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親你,是天經地義
許俏俏驚覺他的意圖,連忙別頭躲開。
君瑾年單手握住她的下顎,強硬的將她的臉轉過來。
“君瑾年,放開我——”許俏俏頭顱奮力晃動,小手捶打推拒著他的胸膛。
奈何他就如同一座大山,無法捍動分毫。
許俏俏惱了!就在他的唇剛碰到她的,她便張嘴,用力的咬下去。
君瑾年吃痛地皺眉,“還當真是個會咬人的小野貓。”
許俏俏趁機推開他,繞到他身後,拉開安全距離,怒聲罵道:“君瑾年,你是不是犯賤!送上門的你不要,這會倒舔著臉的貼上來耍流氓了!”
君瑾年緩緩轉過身,舔了舔唇上的血,目光幽深而危險的看著她,不怒反笑:“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親你一下,也是天經地義的。”
“很快就不是了!”許俏俏氣惱的反駁。
“不會有這一天的。”君瑾年堅定的說。
“你——”許俏俏氣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分明不想娶我的。”
君瑾年揚起邪魅的笑容,眸光充滿了掠奪,“不,我現在,可是非常期待,你當我的新娘。”
他走過去,霸道的圈住她想逃跑的身子,不顧她的掙紮,在她唇角輕輕一吻,抵著她唇邊啞聲低語:“我不會放棄你的,更不可能讓其他人,有機可趁。晚安,我的小未婚妻。”
君瑾年鬆開她,轉身走了出去,留下許俏俏一臉的怔茫。
他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讓人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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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許俏俏小心翼翼的拉開一條門縫,探出對麵,確定安全之後,才迅速溜出房門。
下了樓,客廳裏寂靜無人,許俏俏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因為不想跟君瑾年打照麵,便決定在大家都還沒起來時,先離開君家。
可是,天不遂願。
才剛跨出大門,迎麵就撞上一堵人牆。
抬頭一看,是君牧野。
“要去哪?”
“呃,早、早啊。我回去……”許俏俏僵硬的衝他打招呼。
這男人,起得比雞還早!
許俏俏暗自打量著他。君牧野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閑運動服,裏邊的背心微濕,英挺的臉上有著運動過後,未擦幹的汗水。
噢,差點忘了他有晨運的習慣。
君牧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即繞過她,逕自走向屋裏。
在許俏俏要提起足時,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句:“等我。”
誒?
許俏俏愣了愣,轉身望著他的背影,訥訥地說:“我可以自己回……”
君牧野微微側頭,說:“這裏沒有計程車,離公交車站步行需要二十分鍾。”
呃,這個她當然知道啊!
許俏俏說:“時間還早,當是運動了……”
君牧野幹脆轉過身,目光精銳的看著她,“你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怕被大家發現麽?”
許俏俏噎了下,說:“我沒有!”
“祥嫂已經多做了一份早餐,吃完再回去。”說完,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便上樓去了。
許俏俏瞪著他高大的背影,暗暗咬牙,一臉的不甘。君家的男人,怎麽一個比一個討厭!
而更令她懊惱的是,她竟然就乖乖的坐在客廳裏等著。
祥嫂做的早餐最好吃,而且以前也非常的照顧她,她才不是聽他的話,隻是不想辜祥嫂的一片心意而已。許俏俏心裏這麽想著。
過了一會,君長天也起來了。他看到俏俏那丫頭竟然在客廳裏打瞌睡,眉頭皺了下,走過去。
許俏俏手裏拿著一張報紙,而腦袋卻像小雞啄米般的不停點著。
見狀,君長天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許俏俏被驚醒,迷糊的睜開眼睛,定睛一看,連忙站起來,“君伯伯早。”
“怎麽在這裏打瞌睡?困的話,回去再睡一會。”
許俏俏小臉一赧,不好意思吐吐舌,說:“我就是肚子餓了,所以早起了。”
正巧,祥嫂已經從後麵將早餐給端了過來,聽到她的話,便笑嗬嗬的說:“俏丫頭,肚子餓了啊,怎麽不早說啊。你看,我也不知道你起那麽早,所以都是按照以往的時間做的早餐。”
許俏俏走過去,笑容乖巧甜美的說:“沒事,祥嫂。一會我多吃一點,越餓吃得越香嘛。”
祥嫂被她逗笑了,“俏丫頭嘴巴還是這麽甜,就會哄人開心。”
許俏俏皺皺鼻子,說:“事實嘛。外麵的早餐,哪比得上祥嫂的手藝啊。一會我能不能多打包一份啊?”她睜著圓碌碌的大眼睛,巴巴期盼著。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多準備一份。”祥嫂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樂嗬嗬的回到廚房去忙碌了。
君長天走到餐桌邊,說:“難怪你最近越來越瘦了,是不是外麵的食物不合胃口?要不中午讓司機給你送份便當去。”
許俏俏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其實公司的夥食也很好啦,我本來就吃不胖啊。”
君長天說:“你這身體,得好好補補,不然以後懷孕了,可是會很辛苦的。”
許俏俏怔了怔,笑容有點僵硬的道:“君伯伯,您又扯到哪去了。”
“君伯伯希望你們早點結婚,安定下來以後,這樣你就不用那麽辛苦的工作了。我答應過你爸爸,要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的。當年要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成了孤兒寡母……”
許俏俏見他提起往事,一臉傷感。她揚起笑容,安慰道:“君伯伯這些年來將我們照顧得很好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這是意外,您別想太多了。”
君長天見俏俏這麽懂事貼心,更加覺得內疚了。
“你當真沒有怪過君伯伯嗎?”
