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直接
“章姨，孟複有看過這些報紙嗎？”古澤回憶起早餐是翻報紙看到的那則新聞，質問著章姨。
“孟先生昨天翻看了一些報紙。”
“好，你下去吧。”
孟複看過這些報紙也就是說孟複知道了那則新聞，可孟複在自己的麵前卻表現的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不，不用孟複故意表現什麽，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孟複會求饒會叫痛之外，他都是那般溫和的淡淡的樣子。
他習慣了把痛楚埋在肚子裏。這個人會很難過嗎？
古澤打開了書房的門，果然，孟複就坐在椅子上認真在記著什麽筆記。
門一開，孟複就受驚似的站起來，垂著眼瞼，一如往昔。
“孟複，你看到了那則新聞吧。”
“嗯。”
“新聞上說……”孟複，周衛國說的是真的嗎？你是個在監獄裏人人都可以上的婊/子？可是，又為什麽會向醫生請教如何不痛？
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
“那不是我。古先生，我一直呆在這裏，我沒有出去。”他打斷了古澤的話解釋道。頓了頓，又道，“出了那樣的報導也是奇怪，照片上的那個人跟我長得很像。”
古澤回憶起了那個男孩，因為梁總的口勿，咬著唇自喉嚨裏發出的聲音。
“那不是你。對，那不是你。”
孟複以為這是一句反話，“古先生也認為是我吧，我知道的。”在古澤的眼中，自己不就是個同/性戀嗎？
“不，我知道那不是你。孟複，難過嗎？看到了那樣的新聞。”
“……都是我應得的。”怎麽會不難過？被人踐踏，被人指責，被人按壓在臭水溝裏。古澤，你問這話的時候，是不是代表你早就知道了，還是，是你設計的？將我拖入更無名的深淵，舍不得死，便地獄般的活。
古澤心裏針尖刺痛一般的心疼，孟複說應得的，他走近一步靠近了他。
彼此的呼吸開始交織在一起。
孟複直覺裏古澤想要做什麽，要接口勿嗎？不，他不想回憶起和古澤唇舌相纏的感覺，不，見古澤漸漸的低下頭，那隻微涼的手撫摸上他的脖子。
他戰栗了起來。
孟複，承受吧，孟複，什麽都承受吧。
他告訴自己。
“孟複，你做的時候是什麽表情？”沉沉的聲音，腦子裏盤繞的都是那男孩咬著唇的身影，孟複，你呢？
你會怎麽樣？
你的臉永遠都埋在枕頭裏。
“嗯？”
古澤，古先生，拜托，別再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到底要在驗證什麽？
“對，你做的時候又怎麽能看到自己表情？”
可是，孟複，我整日裏發了瘋一樣的都在想著你的表情，會是什麽樣的呢？
“古先生……”
“孟複，有別的男人上過你嗎？在監獄的時候。”
話題越加的難堪，“沒有。”
他要說多少次呢，這樣的話，以前問，現在也問，施加的痛苦，像一道抹不去的疤痕。
他的手撫摸著他頸項的皮膚，如撫摸一個上好的青花瓷，
退卻的腳步碰到了椅子，他定了定，“古先生，要做便直接做吧。”像從前那樣，無須更多的言語，他脫光了衣服趴著，他發泄完，再諷刺幾句就走。
古澤的心又跟著一陣疼，孟複，孟複，我們就是這樣的關係啊，我們還能有什麽樣的關係？
他把他按在書架上。
背後一排書香。
話語壓在孟複的耳邊，深沉如水，“孟複，為什麽偏偏是你？為什麽偏偏是你撞了漫雨，為什麽偏偏是你……”
“對不起。”
指腹蜿蜒撫摸，孟複的皮膚上已經起了細小的顆粒，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惡心。
驀地，古澤的唇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停了兩秒，又伸了舌頭去舔。
“古先生，我先回房間了。”孟複伸了手推開古澤，腳步匆忙的走出書房。
古澤靠在書架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半晌，他去了他的房間。
這人已經脫光了衣服，見到古澤進來，動作遲緩，卻又沒有猶疑的跪趴在了床上。
他勾起了他的腰，卻是將他翻了個身，麵對著他。
孟複眼裏滑過驚訝，“古先生。”
古澤俯身，眼神裏既冷又疼，不置一詞，伸了舌頭要去嚐他脖子的清香。
“古先生。”孟複偏頭躲避，“直接做吧。”
古澤一愣，他就要推開古澤，想要重新跪趴在床上。還沒開始動作，古澤便撈過他，將他重新的仰麵躺著。
那隻大手，沿著他的腰際，遊蛇一般的撫摸著他分明的肋骨，徐徐上躥，動作輕柔，像假象一樣的輕柔。
孟複卻覺得較之從前更加的折磨，他再次拂開了古澤的手，“古先生，直接做吧。”
涼涼的滯納在半空中的手，卻上了癮一般的又重新撫摸上去，這次是撫摸了他的紅纓，淡粉色的，誘惑而不自知。
“古先生。”孟複伸手抓了古澤的手腕，眸子裏閃著濕漉漉的亮光，“別這樣。”
呼吸越加的粗重，壓抑不了的慾望，古澤定定的看著孟複，“這樣不好嗎？”
“這又是新的折磨嗎？”
“……”
“我還是那樣疼一些，直接做吧。”
“……”
見古澤不說話，他以為古澤是認同了他的說法，便是準備起身重新跪趴著，還沒有動作，古澤就反握了他的手腕，壓在了他的頭頂。
俯身，直接口勿上了他胸前小小的紅纓。
“不，古先生，我錯了，我錯了。”帶了絲慌張的求饒。
那口勿卻越發的熾熱，用舌尖撓，用牙齒輕咬，直到那紅纓挺立起來。不夠似的，那唇又輾轉，慢慢的朝上，甘之如飴。
“古先生，我錯了。”
微微的掙紮，身上起了奇怪的感覺，他隻想逃，本能的反抗。
古澤置若罔聞，隻一味的口勿他，像是要把孟複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想聽到孟複的輕吟聲。
這掙紮來的劇烈一些了，手腕被壓在頭頂，他想要抽回來，古澤卻用了力氣的束縛著，纏了紗布的另一隻手腕隱隱的傳來了痛感。
他隻好用那受傷的手腕推拒著古澤，“古先生，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