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打不會招
江明月無恥度又刷新了直播間觀眾的三觀。
『粉絲』蝶泳: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臉皮得有城牆那麽厚!
『粉絲』風聲:真是狂拽酷炫吊炸天啊,給她一顆猴賽雷都能上天跟太陽肩並肩了吧!
『守護』溫大的棉花糖:沒有什麽事是一顆猴賽雷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送她兩顆!
『粉絲』橙子君:這波操作還真是6666,6到飛起,不僅剽竊詩詞,居然能在被揭穿的時候倒打一耙!不愧是新時代的綠茶婊!白蓮花!
『守護』溫大的小包子:啊哈,李白大大,蘇軾大大的棺材板快要壓不住了!!!
溫情似笑非笑地看著滿臉委屈無辜倔強的江明月,也不與她爭吵,慢條斯理地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既然江家姑娘不承認自己剽竊,也總要拿出一點底氣來,這樣吧,你當著眾位之麵,能在現場作出一首驚豔絕倫且文集裏沒有的詩詞,我便相信你沒有剽竊,並當場同你道歉如何?”
這是當下的一個好辦法,有係統在手的江明月沒有理由拒絕,也沒必要拒絕,她麵色高傲地望向溫情。
溫情指著太後身旁太監手裏捧著的一簇紫牡丹,說道:“正巧太後精心培養的紫牡丹盛放了,你且用紫牡丹為題作詩一首吧。”
以紫牡丹為題的詩詞少之又少,何況又要沒收錄在文集之中的,江明月皺眉用係統搜索了一番,片刻後鎮定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黏在了溫情身上。
“既然郡主開口,臣女卻之不恭,隻希望郡主能夠真得兌現自己的諾言,還臣女一個清白。”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如何,張口便將係統裏搜索到的詩詞吟了出來。
雖然不如前幾首詩詞,倒也算得出彩,太子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溫情望著江明月笑道:“好一句奪朱非正色,異種也稱王,江家姑娘,這首也是你自己作的?”
“自然,眾目睽睽之下,還能作假?”江明月麵露鄙夷。
“好!好!好!”溫情突然之間臉色大變,厲聲朝著侍衛命令道:“還不快將江明月拿下!”
突如其來的情勢變化讓江明月及其眾人愣住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溫情,就連侍衛也不明所以地怔在原地。
“沒聽到夫人說的話嗎?把江明月拿下。”慕寒陰森森的命令道。
溫情倒是沒想到慕寒居然會向著自己,不免有些詫異地多看了他兩眼。
“怎麽?覺得我會袖手旁觀,讓自己的夫人丟了這個臉麵。”慕寒手中執著茶杯,雲淡風輕地飲了一小口。
候在一旁的侍衛迅速湧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江明月一舉拿下,幹淨利落。
等到江明月反應過來之時,早已被侍衛擒拿著半跪在地上,眼裏噴出了兩簇火焰。“棲霞郡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太子李景言也連忙站出來,護在江明月的身前。
太後雖說對江明月也有不滿,但此刻她更不能容忍的是皇室的威望受到侵犯,越過她來調兵遣將,完全沒有將她這個大魏太後放在眼裏。
她腹中滿腔的怒火快要噴湧而出,卻在目光觸及到溫情身旁那個挺拔的身影之時生生地咽了下去。
還不到時候。
太後定了定神,這才忍氣吞聲地問道:“棲霞這是何故?江小女究竟犯了什麽罪過,要這麽對待她?”
“罪過?太後難道沒有聽見江明月剛剛所做的詩詞嗎?”溫情反問。
詩詞?
太後有些反應不過來,莫名其妙地說道:“不過就是兩句詠牡丹的詩詞。”
“奪朱非正色,異種也稱王,這僅僅隻是在詠牡丹嗎?我看江明月分明是故意挑撥離間,隱喻陷害諷刺我家夫君!”如今的溫情仿如一隻東非草原上張牙舞爪的雌獅,仰著銳利的爪子對著妄圖侵犯自家夫君的敵人。
太後一時之間也明白了過來。
大魏皇室以紅色為正統,而正一品太尉的官袍服色乃是紫色,按照江明月的詩句的意思來說,紫色並非正統之色,也敢奪了紅色的位置,異種稱王。
隱喻著太尉慕寒的謀反之行。
太後心裏怕是再同意不過了,但是明麵上卻是不敢同慕寒對上,隻能調解道:“太尉大人對我大魏忠心耿耿,眾所周知,江小女怕是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單純地詠歎牡丹而已。”
“太後這麽說的意思是霞兒無中生有,故意針對江明月了?這首詩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知太後為何要為江明月這種挑撥的行為辯護,還是說太後娘娘也覺得我夫君是謀逆之徒了?”
你家慕寒還不是謀逆之徒的話,誰還擔得上這個名號?!
太後心裏在咆哮,但明麵上卻在溫情的步步緊逼下沒了退路,她隻能把氣撒在侍衛身邊,大聲嗬斥道:“你們沒聽到太尉夫人說的話嗎?還不來人將這大膽江氏小女拖下,杖打二十大棍,以儆效尤!”
溫情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補充道:“杖打二十大棍恐怕不能讓她長記性,我看至少要五十大棍才能讓她有所教訓,太後,您說呢?”
“賀棲霞,你不要欺人太甚!”太子李景言實在隱忍不住開口道:“你有什麽資格在太後的壽誕上懲治他人?你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長了!”
資格?
如今整個大魏王朝都被她那一手遮天的夫君握在手裏,雖然不知道慕寒究竟是什麽魔障性子,居然能把一個毒害自己的女人留在身邊任由她胡來。
太後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孫兒同那人對上吃虧,連忙喝止道:“言兒,你退下。”
“祖母!”
“退下!”
太後喝退了李景言,轉過頭對著溫情意味深長地感歎道:“霞兒果然是長大了,進了太尉府後,愈發有了慕大人的風範。”
說完便下令將江明月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棍。
兩名侍衛領命,一左一右駕著江明月前去領棍,江明月沒想到風頭沒出成還無故討來一頓打,心下不甘地掙紮道:“賀棲霞,你憑什麽打我?”
溫情看著狼狽不堪、麵容猙獰的江明月,瞬間金玲上身,用著奸妃一般傲慢從容的姿態笑道:“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江明月瞬間無語凝噎,她如今明白,什麽太後太子都是廢物,在這場上唯有那個人才能解救自己。
“慢著,慢著,慢著,太尉大人,這些詩詞都不是臣女做的,臣女並沒有諷刺太尉大人的意思,臣女,臣女是借鑒了他人的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