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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祝我們分手快樂

  許俏俏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君瑾年,他目光深沉的正看著自己。


  她臉微沉,別開眼,又看到二太太正向她使眼色。


  許俏俏心裏無奈的歎了一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全靠演技啊!

  她斂起心思,故作嬌嗔的瞪了君瑾年一眼,轉向君長天,微撅著嘴,佯裝抱怨的說:“我讓瑾年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件禮物,他居然給忘了,君伯伯,您說他是不是沒把我放在心上。”


  君長天聽她這麽一說,這才放心了。嗬嗬一笑,幫腔道:“嗯,這確實是他的不對,一會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許俏俏甜甜的道:“還是君伯伯對我最好。”


  三言兩語的撒嬌,輕鬆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接下來的用餐,氣氛可謂是其樂融融,然則,大家都各懷心思。


  君牧野從頭到尾話都很少,偶爾君長天問話時,才言簡意賅的回答一兩句。


  兄弟倆也沒什麽交流。君瑾年逕自跟父母說著在國外的學習和生活情況,不時發表一些對現在市場上的看法。


  君長天聽得很是滿意。


  葉文晴見他們父子倆相談甚歡,便趁勢說道:“長天,你看瑾年現在也比以前成熟穩重了,在國外也學了很多經驗,可以去公司幫你忙了。”


  君長天看了一眼大兒子,見他表情淡漠,自顧自的專注吃著,仿佛沒在聽他們說話。默了默,他說:“瑾年才剛回來,先休息幾天。等人事部的安排,看看有什麽合適的位置……”


  話還沒說完,便被性子急的葉文晴給打斷:“瑾年是您兒子,怎麽還得經過人事部的同意。這牧野是公司總裁,那瑾年怎麽說也得是個副總吧……”


  君長天臉色一沉,不悅的道:“你懂什麽!你以為經營一家公司像是過家家麽,你想讓誰坐什麽位置就讓誰坐!牧野那也是從公司最底層開始磨練的。他靠的是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公司諸位董事的認可才坐上今天這個位置。”


  君瑾年眸光閃了閃,旋即淡淡一笑,說:“媽,就聽爸的安排吧。這事不急,餐桌上不談公事。”


  葉文晴見他不高興了,雖心有不甘,卻也識相的閉上嘴。


  這時,君牧野優雅起身,淡淡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他離開餐桌,逕自上了樓。


  君牧野走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許俏俏見氣氛有些僵,連忙出聲打圓場:“君伯伯,咱們吃飯吧。吃完了我陪你下棋啊!上次輸給了你,我可是一直都不服氣呢。回去之後我特地去跟棋王討教了幾招。”


  君長天被她轉移了注意力,好奇的問:“棋王?”


  許俏俏調皮的嘿嘿一笑:“就是稱霸廣場的劉伯伯,他可以同時下兩副棋哦,在那一帶是被譽為‘棋王’的高手!”


  “我怎麽沒聽說過。”


  “您是大忙人嘛,日理萬機,應酬的都是大人物。廣場那兒,大多是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娛樂的地方,您自然是不知道了。”


  君長天一掃之前的不愉快,哈哈大笑:“好,我倒要看看,這廣場棋王教出來的徒弟,有多厲害!”


  ……


  許俏俏本來是打算下一盤應付過去便要離開的,但架不住君伯伯興致來了,一再要求她多來幾盤。


  雖然她輸得毫無懸念,可君長天依然興致勃勃。他雖然有兩個兒子,但在這個家裏,他根本享受不到承歡膝下這種樂趣。


  一個性子淡漠,寡言少語工作狂,一個早早便出國深造,對他也不親近,隻能說得上是尊敬。


  想著他那些老朋友,一談起自己子女時,描述出來的都是一副天倫畫麵,令他羨慕不已。


  可他對兒子,自小教育便是相當的嚴厲。長大後,也親近不起來了。所以,他隻能把這種情感寄托在他視為親生女兒般的俏俏身上。


  每次她一來時,便要拉著她陪自己下棋喝茶,追溯他當年創業的艱辛曆程和對老年的感慨。許俏俏也總是相當的有耐心聽他傾訴。


  這時間一晃,天色已經晚了,君長天便又留她下來過夜。


  若是以往,許俏俏一定是欣然接受的。


  可是現在……


  “現在都這麽晚了,回去也不方便。你的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著,今晚就住在這裏,明天再讓瑾年送你去公司。”


  許俏俏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


  因為兩人以前的關係,所以這些長輩們還非常有心的將她跟君瑾年的房間安排在麵對麵的房間。


  許俏俏跟君長天道了晚安之後,才走上樓去。


  站在樓梯口,她小心翼翼的探頭望了一眼,發現君瑾年房門是關著的,她連忙走過去,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溜進房裏。


  手才剛碰到門把,便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


  “俏俏。”


  許俏俏表情瞬間掠過一抹懊惱,還是慢了一步。


  這家夥,是不是一直站在門邊,守株待兔啊?

