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兵臨城下
第209章兵臨城下
做為一城之主，雖然不能說是天高皇帝遠，但張元亦在西嵐城裏有著絕對的權利，那種權利在張元亦看來稱的上是至高無上，而且正是那種權利賦予了張元亦榮華富貴的生活。
做為西嵐城的城主，張元亦有必要保證本城的安定，現在保護西嵐城不被夜軍攻破是他的職責所在，一旦西嵐城被雪軍攻破，那麽他一城之主的位置將不複存在。
暫代三軍統帥一職隻是小事，張元亦最看中的還是他原來的位置，所以不管怎樣，張元亦都不想西嵐關被夜軍攻破。既然如此，張元亦更要向青元參軍表態，隻有這樣他才能坐穩三軍統帥的位置，才有保護西嵐城的資格。
“好，”見張元亦說的如此幹脆，青元參軍麵色一喜，隻差沒有當場拍手叫好。既然張元亦在抵禦夜軍的事上態度如此明確，那他便不用再擔心什麽。
“元帥，不知等夜軍過來，可有什麽退敵的計策？”在張元亦表態後，青元參軍說話的語氣比之前好上許多。
“城內兵力有限，我軍萬不可開城迎戰，隻要守城不出即可。”
“萬一夜軍不來攻城如何？”
“夜軍行軍速度如此之快，想必所帶糧草不多，若他們不來攻城，那最後隻有撤兵，元帥不用擔心，”不管夜軍有什麽打算，張元亦明白他們現在隻能守城。與夜軍拖的時間越長，他們守住城池的可能越大。
“那皆下來之事全由元帥做主，若元帥能守住西嵐城幾日，等援軍盡數過來，何某必定上書皇室為元帥邀功，”對張元亦越發欣賞，想想他不必過多幹預軍事，青元參軍便把希望都放在張元亦身上。
“夜軍已在路上，不久便會趕來。事不宜遲，我軍當做好部署工作，”神色一正，張元亦拿出幾分統帥風度轉眼對眾將發號施令。
“張將軍，你帶一萬弓箭手在城樓左側部署；李將軍，你帶一萬弓箭手在城樓右側部署。”
“末將領命。”
“末將領命。”
兩名將軍領命退下，餘下的人繼續等著張元亦發號施令。
做為一城之主，張元亦雖然身份極高，但少有發號施令的機會，現在指揮一群七階武修還真有點不適應。
片刻後，已有六位將軍領命離開。停頓一下，張元亦心裏隻餘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對剛才的行為甚感威風。於是乎，那種統帥身份賦予的氣質自然而然地變得突出起來，張元亦還真有種當統帥的感覺。
不多時，張元亦又點出八名將軍讓他們帶領五萬大軍在城內嚴陣以待，防止夜軍攻破城門。餘下的三萬士兵，一旦戰爭開始，他們就要做為支援城上弓箭手的人員。
一轉眼，張元亦旁邊隻剩下那青元參軍和另外五位將軍。城樓上，七人遠遠望向東方，隻是現在還看不到夜軍的存在。
陣陣冷風掠過，七人臉上或多或少有一些緊張。沒多久，在張元亦招呼一聲下，七人回到城樓上的那間大殿裏。由於不確定夜軍的具體來意，他們還有許多需要商量的事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軍行軍隊伍那裏，林玄仲和大牛兄弟位於步兵隊列的中間區域，算是一個好位置。衝鋒的時候不用跑在前麵，逃跑的時候不用跑在後麵，當然對比一下，還是在他們身後的那些步兵最為安全。
事實上，盡管是在隊伍的中間位置，幾人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現在出兵不是正常操練，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做為普通士卒，許多人都會有些害怕的感覺。林玄仲並不例外，早已見識過戰爭的殘酷，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林玄仲還真不想參加戰爭。
之前出兵時，上麵將軍並沒有說明打還是不打，所以按照他們自己的想法，許多士兵都覺得他們是要和雪軍打。
