅可以用腦神經控製其飛行，還可以通過姿勢來調整其飛行狀態，這一點有點兒像自平衡車。”
“哦？這麽高端？”
任天行讚歎道。
權智道點頭說道：“正是。這款動力飛行翼體現了我們軍團超高的科技水平。由於可以通過姿勢來控製飛行，這樣即便是在其腦控係統被破壞的情況下，也可以通過肢體姿勢來保證飛行的安全。”
“太好了，那怎麽控製呢？快教教我。”
任天行躍躍欲試地說道。
權智道走到任天行前麵，用肢體語言親身示範道：“很簡單。身體前傾便是向前飛行，身體後仰便是向後飛行。身體左傾便是左轉飛行，身體右傾便是右轉飛行。仰頭便是爬升，低頭便是下降。屈腿便是停車自由落體運動。”
“明白了。”
任天行一邊跟著權智道做相應的動作一邊說道。
在教授完飛行要領後，權智道走到任天行麵前說道：“這個飛行翼雖然先進，但是受製於有限的燃料容量，它的連續滯空時間隻有十分鍾。希望任兄且用且珍惜，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用，以節省燃料。”
“哎，好吧。”
任天行無奈地點了點頭。看來與生物器官相比，再先進的機器設備也有其局限性。
權智道在介紹完飛行翼後，又繼續為任天行戴上了頭盔和麵具。
當骷髏麵具罩住了自己的臉後，任天行不禁眼前一亮——原來這個骷髏麵具不是普通的麵具，它還是一個全息偵查麵罩。
任天行能夠通過這個骷髏麵罩查看到周圍環境的一切信息，包括溫度濕度氣壓等等。
骷髏麵罩通過頭盔和盔甲上的傳感器，將周圍環境的信息以全息影像的方式投射到了任天行的眼中。
“沒想到麵具還有這等妙用。”
任天行不禁讚歎道。
在一旁的葉忠遊見狀解釋道：“我們黑暗軍團常年在黑暗中行事，沒有麵罩的輔助，我們也是寸步難行呀。”
“嗯嗯，不錯，這樣對我也是一個幫助。”
任天行點頭說道。
權智道在任天行背後為其係上披風後說道：“請任兄試飛一圈試試吧。”
“好的。”
任天行說完，嘩棱一聲展開翅膀。隨著引擎聲響起，任天行徐徐升離地麵。
嗖嗖嗖！嘭嘭！
任天行以極快的速度在房間裏飛了幾個來回，期間還撞了幾次牆壁。
當任天行灰頭土臉地重新站在權智道麵前的時候，權智道點頭對他說道：“任兄飛得很好，訓練通過。這套飛行裝備具有自學習與自適應的功能。隻要多飛行幾次，它就能與任兄磨合得更好。”
“好吧，看來我與白將軍不是一個性情的人。”
任天行撲擼著頭上的灰說道。
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告道：“葉頭不好了，白將軍要屍變了！”
葉忠遊聽後突然顯得極為緊張，他一把抽出光劍對黑衣人說道：“快帶我去！”
說完兩人便急速離開了房間。
權智道此時也顯得有些著急，他對任天行說道：“白將軍屍體被屍王咬了，屍變速度將比常人更快。這下可麻煩了，屍王一定會將白將軍召喚走。”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啊？”
任天行感到匪夷所思，他繼續問道：“你們體內不是有抗體嗎？既然對喪屍病毒有免疫力，怎麽還會屍變呢？”
權智道聽後解釋道：“任兄別忘了，白將軍是死後被屍王咬的。人死後體內的抗體也便失去了活性，怎麽可能還有免疫力呢？”
“哎呀，原來是這樣，明白了。”
聽了權智道的解釋，任天行頓時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隨後便是一陣打鬥的聲音。
“不好，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吧！”
權智道說完便帶著任天行離開了裝備室。
當兩人趕到總部房間內的時候，打鬥聲已經停止了，兩人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房間內黑衣人東倒西歪，躺倒了一大片。原來躺在停屍台上的白男健早已不見了蹤影。
此時，一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兩人麵前。
原來正是葉忠遊。
他對兩人說道：“白將軍把葉侯擄走了。唉，看來我這個堂弟凶多吉少呀！”
“啊，這是怎麽回事呢？”
任天行驚訝地問道。
權智道見狀解釋道：“任兄有所不知，屍王最喜歡吃新鮮的屍體，白將軍屍變後一定是受到屍王的召喚，將葉侯劫走，好貢獻給屍王食用。”
“屍王怎麽會召喚白將軍呢？難道它有千裏傳音的能力？”
任天行十分不解。
權智道聽後繼續解釋道：“屍王具有心靈感應的能力，它就是通過這種意識波來操控喪屍的。白將軍屍體被屍王咬後，屍變成為喪屍，腦神經受到屍毒侵染，便有能力接收到這種意識波，因而便會受到召喚，並任由其操控擺布。”
“哦，原來如此。但我體內也有喪屍病毒呀，按照這你這麽說，我應該也會受到屍王的召喚，可是屍王怎麽沒有召喚我呢？”
