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先生寫的詩
午時下學,奴給張翔送來了午飯。
至從張翔來到這裏做先生之後,每的午飯都是奴從駙馬府送來的。
本來書院是有供先生吃飯的夥房的。
但奴,是公主的意思,駙馬身體本就不好,教書又這麽累,得多吃些補身體的才行。
每她來,都會陪張翔吃完午飯,然後跟他話,的大概也就是駙馬府每的事宜。
比如這個家丁今怎麽怎麽做錯事又挨罰了,那個婢女又怎麽怎麽惹公主生氣,被公主罰去洗衣。
反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
張翔能給她的,也就是些每教朋友發生的一些趣事。
聽到開心處,奴往往也都會捧腹大笑。
通常都是等下午張翔上課後,她才會離開。
“駙馬,中秋就要到了,這幾日,公主都在吩咐府上籌辦中秋佳節的事宜,平州一些夫人姐也分別送來了拜帖,邀公主賞月,公主,這是你們到平州之後的第一個中秋,一定要重視一些。還有,公主也了,到了那,也會邀你一起與平州的那些夫人,姐賞月。”
張翔吃著飯的同時,奴也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著。
張翔隻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是公主做給外人看的。
就是證明成親後她與駙馬是一對恩愛夫妻。
平時他不與外人接觸倒也罷了。
但平州作為高平公主的稅收封地,中秋佳節這種重要的節日,公主一定是會代表皇家出席,與民同樂的。
這樣的事,在南楚各地的皇親國戚都會主動去做。
就是要讓萬民敬仰皇權。
南楚對於皇權的掌控非常的強勢,所以對於皇家顏麵看得也尤其重要。
假若外界傳出些她與駙馬婚後不合的謠言,那是非常不好的。
吃完飯後,張翔問道:“對了,奴,今是幾月初幾了?”
“八月初十啊,駙馬忘了嗎?”奴回答道。
張翔一拍腦袋:“還真忘了,看我這記性,那距離中秋也隻有五了。”
奴點點頭:“對了,駙馬,公主還,陛下賞賜了一些宮餅讓人從京城帶來,過幾日應該就會到了,到了中秋那,讓駙馬拿一些去拜訪蘇老先生。”
“知道了。”張翔點頭。
然後突然想到自己來到書院這麽久了,都沒見過這個文壇大家蘇紹元。
他來的那,是一名叫做何雲章的先生接待他的,是早已得到老師的指示。
這個何雲章是蘇紹元的學生,教的是年齡稍大一些的孩子。
奴走了之後,下午,張翔繼續給孩子們上課。
等到了傍晚,給孩子們完故事,孩子們都走了之後,張翔便起身把書架上的書拿下來,用雞毛撣子清理書架上的灰塵。
這是每要離開前都要做的,也是何雲章給他的書院規矩。
讀書人對書都特別敬重。
正清理書架時,突然感覺好像有人走了進來。
張翔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白衣少女。
書院的學生很多,年齡段基本是從四五歲的孩童到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
張翔也不奇怪,一邊做自己的事一邊道:“已經下學了,這位學生還不走嗎?”
“駙馬先生。”少女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張翔笑道:“在書院裏,我就是個先生,不用帶上駙馬二字。”
“哦,先生。”少女聽話的連忙改口。
張翔問道:“有事嗎?”
“我很喜歡聽先生的故事。”少女道。
“你怎麽知道我給學生講故事?”
“因為我每都會在學堂外麵偷聽啊!”
“你倒是誠實。”張翔哭笑不得。
少女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有什麽,都是學習,在哪學,學什麽都一樣,我反而覺得聽先生的故事讓我學到的更多。”
“那教你的先生知道嗎?”張翔看了她一眼。
少女又誠實的點頭:“教我的是何先生,他知道的。”
“他不阻攔你?”
“不阻攔。”少女搖頭。
張翔笑笑。
能到華庭書院來讀書的,大半都是平州的達官貴族子弟,還有少數的商賈之家子女,而清楚一些大人物底細的先生,一般都不敢得罪有這種背景的學生。
眼前這個少女,應該就是屬於這種,所以何雲章才不敢管。
少女也甚是聰慧,一眼就察覺了張翔笑容的含義,便解釋道:“先生別誤會,何先生,先生的很多故事都有其道理之處,我若是喜歡聽,他是不阻攔的。”
“是嗎?”張翔訝異一聲。
沒想到這個何雲章對他的評價還蠻高的啊!
“那當然了。”
少女點點頭,然後一邊幫張翔把書分類重新放回書架一邊道:“先生,我以後可以來你的學堂聽你的故事嗎?我都在外麵偷聽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你要是真喜歡聽,那便來。”張翔無所謂。
“太好了,那我以後可就來了。”少女欣喜起來,然後主動道:“先生,學生名叫蘇芊若,以後先生可以叫我芊若。”
“咦?這是什麽?”
少女正著,已經拿到了最後一本書,然後看到了壓在書桌上的一張紙條。
她好奇的拿起來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詩。
字雖然寫得歪歪扭扭,可還是能看清寫的是什麽:
“生我材有何用?”
“吃喝玩樂都嫌悶。”
“一事無成立不起。”
“二十年來如一夢。”
少女念完後,驚喜的看著張翔道:“先生,這是你寫的詩嗎?”
一旁的張翔老臉早就尷尬了起來。
那是他下午時特無聊,根據自己目前的狀況胡亂寫的一首打油詩。
還沒來得及處理,卻是被這個少女發現了。
張翔‘咳咳’了一聲:“那不叫詩。”
“那叫什麽?”名叫蘇芊若的少女驚奇的睜大眼,在她看來,這就是詩啊?
自懂事以來,她最崇拜的就是會寫詩詞的文人才子,雖然她自己不會寫,可是,每每聽到些文人才子的詩詞作品傳出,她都特向往。
張翔也不知道怎麽給她解釋,又隻好點頭:“也叫詩,不過不是正規詩,那就是我胡亂寫的一首打油詩。”
“有區別嗎?”少女納悶了起來。
“當然有區別了,反正這不是詩。”張翔連忙解釋。
少女大大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笑著道:“先生可以把這首詩送給我嗎?”
“你要是喜歡,拿去好了。”
張翔隨意的揮手,一首打油詩,有啥好要的。
“謝謝先生,那我先走了,以後我常來聽先生故事。”。
蘇芊若高高興興的對張翔施了一禮,然後跑出去。
收拾好學堂後,張翔也便離開了…(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