“林風，我聽他們說趙將軍是要帶我們去震懾敵軍，不是要去打仗，”大牛獲取消息的渠道還算通暢，沒多久就有人把出兵的目的告訴大牛，大牛又把聽來的情況轉述給林玄仲。
“什麽？”驚呼一聲後，一直繃緊神經的林玄仲突然有種放鬆下來的感覺，不再像剛才那樣害怕。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隻是聽說我們有可能不是去打仗，”大牛很無奈，他說的消息是等了好久才從遠處傳過來的，要說具體情況，大牛哪裏知道。
“好吧，”點點頭，林玄仲不再為難大牛，隻是心裏還在想著十萬大軍去西嵐關意欲何為，在其看來，上麵如此興師動眾不可能一點目的都沒有。一邊想著，一邊向前麵那些騎兵打量。
那些騎兵坐在高高的駑馬之上，速度不快不慢地前進著，隊列整齊有序，讓林玄仲有種望聞生畏的感覺。林玄仲知道帶兵的是趙旭，同行主將沒有幾個，由此來看，他們的確不像是要去攻城，當然肯定也不會是為了參觀西嵐城的堅固城門。總之，對於真正的出兵目的，林玄仲是越想越是糊塗。
另一邊，趙旭等一幹將軍一路上一直在討論勸降的說詞，趙旭本身不能算是個粗人，但涉及到外交方麵還真比其他人強不到哪去。
勸降本是一種咬文嚼字的文字遊戲，不是趙旭的擅長之處，讓趙旭擔當此任算是趙武對趙旭的一種考驗，是趙武認為有必要訓練趙旭的談判能力。
基於這一點，倒是從側麵體現出趙武那種主戰的思想，因為趙武並沒有指望趙旭能說服對方。而且此行隻出動了一半兵力，從出兵數量看更像是張元亦他們猜測的那樣，夜軍隻是去逼降。或許在趙武看來，隻有真正依靠戰爭才能摧毀雪國的抵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段時間後，西嵐城終於遙遙可見，高高的城牆從遠處看與黃岩關並無二致。
等大軍再近一點，城樓上飄揚的雪國旗幟越發清晰可見，等眾人可以看清那些旗幟時，城上的雪軍同樣出現在他們眼中。
與黃岩關的城牆有些區別，西嵐城的城上每個垛口之間的距離基本相同。在那些垛口的凸起位置還有一個圓形小洞，那些是雪軍用來從城上觀察敵軍動向最安全的位置，而且從那些位置發箭攻擊會更安全一點。遠遠望去上麵的雪軍兩步一崗，排列整齊，顯然雪軍已經事先知道夜軍的到來。
城樓前，張元亦等人嚴陣以待，不久前，他們已經收到確切消息，夜軍並沒有帶攻城器械以及攻城時能用到的大型凶獸。
從城樓上向下望去，眾人的視線極好，等到夜軍臨近時，之前密探傳回的消息盡皆得到證實。夜軍果然沒有帶著攻城巨獸，同樣沒有帶著攻城器械，由此來看，夜軍的確不是來攻城，那麽隻剩下先前他們猜到的那種可能，夜軍是來逼降他們，此刻張元亦倒是很好奇夜軍打算怎麽逼他們投降。
沒讓眾人多等，不多時，夜軍抵達城下，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戰線拉的很長，十萬大軍服飾統一，配備齊全，遠遠望去陣型十分龐大，而這隻是夜軍的一半兵力。
張元亦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陣勢，內心受到不小的衝擊，很難保持原先的那種平靜。
連張元亦在親眼目睹夜國大軍的陣容後都難以保持平靜，城上的那些普通士兵更不用說，他們隻希望夜軍不是來攻城。夜軍在氣勢上遠遠勝過他們，這一點從夜軍的站姿上就可以看出來。城上有一些弓箭手見識過夜軍的厲害，如果可以，他們是不想再與夜軍有交集。
隔著一箭之地，趙旭遙向城上望去。城樓前七人的身影盡皆出現在趙旭眼中。根據七人的服飾，趙旭一眼斷定張元亦的所在。至於張元亦旁邊的其他人，趙旭沒興趣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