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為庶人
段傾程卻是把媚姑姑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說了出來:“你們這麽做,是不是太不知廉恥了?在這麽下去,這奚池國還有什麽禮義廉恥可講?”
段傾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麽,他明明是不希望他們會有好的結果,說出來的話也都變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天家看著麵前的一切,發出了‘嘖’的一聲,然後抱怨了起來:“最不喜歡看你們這些情情愛愛的了,是個男人就在戰場上打下一片天地,非要考一個女人,實在是沒勁。”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臉上的鄙夷的神情,在被子裏也沒有掩藏住。
媚姑姑本身也是火爆的脾氣,從黃鶴的肩膀上起來,然後把傘遞給了黃鶴,手裏的劍直接指向了天家:“你是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局麵,竟然還敢這麽說話,真是壽星上吊,嫌自己活的久了。”
段傾程正想要上前,就聽到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一聲:“住手!”
隻見來人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小口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負麵,憑添幾分*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的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深情,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沒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場上眾人的目光都透了過去,在不亮的燈籠下前,似乎下一個呼吸的時候,就隨著秋風上了天去。
天家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什麽風把淑妃給吹過來了?朕記得淑妃和皇後一向不和,今天竟然來坤寧宮,想來也是看戲來了吧?”
淑妃上前伸出手臂,把天家護在身後,對著黃鶴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今天是何用意,但是你今天若敢傷了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讓你的人退下!”
最後那一聲聲嘶力竭,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說完微微的側身,對著天家說了一句:“臣妾有罪,等到今天事情結束了,臣妾定好好的給天家賠罪。臣妾也沒有和皇後不和,隻是,隻是……”
隻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黃鶴看到淑妃站了出來,急忙上前伸手拉著淑妃的手:“你怎麽來了,今天這麽亂,受了傷就不好了。我讓人把你送回去,你好好的歇著,等今天過去……”
皇後在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隻是擔心本宮看出你的心思,所以總是抗拒和本宮來往。如果本宮猜的沒錯的話,在淑妃入宮以前,就和黃大人認識了吧?看兩個人這神態,應該不止認識這麽簡單。”
段傾程立刻接了上去:“皇伯母說的太對了。黃大人和淑妃直接可是有很長的故事呢。而且啊,這黃大人今天這般,可不就是為了淑妃嗎?這淑妃說不知道這回事,就說不過去了。”
說完就對著不遠處拍了拍手,江別壓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進來,直接扔在地上,然後走到段傾程身邊,把傘舉過段傾程頭頂:“王爺身體還沒恢複,如今淋了雨,明天又要生病了。到時候王妃饒不了我們的,王爺可要為我們說話。”
段傾程話都沒接,蹲在地上,把那個人嘴裏的破布拽了出來,對著身邊的人問了一句:“這個人想來大家都認識吧?”
躺在地上的人急忙吐了兩口,然後晃動了一下頭,頭發從中間散開,完全遮住了臉,趴在地上:“到底是誰,竟然敢對本皇子動手,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要命了?”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也不看到底是什麽情形,直接喊了出來:“怎麽,害怕了?你們一個個動手綁本皇子的時候,膽子不挺大的嗎,怎麽這會兒開始做縮頭烏龜了?一群慫貨,tui。”
淑妃急忙跑過去,伸手把那個人的頭發扒開,把臉上的泥點擦幹淨,心疼的喊了出來:“我的兒,你怎麽會被人綁起來?到底怎麽回事,你做錯什麽了,竟然讓長安王這麽生氣。”
這無疑是在轉移話題,因為做錯了事,所以段傾程生氣把五皇子綁了過來,那麽天家不管怎麽,都得對長安王做出處罰了。哪怕真是五皇子做錯了什麽。
段傾程沒有接淑妃的話,而是轉過身問了黃鶴一句:“不知道黃大人認不認識麵前的人。”
黃鶴心裏咯噔了一聲,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這是五皇子。尚都的人沒有不認識的。”
“哦?隻是五皇子嗎?”段傾程陰陽怪氣的說出了一句。
天家的眼神在五皇子身上打探了一番,又看向了黃鶴,又轉眼看了看淑妃,隻覺得怒從中燒,大吼了一聲:“賤人!”
皇後這會兒已經明白了到底什麽情況,但是身為六宮之主,這種事情自己也是擺脫不了責任的:“淑妃,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都入宮了,做了天家的女人了,竟然還……你怎麽這麽不知*,不知死活啊?難道你連你爹娘都不管了嗎?”
淑妃閉著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麽。
解釋自己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是說自己對黃鶴一往情深,或者是撒謊說五皇子就是天家的孩子?可是這坤寧宮這麽多人,一個個的都看得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又何必做不必要的掙紮呢?
五皇子像是一隻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蠕動,到了天家身邊,手從繩子縫隙裏伸出來,拉著天家的衣角:“吾皇您別生氣,母妃她是受了迷惑,她心裏的人還是父皇。您看著兒臣的麵子上,就讓過母妃吧。實在不行,就讓母妃去太廟裏,為您誦經祈福。”
說完還努力的向皇後身邊挪動。
天家看著麵前還在裝傻的五皇子,抬腳就踢了過去,站起來對著五皇子和淑妃大聲嗬斥:“朕心知你們兩個是個好的,但是朕是這奚池國的天子,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也極盡可能的給你們最好的。沒想到你們兩個,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裏。一個背著朕偷男人,一個根本不是朕的骨肉!你們一個個真是好的!來人!”
話音剛落,坤寧宮裏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了幾個禦林軍,對著天家跪下來行禮。
天家冷著臉說了一句:“淑妃品行不端,德行有虧,淫亂後宮,賜白綾。五皇子謀逆叛國,失去民心,貶為庶人。”
這兩句話說的請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任何根據就定了罪。而淑妃和五皇子,成為了奚池國的笑話,再也沒有翻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