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425章 被現場抓包
“不好,中計了!”
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耳邊腳步如風,風影爍爍,人已經全全往他們這邊而來。
這個院子裏是沒有什麽守衛防守,可是伏兵,全在周圍的院落裏,早已蟄伏多時了。
“快走!”
辛兒急對東臨尹道,東臨尹一手伸來攬住她腰身就要先撤,隻是兩人還沒來得急撤出並無法施展輕功的拐角,兩人就在類似門口的關口迎來冰刃如雨的暗器,東臨尹眉頭緊蹙起,另一隻手上劍刃拔出,單手應對已經全數如同雷雨鋪麵而來的小刀刃。
這些小刃仿佛是這些侍衛專屬的暗殺利刃,把把都是上好的玄鐵所致,利刃與利刃相撞間發出擦啦刺啦的火花聲,又長鳴刺耳醫一聲過,打入旁邊的假山和土壤裏,接著更快更多的小刃被擋開。
辛兒被他一手攔在一側,風帽帶在頭上盡可能的不讓人的視線看到她,更不讓那些利刃傷到她,無奈這些人一輪過後還有後招,就算他再怎麽小心,尚有遺漏。
辛兒給他護著卻不是如此便真真正正可以安心了,她側耳凝聽,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即便東臨尹不告訴她,她也已經知道,這樣帶著他的輕快下,在這些人手中他很難有機會脫逃了。
該死,這次出來本來以防人多影響行動,就沒有叫任何暗衛的,如今竟然因此給了這些人空子?
清楚的聽到一柄不同於其他刀子直衝東臨尹心髒而來,而另一方麵東臨尹雖然已經意識到危險,可是手上那些已經將他纏的分不開心神了,而他另一隻手上,也沒想將她放開,辛兒著急左手緊握住手杖,腳下重力一蹬傍邊的假山,一手反攬住東臨尹的腰身,直接從他身側扭轉到他身前,以手上的手杖當掉東臨尹那一致命一擊同時,將剩下的那些飛刃也一一當掉,不知是本身就是最後一輪飛刃攻擊,還是這些人還有其它手段,辛兒來不及多想,一把將手邊的東臨尹推開,厲聲命令他。
“先走。”
“可是……”
“走!”
耳邊已經聽到那些人長刃出鞘的聲音,鋪麵而來的風都急烈了起來,辛兒剛才帖臂而拿的手杖,飛快轉到以棍杖方式單手當掉已經到跟前的利刃,雖說眼睛看不見,但她判斷冰刃駛來的位置,以及對手攻來的方向好像很是輕而易舉,次次都在這些人手腳到來的前一刻,率先出手阻絕了,一人擋眾,根本不算事。
見此,東臨尹擋掉向他圍攻而來的侍衛群,也沒那麽擔心了,辛兒將近身的一些侍衛阻擋掉,又以腳蹬住一個侍衛想拔出另一把近身短劍的手腕,順勢將他蹬離,一手摸入腰間,再拿出就是三粒類似黑鐵的鴿子蛋大小的鐵球,手指彈起,她清楚的聽到三粒鐵球在麵前空中吟動,形成一條平行直線,另一邊雙手也已經齊動,雙手握著手杖的一端,一杖掃過,準確將三粒鐵球掃向再次圍攻而來的侍衛。
三個球三個方向,卻在她與東臨尹中間形成了一個保護圈,鐵球散開,又受到重擊,在飛向那些人的同時,就發出刺眼白光伴隨著刺鼻的白煙味道,眾人本能以手臂遮住眼睛口鼻,光煙撲射的麵積極大,辛兒與東臨尹也正在此時,脫身。
當休摹等人視線漸漸恢複的時候,眯眼再看原地,那裏哪裏還有什麽人?
“嗛!這樣都能逃掉嗎?”
“駙馬!”
就在他小小的有些失落的時候,旁邊的侍衛雖然叫著他,頭卻是同所有的侍衛的視線一樣,向著一麵牆下愣愣的望著,神色尷尬。
休摹也隨之望去,卻一反之前的鬱悶,樂了。
“看來是個大大的驚喜了。”
牆根下,辛兒心塞的摸著牆,摸著一塊感覺可以移動的撞上去,過不去,再往旁邊摸,又感覺可以過得去,還是過不去,接二連三下,撞的她都有些頭暈腦脹了。
該死,剛才明明跟小尹同一個方向呀?怎麽自己就給落下了?東臨尹那家夥,那時候明明有機會順手拉她一把吧?怎麽就沒將她一塊帶走?
她不知道的事,在逃走的後期,因為一陣風向的原因,她已經主動偏離了東臨尹的方向,本來落在一個牆頭上回頭要抓她的東臨尹,發現她方向偏離的時候,已然來不及,眼看著她在另一麵牆頭,給略高的瓦片絆下來,心塞不已的捂頭哀歎。
“你倒是慢一點也可以呀?”
