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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424章 夜探駙馬府

  辛兒不由的吞了下口水,已經不確定這個休摹駙馬,究竟是個怎樣的妖孽了,這情形,簡直比當年那個,給自家師傅逼的走火入魔的師兄更嚴重吧?這直接,變態了?還是本性就是如此?

  她本能的搖搖頭,並不太想知道人家究竟是個怎麽變態法,可東臨尹卻笑起來,好像生起了逗她的心思。


  “害怕了?”


  她還是搖頭。


  “我沒必要知道這些,再說,誰活著都不容易,何況這種歧視外族的毫權富貴之中?如果隻能如此才能活著,而且是能保留尊嚴的話,我倒是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什麽不對,不過給你這樣一說,我倒更覺得和這個休摹駙馬打交道心累了,可如今,隻有他這條線索通向二哥,就算他是豺狼虎豹,我也得在他口中搶走二哥這塊肥肉,你也不用再勸我離他遠點了,他將我弄到離他這麽近的宮殿裏,想必也是沒打算讓我清淨的,既然躲不掉,那便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東臨尹深呼一口氣,似乎也已經放棄再對她耳提麵命了,起身道。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並且有與虎狼奪食的覺悟,那我也不多說了。”


  他向她伸手。


  “今天來其實還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在他處置那些女人的後院角落裏,找到一閃暗門,無奈那裏守衛森嚴,唯一一次有機會靠近,還發現那裏是由五行奇陣定製的輪軸鎖,你也知道,雖然我與易幼颺曾有幸在醫聖的手下,學過一點奇門八卦,但當時終究隻是為了應對海龍王船上的不時之需,並不是所有的原理演變出來的五行陣我都能解;當時以免打草驚蛇,我便一直沒有窺探究竟,今天我在駙馬府觀察了半夜,那裏的守衛並未如之前的嚴守,想必是因你這邊來了,生怕你突然造訪生出疑慮,多少改變了些對策,他們覺得你起碼今天晚上不會有所動靜,我們可以趁此機會來個反其道而行。”


  說著他道出今天來的意圖。


  “跟我一起去做一回夜探駙馬府的賊子吧!如果是繼承了花穀之術的你的話,那種鎖應該不會難得住你才對。”


  辛兒訝異歪頭,原來他是在這兒等著她呢?可她認識的小尹,何時會囉裏囉嗦這麽多事了?莫不是五年改變的不隻是她一個?就連小尹,都在這五年轉變中,有人情味了?


  若是之前,他定然會擔心,也一定隻是更小心的守著她,防著她身邊的人的,對這些擔憂絕對之言不提,是這個休摹真的那麽恐怖,還是,他覺得如今,她要比以前心防上脆弱了?


  手交到他手上。


  不管怎麽說,有一點是確定的,這個家夥與他從始至終留在她身邊的【目的】比,如今確實是會多關心她的;不是給人討厭,而是關係,她是不是應該慶幸了?畢竟過去那麽多人,雖然說喜歡她的也不少,可與這個對她從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師侄比起來,也太稀奇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他曾經在她最艱難的時候,以讓她最安心的方式,幫她度過難關。


  謝謝他這麽多年,明明有很多機會索要他可能一直覬覦的,卻從未在她艱難的時候給以背後一擊。


  謝謝他多年前明明可以對她脫手不管,卻從未離棄。


  “肉麻兮兮!”


  將她撈起來的東臨尹顯然根本無法適應她這麽一本正經的表達謝意,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抓著機會調侃他。


  東臨尹認為,重陽辛這個人,其實就是個讓男人糾結的存在,說她不該存在吧?可她一些時候的行事作風,有時比男人還讓人信服欽佩,可這樣一個讓人欽佩的人,實實在在卻不是個男人,他想也正因為這個,很多人在受她恩惠的同時,也無法喜歡上她這個人吧?卻因此,讓她整個人身上凝聚成了一種特別的信服力,很具號召力,也正因這個號召力,所以朝堂上的一些人,更不能容她。


  太平盛世,何用天子之外之人號召?何況這人還是個女子,更是個生身不祥,意同顛覆如今朝綱的女子,所以更不能留,那些人也確實這麽做了,無論使用何種的手段,利用她的同時想將她掩埋,而更多不知情的人不知情況下,將她的處境推到如今地步。


  所以不想死,隻有強;


  所以五年後,哪怕孤身入西域危險,也不能依附朝廷,甚至不能跟朝廷牽扯上任何關係;

