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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決定

  趙寒煙,他父親是忠臣,為保皇權不受動搖,自願領死,向涼州幾十萬百姓和下謝罪。


  蘇紹元,他父親鎮守北方十七年,不可能出現延誤軍機這種低級錯誤。


  現在秦挽歌,他父親是因為一道假聖旨才離開了涼州。


  前些日子,因為康府的事情,趙寒煙還,涼州失陷後,他父親不知所蹤,應就是當時帶人南下宣州府,引開耶律基魯了。


  也才導致了康啟瑞這個使者團去和北遼人談判,全被殺光。


  那麽,一切也都明了了。


  隻要找到了這個假傳聖旨的人,也就能找出幕後主使了。


  蘇紹元,這背後主導這一切的力量何其龐大。


  之前張翔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現在再想想,真是脊背發涼。


  他緩緩問道:“那你師父,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了?”


  秦挽歌搖搖頭:“師父和朝廷並無來往,朝廷中的很多事,都是你父親給師父聽的,師父是你父親當年所救的,為了感恩,師父就一直留在你父親身邊做親衛,保護他的安危,他跟了你父親八年,也就學會了一些領兵作戰的本事。這件事發生後,師父因為殺了真定軍副將裴慶,被扣下了叛變的罪名,朝廷一直都沒放過他,要除他而後快,他也隻能帶著我們躲在漠北雪神山。”


  “而為了查出這件事的真相,洗刷你父親禍國奸臣的罵名,師父就創立了雪神教,他所帶去的一千多北麓軍和你父親在涼州救下的我們這些人,也就成為了教眾,我也拜他為師,跟他學武。一方麵是因為江湖勢力方便行事,一方麵也是為了掩人耳目,知道師父曾經是你父親親衛的也隻有朝廷中的人,江湖人並不知。”


  “現如今,朝廷刑部和太師陳洵都知道師父的底細,他們也都在一直盯著師父,以師父叛軍的身份,即便是查出了真相,也是無法為你父親正名的,下人都不會信,現在這個下,能名正言順為你父親正名的也隻有你了,因為你不僅是張將軍唯一的後人,還是高平公主的駙馬,最主要的是,在明麵上,至少皇帝趙炎會保你的周全,沒人在明麵上敢動你。”


  張翔呼出一口氣,他明白秦挽歌的意思。


  秦挽歌道:“恩公,你知道嗎?師父從未見過你,他隻在你父親的口中聽過你,你父親,你是個傻子,師父原本以為這件事無望了,他覺得如果你真傻的話,是無法去查這些真相的,稍有不慎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但不管如何,師父還得試一試,在你和高平公主成親之後,他就開始籌謀這件事了,然後派了我和師兄來平州與你接觸,他,如果你真是個傻子的話,就讓我們不要打擾你了,讓你安安心心的在平州度過這一生,這些事就留給他去想辦法做,但如果你不是傻子的話,就找個機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


  “朝廷知道雪神教的底細,師父也做得很心謹慎,害怕朝廷的人知道我們來找你而害了你,所以我隻好進了凝香居,以青樓女子的身份掩人耳目,師兄則就在暗中保護你的周全。隻是沒想到,還是被朝廷的人知道了,暗中派了人追蹤我們一路來到了平州,幸好師父發現得早,我們才有所準備。中秋那,有人已經來到了平州,在十裏廟,我們殺了四個,逃了一個,逃的那個就叫做石廣順,昨夜刺殺你的刺客就是他帶領的。”


  “至從中秋那,石廣順受傷逃了之後,我和師兄也一直在找他,但都沒找到,先前我們還覺著他不會這麽快把消息送回去,沒想到他的手段還挺多,昨夜刺殺你,應就是幕後主使的意思了,否則,你現在身為駙馬,不到萬不得已,是沒人會動你的。”


  張翔冷笑了一聲:“做賊心虛嘛!害怕我去調查真相,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也隻會讓我更證實涼州失陷是個陷害我父親的陰謀。”


  “正是如此。”秦挽歌點點頭:“既然這個人已經對你動手了,那我把這些事告訴你也就沒什麽擔憂了。”


  張翔笑笑:“其實我早知道這件事的蹊蹺了,之前蘇紹元蘇老先生對我過我父親的一些事,讓我心中起了疑,你這次把事情告訴我,我才更明白。”


  “那恩公要作何打算?”秦挽歌問道。


  “打算?”張翔搖搖頭:“秦姑娘,我也跟你一些事,公主跟我,我父親是自願向皇帝請罪領死的,這樣才把我保了下來,她跟我的是真話,她應該知道的也就這些了。我在華庭書院教書時,蘇老先生跟我,讓我不要去查這件事的真相,主導這件事的背後是一股很龐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影響著皇帝都保不了我父親,我現在去翻這件事,無異於自尋死路。”


  “那…”秦挽歌失語了。


  張翔輕輕歎口氣:“我當然不會不管,我相信這下是有公道的,我父親既然是被陷害的,他戎馬一身,鎮守北方十七年,死後還落了個禍國奸臣的罵名,我作為他的兒子,這個公道如何不為他去討回?隻是我現在也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要想查這些事,就得去京城,但是皇帝讓我在平州度過餘生,我現在如何敢違抗他的意思?”