五年修行,這人是不是五年前的空殼子了,就連輕功也優越於他人,隻是這總是能輕易給環境影響的方向感,仿佛成了她的弱點,沒人帶著,在不熟悉的環境中,絕對會偏離。
這個弱點最讓人心塞的當然還是辛兒這個當事人,她知道這個距離絕對離這些人還不是很遠,可也應該有個距離了吧?隻是最開始向上跳了兩次都沒辦法越過牆頭,隻好從牆上邊緣找門過,可想而知,這裏根本也不是完全根據漢式庭院所建造的,根本沒有什麽牆門。
休摹已經不慌不忙來到還繼續貼著牆摸索的人身後,有趣的看著完全無所覺,一心隻【撞牆】的人又撞了下,再次受挫的情況下,又往旁邊摸索,他便讓著步子,盡量不讓她摸到他,眼見她著急的又要撞上去,這次他動了。
率先伸手捂住她又要撞到牆的腦袋,辛兒慣性往前衝的身子,也給他提著帽子給揪住,辛兒身子一僵,臉色僵白間,身子已經給他放好,休摹的聲音已經傳來,帶著戲謔。
“穀主這是做什麽?就算深夜闖入駙馬府被抓到,也不至於羞愧到直接撞牆自殘吧?”
辛兒心頭雜亂,麵上尷尬,聽他這麽說,腦袋更是生疼,直覺此刻花穀的臉都要給自己這個現任穀主丟盡了,可她又真不能承認,她就是來這裏做賊的。
“那個,其實本主夜遊來著,之前駙馬說駙馬府離靈犀殿近,不曾想本主幾步便錯入了駙馬的院子?還當是遇上了外麵什麽莫名其妙的暗殺,當真是驚險一場。”
她強作鎮定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了休摹的眼中,休摹卻無意揭穿,隻順著她的話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駙馬府的牆頭還是太矮了,竟然連穀主抬腳都沒能意識到,回頭定然讓工匠們重新修砌,別哪天真連毛賊都攔不住,這些牆可算是白設了。”
“啊?”
辛兒臉上一僵,隨即搖手道。
“不必的,不必的,是本主跟小徒分散了,迷路了,這才誤入,不關駙馬府中牆的事……”
不是他的牆高,她也不至於屢次跳不過,再高幾分,以後翻牆不是難度更大?可這樣越解釋越覺得心虛不已,最後強烈的意識到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尤其距離最近的這個人,不由心中更焦幾分。
“那個,時間不早了,今日打擾到府上,明日定當登門謝罪。”
摸索著牆壁轉身,說著又往另一麵牆而去。
休摹搖頭間,伸手將她拽著帽子再抓回來,將她的手放到自己手臂上,道。
“時間確實不早,穀主現在回去定然會將靈犀殿內外的人,鬧的人盡皆知,那時怕不隻是會讓令徒和花穀眾人擔心,怕是對穀主聲譽也有所影響,既然到了我駙馬府,那便在駙馬府住宿一晚,剛巧,休摹也有想要請教穀主的地方,明日休摹再差人送穀主回去即可,定然不會讓穀主聲譽受損。”
辛兒麵上僵硬,他說是請教,可這行為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他明明是要扣押她的。
“這個,聲譽嘛,乃身外之物,其實駙馬大可不必……”
“必須在意。”
她的推辭再次給人阻絕,連給她再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已經帶著她往其他方向走了,而那些侍衛,已經在他一個手勢下,消失於無蹤。
“穀主怕是不知,在這次出使大唐請穀主為公主治病之前,穀主大名休摹早有耳聞,自入鐵甲軍後的種種事跡,休摹更是耳熟能詳,所以很是傾慕穀主風采,但也因此,穀主自己可以不介意自己聲譽這些,休摹卻不能不介意。”
“這,這個……”
傾慕的話,應該不是這個用法的吧?這個人究竟是無意,還是有意在暗示她什麽?
“也因此,穀主對休摹有什麽要求,或者好奇的話,其實隻要說一聲,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看,對其他人休摹尚且不會如此爽快,對穀主,定然不會有所隱瞞。”
“咦?”
她這才意識到,他帶她來的這個方向,正是剛才東臨尹來的這個假山,周圍的一切氣味都在告訴著她,他將她帶回到這個假山後麵了。
“當然,就連不能對任何人打開的門,對穀主,也會打開。”
他說著,一手在那把她之前隻是摸出個門道還沒來得急打開的鎖上,左轉右轉的開著,她隻聽到鎖內的輪軸在他那隻手的操作下,從最初的輕盈轉動到最後逐漸沉重,到最後最後一道鎖也解開,假山後麵隱藏的門才震動一下,在他輕輕按壓鎖的最中心一處,便已打開。
這人,當真對她例外開放這個,東臨尹極力想窺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