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神拳老怪
平州城昨夜的城西林員外府火災和城東駙馬刺殺事件在這一不知是被何人所傳,待得午時過後已經傳遍全城,鬧得人心惶惶。
府衙的捕快在這一加大了盤查力度,所有街上的人都要一個個被拿著畫像比對,酒樓,茶館,商戶,挨家挨戶也皆是遭到了搜查,進出城的人也都要被盤問來曆,去向。
總之,林員外府宅遭人故意縱火,十幾條人命葬身火海,和駙馬的不知去向給了知府鄭維很大的壓力。
午時過後,高平公主趙寒煙就親自前來了府衙詢問。
府衙後堂處,趙寒煙似乎一夜沒睡好,還有些憔悴,奴站在她身旁,臉上的擔憂經過一夜之後,尤未散去。
“鄭知府,不知可有駙馬的下落?”趙寒煙開口詢問。
知府鄭維正襟危坐,平州城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麽兩件大事,他這個知府的責任最為重大,林府尚可安撫,但是這駙馬身為皇親國戚,如今不知所蹤,萬一有什麽差池,他這個知府的帽子怕是難保了。
他連忙拱手道:“回公主,昨夜楊捕頭帶人出城追尋刺客……”
他還未完,趙寒煙就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我不要聽過程,你就跟我有沒有駙馬的下落。”
“沒有。”鄭維滿頭大汗,連忙解釋道:“公主殿下,楊捕頭,刺客乃武藝高強的江湖中人,他帶人出城追尋,半路遇到了守城回來的官差,那些官差沒有追蹤到刺客的一點蹤跡,他又連夜帶人在城外數百裏內搜查了一夜,皆是未找到刺客和駙馬的蹤跡。”
完,見趙寒煙憂心忡忡,鄭知府又連忙道:“不過請公主放心,楊捕頭了,既然刺客沒有選擇在城內殺了駙馬,而是把他抓走,應該是另有所求,駙馬暫時應是無性命之憂的,城內尚還有刺客同夥藏匿,隻要找到了城內的刺客,就能逼問出駙馬的下落了。”
趙寒煙緩緩道:“鄭知府,刺客進城這件事從中秋那晚過後,你就已經得知,為何這麽久都還沒找到刺客?你若是早些找出刺客,也許就不會發生昨夜的事情了。”
鄭維嚇得額頭直冒冷汗:“請公主恕罪,是下官的失職,下官保證,一定在三內找出刺客,找到駙馬。”
趙寒煙起身道:“高平有些累了,就先告辭了,在府中靜候鄭知府的好消息,還請鄭知府盡快找到駙馬,讓高平心安。”
“下官一定不讓公主失望。”鄭維連忙保證。
隨後,趙寒煙帶上奴,乘上了馬車,離開了府衙。
馬車上,奴輕輕握著趙寒煙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她:“公主,駙馬人這麽好,一定會吉人自有相的,公主也別太擔心了,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要是駙馬回來看到公主消瘦了,也會心疼的。”
“嗯。”趙寒煙輕輕一笑。
……
日落之後,茅屋內的張翔和秦挽歌方才聽到屋外傳來一陣慢搖慢擺的腳步聲。
兩人走出來。
隻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背上背著一個籮筐,手上還拿著一個酒葫蘆的矮老頭,一邊喝著酒,一邊把背上的籮筐扔在院子裏。
秦挽歌上前恭敬的施了了禮:“鐵前輩。”
隻是看到這個老頭,張翔大吃一驚:“老人家,是你?”
這個老頭正是他前幾日在一個酒館外見到的那個偷酒館牛肉的老頭。
當時他還讓奴買了一葫蘆酒和兩斤牛肉送給他。
老頭看到張翔吃驚的樣子,嘿嘿一笑:“娃娃,你還記得老頭啊!”
張翔苦笑,連忙拱手道:“老人家,多謝救命之恩。”
老頭哈哈一笑:“娃娃,你贈老頭酒肉,老頭也幫你這一回,這回咱倆算是扯平了。”
一旁的秦挽歌也看出了端倪,奇怪道:“你們認識?”
隨後張翔便把前幾日的事情給她簡單了一遍。
秦挽歌忍俊不禁,捂嘴輕笑道:“明恒,鐵前輩名鐵江離,乃苗疆奇人,江湖人稱神拳老怪,別看他這般個頭,但一身橫練功夫登峰造極,出神入化,是江湖公認的五大頂級高手之一,就連師父都對他推崇備至,我也隻是從師父的口中聽過,昨夜他救下我們,我今早看到他的裝束也才想起來。”
張翔吃驚的微微張嘴,這種頂級高手去偷酒肉?他心中此時不知作何感想。
那老頭聽到秦挽歌的話後,嘿嘿笑道:“女娃娃倒還有點見識,不知你師父是誰?”