任天行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聽了任天行的問話，權智道解釋道：“那是因為任兄還隻是個半成品，還沒有完全變成喪屍，因而才不會受到屍王的召喚操控。而任兄一旦變成喪屍，就必然會受到屍王的召喚，到那時任兄就會成為屍王操控的傀儡，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
“哦，原來如此啊！”
任天行聽後長舒一口氣，看來自己暫時還安全。但轉而他又恨恨地說道：“這個屍王簡直太殘暴了，吃人無數不說，連屍體都不放過。就這樣它還在我麵前顯擺呢，好像自己多高貴似的。你們有沒有聽見它唱歌？唱的倒挺好聽，隻可惜唱的再好聽，也掩蓋不了它這個大魔頭的殘暴本質。”
聽了任天行的話，權智道和葉忠遊不禁麵麵相覷，轉而竟然掩麵竊笑起來。
“哎，你們笑什麽啊？”
任天行見狀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權智道止住笑解釋道：“任兄之所以能夠聽到屍王說話，那是因為任兄身中屍毒，腦神經受到屍毒侵染受損變異，因而能夠與屍王發出的意識波發生共振，進而接收到屍王發出的信息。隻不過因為任兄還沒有完全變成喪屍，擁有自主意識，因而才不受那屍王的操控。”
“哦，是這樣啊，那屍王唱歌又是怎麽回事呢？”
聽了任天行的話，權智道笑道：“至於唱歌嘛，這倒是個例外，十個人中恐怕也出不了一個。任兄之所以能聽懂屍王講話，是因為任兄的變異腦神經在接收到屍王的意識波後，將這意識波的意思翻譯成了任兄能懂的語言，因而任兄才仿佛聽到屍王同自己講話，其實屍王根本就沒有說話，它隻是在用心靈感應與任兄交流。至於任兄聽到屍王唱歌，大概是因為任兄比較有藝術細胞，因而任兄的變異腦神經可能認為，把屍王的意識波翻譯成歌曲才能更好地表達屍王的意思，所以任兄才會聽到屍王唱歌。”
“嗬嗬，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權智道誇自己有藝術細胞，任天行不禁有些飄飄然。他轉而繼續問道：“那你們能不能聽到它說話唱歌呢？”
權智道回答道：“我們現在對喪屍病毒免疫，體內已經沒有了喪屍病毒，自然聽不到也聽不懂屍王的話了，更別說聽到它唱歌了。我們隻會見它在那裏嗯嗯啊啊地亂蹦亂叫而已。”
“原來如此。那這麽說，在你們之前身中屍毒的時候也是能夠聽到它說話的對不對？”任天行推測地問道。
權智道對此給予了肯定的回答：“當然啦，那個時候我們也是能夠聽到並聽懂屍王的話的。因為那個時候我們體內的喪屍病毒還沒有被清除，我們的腦神經也能夠與屍王的意識波發生共振，並將它的意思翻譯成我們能聽懂的語言甚至是方言。”
聽了權智道的解釋，任天行扭頭饒有興致地問葉忠遊道：“那你有沒有聽到過屍王對你講話？它都對你都說過些什麽？你有沒有聽過它唱歌？”
聽了任天行的話，葉忠遊低下頭小聲說道：“在下沒有藝術細胞，不如任大哥藝術造詣深厚，因此從未聽過屍王唱歌，倒是聽過它罵大街，呃，罵得那個難聽……”
“哦，那它罵的啥？你說說看？”任天行一時來了興致。
“這……”
葉忠遊麵露難色，顯得有些為難，說道：“罵得太難聽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複述啊……”
“誒，說說看嘛，這裏又沒有外人。再說，也好讓我對這個屍王多些了解。”任天行堅持道。
聽了任天行的話，葉忠遊抬頭鼓起勇氣說道：“這個屍王當時跳著腳罵我說，你這個王八羔子隔路玩意信不信我把你削馬路牙子上讓你撲街到底……後麵，後麵的記不清了……”
“哦，是這樣啊。太狠了……”
聽完了葉忠遊的話，任天行麵色顯得有些凝重。但隨即他又氣憤起來，他扭頭對權智道說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救白將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白將軍淪為屍王的奴隸。”
聽了任天行的話，權智道鄭重地說道：“任兄我們支持你。再過幾個小時天就黑了，我們一起去找屍王，救回白將軍！”
葉忠遊也在一邊說道：“我們齊心協力一定會成功的！”
“好吧，那我們現在對一下時間，太陽一下山，我們就集合出發！”。
任天行抬手看了看手環，現在時間是5月1日下午4:00。倒計時時間還剩91個小時。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湧起一團烏雲，轉眼間就彌滿了整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