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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黃鶴說的正開心的時候,完全沒有顧忌到身後的人,手裏握著不知道從哪裏撿到的劍,但是明顯是不會用劍的,握劍的姿勢都不會,說不定還會傷到自己。
“本官倒是不知道本官竟然還能活著見到黃大人,不過,本官能活著見到黃大人,黃大人應該會很驚訝對吧?”身後的聲音傳過來,驚的黃鶴立刻轉過身,看著身上的衣服被劃破,還有不少濺上去的血跡,看起來落魄了不少的裴首輔。
黃鶴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就算你從府裏逃出來來的,但是你怎麽不想想,本官能讓你們活過今晚嗎?現在就開始得意囂張,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肖待收慢慢走到裴首輔身邊,把肖待收護在身後,手裏的劍指著地上,隨時做好功績的準備:“黃大人既然是想要天家的位置,那你把這些大臣全都斬殺了,那空餘的這些位置,不知道黃大人準備找誰呢?或者是說黃大人準備了什麽萬全之策?”
黃鶴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那都是後話了,反正隻要把那些心向著天家的這些人全部殺了,就不會有人以後想著要推翻我的統治,也不會有人批判我到底做了什麽。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還是說肖公子有何高見?”
肖待收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麽解決,感受到身後裴首輔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於是就護著裴首輔慢慢的轉動,一直到裴首輔站到天家的身邊,才向前一步。環視四周,沒有見到相見的姑娘,心裏鬆了口氣,但是還是擔心了不少,慢慢的走到段傾程旁邊。
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段傾程耳邊悄悄的問了出來:“呂沐呢?她還好吧?有沒有收到什麽影響,你有沒有安排好她的去處?”
段傾程又是最見不得肖待收惦記自己家的女人,說出的話也衝了不少:“這都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你多想想一會兒怎麽護著你爹吧。呂沐有我,哪裏還用你擔心?”
肖待收倒是一點都沒有生氣,說出的話也隨意了一些:“謝謝長安王的擔心,我爹自己有本事保護自己,倒是不像王爺,出門都要有人隨行,貼身保護。”
“那不不嘛。主要是家裏有人惦記著,舍不得本王受一點傷,否則那眼淚就擦不幹淨咯。”段傾程臉上一臉的得意,恨不得當著肖待收的麵,直接親呂沐一口。
肖待收被氣的也不好再反駁,用力的哼了一聲,轉過身不看段傾程一眼,生怕自己再氣的跟段傾程打起來。
皇後見太後脖子上的血一直都沒有止住,急忙對天家行禮,表示要帶太後進屋裏去好好的檢查一下,好好的上藥包紮一下,免得長時間流血,導致失血過多,身體承受不住。
尼久莫慢慢的抬起頭,冷冷的說了一句:“不用檢查了,劍上摸了藥,會讓傷口很難愈合。不管用什麽辦法,用什麽藥,都會流血不止,一直到血流盡,成為一具幹屍。”
段傾程看著麵前的尼久莫,平靜的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樣,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這種情況下該如何處理,還是說姑娘手裏有解藥?如果姑娘肯幫忙的話,本王定感激不盡。”
尼久莫像是沒有聽到段傾程的話一樣,轉過頭不在看段傾程一眼。
皇後和太後對視了一眼,彼此相互攙扶著,向屋裏走去。
天家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暗衛,暗衛拿出一個瓷瓶,直接扔到尼久莫麵前:“解藥,換解藥。”
尼久莫好奇的看了一眼暗衛,然後慢慢的彎下腰,去撿起瓷瓶。但是明顯是收到了很大的阻力,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才撿起了藥,剛打開要吃進嘴裏,就看到黃鶴的眼神,然後整個人就眼神眯成一條線。
尼久莫手裏的瓷瓶就掉地上,抱著頭,嘴裏喊著:“我不敢了,好疼,不要,好疼。”
暗衛上前撿起瓷瓶,打開倒出一粒,伸出手捏著尼久莫的下巴然後直接扔進去,不管尼久莫因為藥被嗆的咳嗽,一直到到臉都憋的通紅,直接伸出手:“解藥。”
尼久莫咳嗽了好大會兒,才緩過勁兒,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問了一句:“你喂我的是失魂的解藥嗎?”
暗衛像是沒有聽到尼久莫的話一樣,手指頭勾了勾,冷冷的說了一句解藥,大有一副不給解藥就對尼久莫動手的架勢。
尼久莫急忙從袖袋裏摸出了一包藥粉放到了暗衛的手上,小心的又問了一句:“大哥,你剛才喂我吃的是失魂的解藥嗎?還是說隻是暫時緩解失魂的藥?”
“失魂除了引靈令,沒有其他的解毒方法。”一個老人的聲音從尼久莫的頭頂傳了出來。
尼久莫聽著熟悉的聲音,還沒轉過身,眼淚都流了出來:“大長老,你們終於來了。再不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還有我!”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從坤寧宮門口傳了過來。
尼久莫急忙看過去,看到卡巴弄手裏拿著一把劍,另一隻手對著尼久莫揮了一下,示意自己還在。
裴首輔立刻對天家行禮:“啟稟天家,那個男人名叫卡巴弄,是仙然族的族長。仙然族這般興師動眾是為了找引靈令,他們其實並沒有惡意,隻是被利用了。微臣能從哪些歹人手裏逃出來,也多虧了卡巴弄,否則微臣就再也見不到天家了。”
“尼久莫之前的確是犯下了錯,但是她為了能幫到我們,甘願到黃鶴那賊人身邊做內應。剛才她明顯是中了毒,不是她的本意的。還請天家能看在他們還有功勞的份兒上,能饒恕他們的罪過。”
樹上的大長老、蘆奇書和於啟子也急忙跳下來,站到尼久莫身邊,一副要保護尼久莫的樣子。
卡巴弄扔掉手裏的劍,三兩步跑到了尼久莫的身邊,和大長老一起把尼久莫護在身後,生怕天家最後還是對尼久莫動手。
段傾程看著沉思的天家,猶豫了一下,立刻上前:“啟稟皇伯父,侄子之前中毒,眼睛都看不見了,還是多虧了尼久莫幫忙解毒。否則侄子是沒有機會站在這裏,陪皇伯父一起戰鬥了。”
天家看了看不少人都跪在地上為尼久莫求情,忍不住問了肖尚書一句:“肖愛卿,這事兒你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