  秦挽歌點頭:“得也是,皇帝這也是保護你的一種手段,希望你不要被人惦記。”


  “皇帝應該是知道真相的。”張翔輕輕搖頭,突然嗤笑起來:“這皇權還真是比涼州幾十萬條性命還重要。”


  “難道這股力量足以動搖皇家根基?”秦挽歌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隻是猜測罷了,畢竟南楚從先皇滅了前楚立朝到現在也才二十年罷了,雖如今的南楚表象是個太平盛世,但暗中有多少隱患存在,尚未可知,皇家根基不穩也是正常的。”張翔搖搖頭:“但不管如何,這件事不管多難,我也會去做的,秦姑娘放心吧!”


  秦挽歌信任的點頭:“恩公放心,這下就算沒人幫你,雪神教也都在你身後。”


  “謝謝!”張翔由衷道:“替我謝謝你師父,隻有他還沒忘記我父親。”


  “師父在漠北,有機會的話,我帶恩公去漠北見師父,若是師父見到恩公,一定會很開心的。”


  “其實我現在挺開心的。”


  “為什麽?”


  “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了,秦姑娘是不知道,當時我對這件事起疑之後,我一個人,感覺有多無力?嗯…就是那種扔了無數塊石頭進河裏,卻是沒有一點浪花的感覺,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麵對自己如今的處境。”


  “我們來了,你不是一個人了。”


  “嗯。”張翔點頭一笑,突然道:“對了,你剛才刑部和陳太師都在盯著雪神教,當今朝廷,最有權勢的人是誰?”


  “當屬陳太師。”秦挽歌回道:“陳太師是跟著先皇起事的元老,南楚立朝後就任宰相,紫殿閣都是他提議讓先皇設立輔佐皇帝的。先皇駕崩後,趙炎繼位,如今的南楚能有這般盛世,也是他任宰相輔佐趙炎七年才有的基礎,如今雖已位居太師,不問政事,但當今朝堂,有很多位高權重的大臣都是他提拔起來的。”


  “權傾朝野。”張翔道。


  秦挽歌輕輕點頭:“可以這麽,不過皇帝趙炎也是個狠角色,把皇權抓得很牢固,聽十年前就是趙炎敲打了之後,陳太師才自己退出相位的,並舉薦了劉禎任宰相,陳太師退相後,這十年來,趙炎基本已經把朝堂抓在自己手裏了。”


  “這趙炎要是沒這點本事,也就打磨不出這南楚十七年的盛世了。”張翔淡淡一笑。


  因為張翔父親,秦挽歌可以對朝廷沒有半點好感,直呼皇帝的名字也就沒什麽忌諱。


  張翔一個現代人,自然就更沒什麽忌諱了。


  他隨後道:“不過即便這趙炎用十年時間把最有權勢的陳太師扳平了,可廋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陳太師要是想做點什麽,朝堂也會翻一次。”


  秦挽歌道:“我知道恩公的意思,恩公是不是懷疑你父親這件事是陳太師在背後主謀的?”


  張翔道:“我一開始就在懷疑,畢竟這朝堂也隻有這陳太師的權勢能夠威脅到皇家根基,他要是想弄死我父親,皇帝還真保不了。”


  秦挽歌搖搖頭:“恩公所想的這些,一開始師父就想過,但是陳太師沒有這個動機,你父親當初是陳太師舉薦去鎮守北方的,他隻有你父親打得過北遼人,且他已經位居太師,在朝堂權勢已經夠大,沒必要再害你父親。”


  “其他的,例如如今的宰相,樞密使,督查使,六部尚書等,師父也都分析過,可以個個都可以懷疑,個個也都沒理由懷疑,總之,師父的意思,任何人都有可能,哪怕是皇帝,正是因此,才更難找出陷害你父親的人。”


  “讓我與滿朝文武為敵,你師父還真是嫌我命太長了。”張翔苦笑了一聲。


  “不管恩公想怎麽做,挽歌都會與你同生共死,當初若不是恩公救我出城,挽歌早已死在涼州城內了,如今恩公已歸,挽歌這條命就是恩公的。”


  “秦姑娘,你以後不要叫我恩公了,好不好,聽著怪別扭。”張翔突然道。


  “那我叫你張公子?”


  “張公子太生分了,你直接叫我明恒吧!”


  “那你也不要叫我秦姑娘了,也怪生分的,叫我挽歌。”秦挽歌莞爾,這恩公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相處。


  “好的,挽歌!”張翔咧嘴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臂,牽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不知為何,得知了秦挽歌是為了他而來平州之後,他突然覺得秦挽歌無比的親切,這種親切即便是他的公主老婆也沒有給過的。


  特別是剛才秦挽歌出那句同生共死之後,他更覺得秦挽歌才像他的家人。


  嗬~真諷刺。


  果然,這人心是要找到依靠才覺得踏實的。


  秦挽歌忍俊不禁,連忙給他揉了揉傷口:“你這傷還沒好,別亂動了。”


  然後,她一邊給張翔揉著傷口,讓他放鬆,一邊問道:“對了,明恒,那你接下來如何打算?”


  “嗯…”張翔想了一下:“就先暫時這樣吧,以後自然是上京。”。


  “那什麽時候上?”秦挽歌似乎比他還著急。


  “不急,總得有個合適的時機和理由,不然老皇帝知道了,我這也不好交差,這件事我已經在做了,順利的話,很快就可以上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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