  所以有了如今西域的一步步,種種。


  人都道人性本善,與之伴隨而來的,卻還有著【惡】。


  這個【惡】,未必是自己願意的,生在那個時辰,生在那個環境,你注定就成了他人所不容的【惡】。


  認識她長達七年,他也深切認識那些人所忌諱的【惡】究竟是什麽了。


  不能為己,便隨時可能是敵人。


  不安定因素,便是禍。


  這個女人的存在不是因為她想為惡,隻因太多人因太多因素,將矛頭全全指向她,而這個女人,此刻為了她那被世人已經認定早戰死在沙場上的夫君,不遠千裏的來到這異域……到人家府上做賊。


  當然,這做賊是他牽連的沒錯,可如今這時候,還必須得是她不可,若那些人知道她做這些事,估計也不會將她當做威脅了,如今他也不覺得那些人有什麽理由一定能判定她就是個威脅了,明明就是個女人,還是個放任自己兒女情長的女人,就算聰明,就算有資本可成為威脅,真正大丈夫的話,也無須擔心自己的江山被竊走吧?

  可這些終究隻是他個人的心思,他不是那些人,自然不甚了解他們究竟要防她什麽;他們也不是他,自然也不會如他一般,這般近距離的看透這個小女人的小小漣漪心思;那些平靜,自然也不會有人相信能夠將這個女人靜下來;自然,也不會有人想到,這女人隻是個為求一人白首的妻子。


  所以,罪,有些不是犯罪本身,而是本身就不被容許存在,或許,隻是讓他們紮了眼罷了,這倒黴催的女人,就是這一類,可路在腳下,卻不得不走,那些人一樣,她也一樣,掙的不過一個自我心安罷了。


  “之前我已經探過了所有地方,起碼確定,今天這個院子裏不會有守衛。”


  屋頂上,東臨尹將她帶到他所說的這方院子後,壓低聲音低語,辛兒住的靈犀殿本來離駙馬府就不遠,可這個院子的距離,好像應該是隔著其他院落的,就辛兒數著這師侄的起落步子來講,其實算一段不小的距離。


  此刻兩人都俯身於屋頂之上,她身上給東臨尹匆忙裹了一件暗色鬥篷,聽他這麽說,又側耳聽了聽周邊的動靜,除了這個時候附近院子裏,侍婢輕步走在走廊上的聲音,貌似是在值夜班,還真聽不到有厚重劃一的侍衛步子往這裏靠近,縱然如此,她心底還是不安,抓住他身前拿劍,搭在身前屋脊上的手臂,有些不放心的提醒。


  “別大意了,如果休摹真是那麽謹慎的一個人,他定然不會放著這麽重要的一個地方而不做防守。”


  “明白!”


  這樣說著,已經攬著她,步子輕盈的踏著瓦片,掠過不留聲的幾個起躍,來到他所說的那扇暗門前。


  院子十分蕭條,仿佛是那種根本不會有人住的荒涼小院,小院雖小,屋子精致的基本構造卻還是有的,可見這裏絕不是什麽一開始就這樣的院落,更可能是後期人為因素,造成駙馬府這個院落如今的破敗,這個暗門,就是一扇看似不經意的假山的後麵。


  “我也是在一次躲避王宮鬧刺客的時候,無意中躲入到離公主府最近的駙馬府的,沒想到如今表麵光鮮的駙馬府,後院還有這麽個落魄的角落,我曾見過休摹從這裏出入,這才找到這扇暗門,這個人與易幼颺在西域消失的時間太過巧合,我也曾想過他與他有什麽聯係,是不是隻是將看押的地點轉移了?所以從那時候便一直留意這個人,無奈此人實在太過謹慎,我隻曾見他在這個院子裏處置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一次也無法進去那裏窺探裏麵究竟是什麽,因為每次除了他個人進入,也隻有不定時的差遣不同的幾個侍衛,輪流進入送些什麽生肉日常吃食。”


  “生肉?”


  辛兒聽他這麽說著,訝異著究竟什麽人需要吃生肉才行?


  這樣想著,手已經在他的牽引下摸著那個他說的八卦鎖。


  “這是?”


  順著那鎖上麵以及周圍刻著的紋路,以及能摸到的,明顯是可以活動的組裝小件,她挺驚訝,左手上的手杖給掛在了手腕上,她兩手伸出,同時左右摸索,在腦海中拚湊出這把鎖真正的模樣。


  見她神色凝重,東臨尹心中一重,不由憂慮起來。


  “怎麽了?”


  “以及能夠確定了,這分明就是……”


  “休摹閑來的玩意兒竟有幸得穀主青眼,真是萬分榮幸。”


  突然來的聲音將辛兒的凝重聲音打斷,而且兩人能夠確定,此人確定是休摹本人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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