許俏俏點頭,拉他坐到椅子上,跟著坐到一旁,笑了笑,說:“爸爸公司破產倒閉,我們全家本已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其實,您這麽多年一直對我們照顧有加,就是想彌補我們。但……已經夠了。現在我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媽媽了,所以君伯伯真的不用再為我們做那麽多。不然,我們會受之有愧的。”
“俏俏啊,你以為君伯伯對你好,是因為內疚嗎?”君長天看著她,語重心常的說:“雖然一開始我是想彌補你們,但,在接觸過後,君伯伯是真心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的喜愛,我是真的希望咱們能變成真正的一家人。”
許俏俏微微動容,她心裏當然很清楚君伯伯對她的好。隻是,有時候太好了,也是一種壓力。這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除這個婚約。唇瓣掀了掀,最終隻是默默的點頭。
正在這時,君家兩兄弟也一前一後的走了下來。
君牧野洗了個澡,西裝筆挺,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
君瑾年則神色略差,看樣子像是整夜沒睡好。
剛剛坐下,君長天便盯著君瑾年的嘴,說:“你嘴上是怎麽回事,怎麽受傷了?”
許俏俏表情一僵,微微垂下頭,很是尷尬。
君瑾年瞥了一眼那裝作若無其事的小女人,微微一笑,說:“不小心咬到的。”
此時,君牧野也抬眼,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眸色暗了暗,依然麵無表情,優雅的吃起了麵前的早餐。
君長天看了看突然不說話的丫頭,將她那表情錯認為是害羞,頓時了然於心的笑了笑。
“好了,吃早餐吧。”年輕人,到底是有激情。他們這些老人家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管等著抱孫子好了。
許俏俏瞥了一眼君伯伯,心裏嚎道:哎呦喂,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幹嘛!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啊!
一頓尷尬的早餐結束後,許俏俏見君牧野起身了,也跟著起來,準備告辭。
卻聽君長天說道:“瑾年,你送俏俏去公司吧。”
君瑾年還沒應聲,許俏俏便搶聲說:“不用了,我……跟君大哥一起好了,瑾年剛回來,就讓他多陪陪你們。反正我們順路嘛。”
君瑾年微怔,眸色隱掠一抹陰鬱。
“順路嗎?”君長天問。
許俏俏不由得看向君牧野。
君牧野微微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順路。”
君長天不疑有他,說道:“也好。瑾年,一會你陪我去見見你蔣叔叔。”
君瑾年看了看他們,斂起神色,點頭:“好。”
……
車上。
君牧野一如既往的沉默。但,許俏俏明顯感覺到他情緒不高。
於是,她也識相的沒去招惹他。
然而,太過於安分的結果,就是太無聊,無聊到打起了瞌睡。
等車到公司停下時,她被君牧野叫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是靠在他肩上睡著的。
許俏俏一窘,連忙坐正身子,“謝謝君大哥,我……進公司了。”
君牧野看也不看她。
許俏俏沒得到回應,略顯尷尬。但知他這冷漠的性子,便也沒怎麽在意,逕自打開車門下去了。
等她轉身走向公司時,君牧野才側目,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的背影,一臉沉思。
毫無所覺的許俏俏剛踏進公司大門,便接到了電話,是若南打來的。
“俏俏,你在哪?”那邊是道急切且有點興奮的聲音。
“我在公司樓下,怎麽了?”
“哦,那上來再說。”說完,不等她反應,就掛掉了電話。
許俏俏盯著手機屏幕,納悶的喃喃自語:“搞什麽鬼啊,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