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逼仄
出了理發店，孟複覺得這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不過卻很美好。坐在車子上的時候，他的眼裏都蕩漾了一點笑意。
極淺的笑意，又極度的溫馨。
古澤偏過頭，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他一眼，最後幹脆直直的看著他。
孟複的笑意漸漸的消匿了，“古先生。”
古澤依舊沒有收回目光，而是伸了手去撫摸他的臉頰，指腹輕輕的掃過他蒼白的唇瓣。
孟複一動不動，低垂著眼。
“這樣很好看。”古澤說。
丟下了這句叫孟複捉摸不透的話語，古澤便收回了手，孟複以為古澤是要直接開回古家的，但車子卻在中途停了下來。
腳踩在精品服裝店的地板上，孟複直覺的想走，微微的後退了一步，古澤立馬拉住了他的手腕，對著店裏的服務人員便道，“拿幾件適合他的衣服過來。”
“古先生，我買不起。”
“是我買。”
“我怕我還不起。”
他的身上還穿著古澤的衣服，鬆鬆垮垮的，那件謝真真買的米色毛衣就在當天從他身上被剝下來之後，第二天，古澤就當著他的麵扔進了垃圾桶。
古澤說，不希望把謝真真的氣息帶到古家來。
“慢慢還。”
衣服拿過來了，古澤把他推進了試衣間，說，“換吧，我來看看。”
他讓他換衣服，但他卻沒有出去。
古澤就呆在了狹小的試衣間裏，定定的看著他。
“古先生。”話語就在嘴唇邊，想說古先生，你出去可以嗎？想了想，又道，“還是不用試了，這樣的衣服，我不適合。”
他要出去，古澤卻用雙臂將他環在了角落，“試試，不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適？”
“好。”他應著，也知道古澤既是這麽說，便是故意的留在這裏不出去了。
小小的空間，開始逼仄起來。
他背對著古澤開始脫衣服。
“轉過來。”
上身已經光著，幾分猶豫，孟複還是乖乖的轉了過來，麵對著古澤，將一身的痕跡暴露在古澤的眼前。
無所謂害不害羞，隻是覺得難堪。又思慮了一番，覺得連難堪都沒有必要，他的尊嚴早就被古澤狠狠的踩在了地上，揉成了碎片。
他拿起那件棉質黑藍格子的襯衫穿了起來，抬手又去扣紐扣。
古澤的手驀地覆蓋在他的手上，接替他扣紐扣，他怔怔的站著，眸子盯著古澤的手，看著那手一節一節的像攀登階梯一般的向上。
心開始了不安，他把眸子投向了地麵。
忽的，那手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的滑過了他的紅/纓，他驚嚇一般的一縮，條件反射的拂開古澤的手。
“古先生，我自己扣吧。”
他的手指還沒有觸摸到紐扣，古澤就把他的雙腕別在了身後。
“讓我來。”
呼吸有些粗重，他把他逼在了角落，他放開了他，抬手繼續為他扣紐扣，一顆，兩顆，留下最上頭的一顆，還有最後一顆了。
孟複想這樣的煎熬就要結束了，忍忍，再忍忍。
卻是，古澤遲遲的不肯扣上。
孟複抬起一雙黑眸，正要說什麽，古澤已是低下頭用力的親口勿他的脖子，似乎已是忍耐了好久。
又把他的襯衫拉低了，露出了半截肩膀，去舔他的紅/纓。
“……古先生……別這樣……”
他的背抵在門上，沒反抗，隻微弱的求饒。
他覺得古澤變了，這變化來的很是緩慢，又像是突如其來，古澤越加的喜歡折磨他的身體，親口勿他的次數越加的頻繁。
這該是很惡心的。
也許，古澤就是想讓自己覺得惡心，他想。
“古先生，古先生。”他輕輕的一聲聲叫著。
古澤終於退開了，將眼裏的情/欲徹底的壓了下去，他將襯衫最後的紐扣扣好，又拿了牛仔外套套上。
“很好看。”古澤評價道。
掰過孟複身子，對著試衣間內的一麵鏡子，“你覺得怎麽樣？”他問孟複。
“古先生，為什麽？”
古澤瞬間斂了眸子裏的光，“孟複，沒有為什麽，以後，你也不要問我為什麽了。”
“好。”
是啊，問了這麽多遍為什麽，他從未得到過答案，可還是要不死心的問一句為什麽。得不到解答，就像一個死結。
古澤也不問他的意見了，直接打包了好幾套衣服，正要離開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水清。
水清顯然也很意外，很快嘴角便咧開了，“古澤，真是好巧。”
“是挺巧。我先走了，你慢慢逛吧。”
擦過水清的肩膀就要走。
孟複跟在後麵。
水清不死心的踩著高跟鞋跟在後麵，“古澤，都到中午了，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沒這個必要。”
他頭也不抬的直接回絕，將那幾包衣服扔在了後座，又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對孟複道，“上車。”
水清這才注意到古澤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認了半天，才認出是孟複，眼見著孟複要上車，她急忙的上前兩步，拉住了孟複，盯著孟複看，“這不是孟複嗎？換了發型和衣著，我差點沒認出來。”
又意味不明的盯著古澤看。
古澤，他不是你的仇人嗎？你怎麽還堂而皇之的把他帶出來？不是聽說把他關在了古家嗎？無數的疑問隨之拋了出來。
古澤將水清推開了，徑直的對著孟複命令道，“上車。”
“古澤，你怎麽帶他出來了？”水清看著孟複乖乖的做在車裏，問著古澤。
“這個不用你管。你回去吧，吃飯也沒有必要。”
他說完就要走，水清卻固執的攔在了他的麵前，“古澤，你說過陪我一天，那是我要取的報酬，那天晚上沒到十二點你就走了。”
“哼。”古澤從鼻子發出一聲冷笑，“我看你的報酬不是想我陪你一天，是想爬上我的床，做古太太吧。”
水清的臉色霎時間很難看，抿著唇，隱隱的傷痛。
不過，不過是喜歡一個人罷了，偏偏喜歡的是一個如此愛傷人的人。如果不是偶遇，她都下定決心放棄了。
“好，那便吃完這頓飯。”古澤道。
水清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她拉開車門想要叫孟複下車，自己坐在副駕駛。古澤去攔住了她的手，“坐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