  唉!該麵對的始終是要麵對的。她認命的轉過身來,努力的揚起嘴角,卻發現她根本就無法對他笑。


  “怎麽還沒睡?”


  “我在等你。”


  許俏俏沉默了一下,說:“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剛才,謝謝你。”


  許俏俏看著他,淡淡地說:“不用謝。我不是在幫你,今天本是個開心的日子,我不想讓長輩們掃興。但,這件事早晚還是要說的。剛才在餐桌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拖得太久,對大家都不好。今天忙了一天,我先去睡了,晚安。”


  君瑾年眼眸一黯,伸手拽住她的皓腕,沉聲說道:“你當真一點都不留戀?”


  許俏俏嘴角扯動了一下,雲淡風輕地道:“留戀又如何,不留戀又如何?”


  她聳聳肩,忽然綻笑,笑容卻滿是諷刺意味:“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扮演妹妹的角色吧,瑾年哥哥。如果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句原諒或祝福的話,才不會被自己的良心譴責而夜不能寐的話……”


  她緩慢而堅定的抽出自己的手腕,笑眯眯的說道:“祝我們分手快樂,祝你們幸福。”


  說完,她便轉身進去。


  正要關上房門時,突然一隻大掌抵在了門上。


  許俏俏微愣,皺眉看著他,“你要幹……”


  話還沒說完,君瑾年便強行推開了門,高大的身軀擠進來,反手關上。


  “君瑾年,你出去!”許俏俏沉下臉,不悅的喝斥。


  君瑾年卻上前一步,握住她的雙肩,旋身將她壓向門板,一臉陰鬱的說:“俏俏,真看不出來啊,以前那個小鳥依人,溫柔貼心的小丫頭,竟然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女人。這麽迫不及待的想甩開我,是心裏另有他人了?”


  許俏俏瞪著他,隨即諷刺的仰起倨傲的下巴,大笑道:“現在都流行賊喊捉賊了?”


  君瑾年表情一僵,抿緊了優美的唇。


  他高大的身軀貼著她,他的手掌是幹燥而溫暖的,他的氣息是清新好聞的。


  許俏俏一直很喜歡他這一點。溫柔而幹淨的氣質。她喜歡被他摟在懷裏,大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喜歡他親她的時候,輕輕的,小心翼翼的,讓她感覺像是被當成公主般的嗬護。


  在此之前,兩人交往步驟都是循序漸進的。拉拉小手,親親小嘴,擁抱過,也曾衝動過。但君瑾年很尊重她,總會及時的克製住。


  那會,她覺得一個不忍心傷害自己的男人,便是能跟她過一輩子的人。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特別的蠢!


  以為君瑾年是個很紳士,並且潔身自好的男人,可誰知……


  思及此,許俏俏揚起報複般的笑容,叛逆地說:“喜歡你的時候,自然是要偽裝成你喜歡的樣子。但現在,我看是不必了。”


  君瑾年卻挑了挑眉,冷然笑道:“這麽說,這才是你本來麵目?原來我一直把小刺蝟當成了小白兔。”


  許俏俏抵著他微微傾軋的胸膛,威脅道:“所以別再靠我太近,小心將你紮得滿頭包!”


  君瑾年用一種全新的眼神打量著她,嘴角微微一勾,說:“那你又知不知道,喜歡征服,是男人的天性!”


  許俏俏假笑道:“瑾年哥哥,你已經征服過我了。被你征服了一次,那是我太單純,對你,對愛情有著美好的憧憬。同樣的錯誤,再犯一次,那就是我腦殘!瑾年哥哥,你給我讓了這麽深刻的一課,我要是不長點記性,怎麽對得起你的用心良苦啊!”


  君瑾年臉色變了又變,握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許俏俏皺了皺眉,一臉無辜的說:“瑾年哥哥,咱們做不成情人,也不必做仇人吧。你是想卸掉我的胳膊麽?”


  君瑾年聞言,手鬆了鬆,卻沒放開她。他定定的盯著她的臉。


  許俏俏也揚起下巴,一臉傲然的看著他。


  君瑾年有一雙很迷人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狹長而多情,每每凝視她的時候,總是溫柔而專注,輕易便讓人淪陷在他的眼眸中。


  直到現在,許俏俏也依然承認,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微微的恍神,便聽到君瑾年說:“那就讓我看看,靠近你,會不會真的被紮得遍體鱗傷!”話音一落,他的頭便俯低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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