秦挽歌連忙拱手:“鐵前輩,家師乃雪神教教主,蕭冥。”
“原來是大魔頭的弟子。”老頭不爽的嘀咕了一聲,臉上卻也沒有任何的排斥感,轉身從那背筐裏翻了一包牛肉出來,懶洋洋走進茅屋:“藥我弄回來了,女娃娃,你把這些藥搗碎,分三次煮給他服用,兩日後便可見效,老頭我累了一,要睡覺了,就不管你們了。”
完,這老頭就走進了另一間破茅屋,關上了門。
“多謝鐵前輩,接下來就交給挽歌吧!”秦挽歌謝了一聲。
然後,秦挽歌和張翔便一起把那些草藥搗碎了,在院子裏生起了火煮起來。
張翔看了看那還點著燈燭的破茅屋,聲道:“唉,你這鐵前輩武功這麽高,為什麽還要去偷酒偷牛肉?那我以為他是個乞丐呢!被店二打了也不還手?”
秦挽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隻聽師父過,師父這鐵前輩性格古怪,亦正亦邪,喜歡遊戲人間,從來不見蹤跡的,所以知道他的人也不多。但他不管去到哪裏,都是穿著一雙破草鞋,一身破衣服,掛著一個酒葫蘆,所以不知道的人,都會把他當成是一個乞丐的。這次興許也是遊戲人間來到了平州,你也算是跟他有緣,贈了他酒肉,他才出手救了我們。”
“這古代的高人還真是古怪。”張翔喃喃嘀咕了一聲。
“明恒,你什麽?”秦挽歌問了一句。
張翔連忙打了個哈哈:“哦,沒什麽,我這高人果然是高人,與常人果然是與眾不同。”
秦挽歌點點頭:“這鐵前輩有兩個弟子,在江湖也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其中一個就是江湖奇人獨孤流影,這獨孤流影雖然武藝平平,不過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以及各種毒藥解藥,是他的大弟子,是百越之地獨孤家族的人。弟子是苗疆奇女子唐芸,深得鐵前輩真傳,武藝非凡,可聘美我師兄袁沉,被江湖人稱為苗疆魔女,最深知鐵前輩個性的也就隻有他這兩個弟子了。”
張翔對於這些江湖人,江湖事特別感興趣,這跟他以前喜歡看各種武俠有關,他也有一個武俠夢,難得來到這麽一個時代,近距離接觸了這些人,不去實現的話真是太可惜了。
他連忙問道:“唉,你剛才所的江湖五大頂級高手除了這個鐵前輩,還有哪四個?還有,這武藝怎麽才算高?怎麽才算低?”
秦挽歌笑著道:“江湖五大頂級高手,鐵前輩是其一,我師父蕭冥也是其一,京城禦術院院主蒙承是其一,這蒙承先皇趙淵在世時是江湖人,在趙淵滅前楚的戰爭中,被趙淵收在麾下作為貼身護衛,後來南楚建立,他做了禁軍統領,趙炎繼位後,他便自己辭官,在京城開設了禦術院,為皇家培養武藝人才,他的弟子也是最多的,如今的禁軍統領,刑部總捕頭皆是他的弟子,還有諸多去京城的江湖人士,也慕名拜到禦術院成為他的弟子,所以,他的弟子,幾乎遍布江湖。”
“另外兩個,南邊永樂教的教主林聖全,我隻知道這林聖全是個和尚,是江湖很多正派人士的代表,當初我們雪神教滅澎湖十八寨的時候,就是他招攬江湖人士聚義把我們雪神教視為江湖魔教的。”
“最後一個是荊州東湖莊的莊主衛烈,這個衛烈也是最神秘的一個,沒人知道他的來曆,隻知他居住在荊州東湖莊中,與世隔絕,他被列為五大頂級高手之一,是因為林聖全曾與他交過手,結果兩人打成平手,他手下有四個弟子,被譽為東湖四衛。”
張翔饒有興趣問道:“要是這五人打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秦挽歌又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除了師父之外,這鐵前輩也是才剛見過,另外三人我都沒見過,畢竟我才跟了師父一年,都是師父給我的這些江湖人,這五人中,蒙承年事已高,年近七旬,鐵前輩你也見了,年紀也跟蒙承差不多了,論內力的話,肯定是這兩人最深厚,我師父年過五十,林聖全和衛烈也基本是這個年紀,真打起來,肯定是他們年輕些,要占些便宜,不過師父,論武藝的精深,他不懼林聖全和衛烈,若是論內力,他是拚不過蒙承和鐵前輩的,至於誰高誰低,也沒有完全打過。”
“老的沒拚過,拚的唄,你和你師兄袁沉是蕭冥的弟子,苗疆魔女和獨孤流影和鐵前輩的弟子,禁軍統領和刑部總捕頭是蒙承的弟子,衛烈還有東湖四衛四個弟子,你們打過嗎?”張翔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秦挽歌古怪的看著他:“明恒,你也對這些感興趣啊?”
“那當然了,我不感興趣問你幹什麽。”張翔嗬嗬一笑。
秦挽歌搖搖頭:“我們也沒打過啊,再了,我才跟了師父一年,學到的東西太少了,倒是我師兄袁沉,從跟著師父,學得了師父的精髓,江湖年輕一代裏麵,師兄也是名列前茅的,但是沒打過,也不知道誰厲害一些,要不等見到了師兄,你問問他,他知道的比我多。”。
張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那個…那個…挽歌啊,你看看我的資質,適不適合學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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