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娶你的
就在段傾程看的正入迷的時候,聽到了身邊一個男人的聲音:“長安王看的可還開心?”
段傾程心裏冷笑了一下,故作好奇的轉過頭,看到了說話的人是黃鶴以後,一臉的震驚:“黃大人怎麽過來的,這皇宮裏如今這麽亂,黃大人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為難?”
黃鶴沒有再繼續回答段傾程的問題,而是轉過身直接跪在天家和皇後的麵前,嘴裏大聲的喊著:“微臣黃鶴給天家請安,給皇後請安。恭祝天家皇後琴瑟和鳴,百年好合。”
天家皺了皺眉頭,很淡定的說了一句:“你來了?那就先候著吧,一會兒還會有人過來的。等人齊了,朕再好好的跟你說。”
黃鶴卻不想跟天家有過多的交鋒,笑著起了身,然後頭也沒回的對著身後的人說了一句:“既然天家說還要再等一會兒,那咱們就再等等,看看這尚都還有誰能拯救你與水火。長俊王,不,應該叫懷奚王已經死了,溫煦將軍剛才被我抓到了,驃騎將軍是我的人。至於護國公,一個老的走不動路的老頭。至於其他的將軍,要麽在邊疆,要麽就是沒什麽大本事,你說說現在,還有誰值得我畏懼的?”
天家一副認同的模樣:“說的不錯。這尚都的確是沒有什麽人值得你擔心害怕了,想來今天這一場,你也是策劃了很久了吧?”
段傾程慢慢的起身,走到黃鶴旁邊,對著天家行禮:“這事兒微臣算是比較清楚的。這黃大人也說不上策劃了多久,應該有二十一年了吧。黃大人,本王說的對嗎?”
天家臉上有些震驚:“二十一年啊?朕記得老五是二十了,淑妃進宮也正好是二十一年了啊。這時間過的真快,朕在這個位置上都快三十年了啊。”
皇後也一副回憶過去的模樣,接著天家的話說:“臣妾記得淑妃是元和七年入的宮,當時還是臣妾和您一起選的秀女。當時的淑妃身穿淡紫色宮裝,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麵是一襲伸紫色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慵妝髻,戴了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的插著一枝海棠滴翠珠子的碧玉簪,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小巧挺拔的鼻子,柳葉般彎彎的眉,薄薄的嘴唇,臉上略施胭脂水粉,豔兒不嬌,清兒不俗,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垂落在肩上,真是清麗可人。”
天家也像是陷入了回憶一樣,眼神裏泛起了點點的星光,然後突然星光熄滅了,整個人回過神,伸手摸了一下臉,感歎了一句:“真是入秋了啊,這天也越來越冷了。朕在這坐一會兒啊,就覺得有些冷了。真是老咯。”
皇後拿著帕子的手抬起來捂著嘴,輕聲笑了出來:“天家最近總第感歎自己老了,看來天家真是不喜歡秋天。總是感懷傷秋。明明才五十多一點,就整天想著自己老了。”
說完對著身後伺候的人說了一句:“去,幫天家抱一床錦被過來,別在這看一會兒戲,再感染了風寒。”
又自言自語一樣,看著麵前還在打鬥的兩個人:“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是這麽好奇。這打架有什麽好看的,在這受凍吹風……”
天家吸了吸鼻子,不滿意的打斷了皇後的話:“朕這好心帶你出來看戲,你不喜歡就回去。在這說這些幹嘛,真是掃興。”
說完,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錦被,像是蠶蛹吐絲一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張臉,看著還在打鬥的驃騎將軍和張聰你來我往的在坤寧宮打鬥。
黃鶴冷笑了一下,對著身邊的人低語了兩句,然後那人就離開了。
段傾程一直在防備著黃鶴,見黃鶴已經開始行動了,抬手放在嘴邊,用力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後繼續看驃騎將軍和張聰的打鬥。可是那聲口哨卻是沒有引起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人回應。
黃鶴不敢忽略段傾程的任何反應,畢竟這麽久以來,段傾程對自己的警惕沒有減少半分,而且還不止一次的試探自己。急忙對另一個人低語了兩句,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天空又炸開了兩朵煙花,之後宮裏的打鬥的聲音更吵鬧了一些,血腥味也飄了過來。
驃騎將軍和張聰雖然不相上下,但是兩個人打了這麽久,早就筋疲力竭了,到了最後就連刀都握不住,就連出拳躲避也都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黃鶴一直見到一身黑衣,頭發高高束起的媚姑姑從遠處跑了過來,整個人才鬆了口氣,對著媚姑姑吼了一句:“殺了那個和驃騎將軍打架的人。隻要殺了他,咱們就能馬上取得勝利。”
媚姑姑的手上下翻動了一下,兩枚飛鏢隨著甩了出來,直接打在了張聰的心口,張聰一下沒忍住,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隨之噴出一口黑血,對著驃騎將軍說了一句:“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你等著,我以後定會找你報仇的。”
說完頭一歪,整個人就斷了氣息,再也沒有動靜。
媚姑姑走到黃鶴身邊,對著黃鶴行禮:“屬下本來應該早就到了,但是東華門出了點意外,又到東華門一趟。索性沒有什麽大事,已經解決了。還請大人責罰。”
黃鶴伸出雙手扶起媚姑姑,一臉的疼惜:“你說這些話作甚,這麽見外?等到今天結束了,咱們就要成親了,就不要這麽客氣了。”
段傾程看著,麵前虛情假意的黃鶴,忍不住問了一句:“黃大人這麽說,是不是太薄情寡義了?本王記得已經有三個女人為你生子,而且還有一個為了你,連肚子裏的孩子都可以不要了。你為了這麽一個女人,把她們棄之不顧,實在是不合適啊。”
媚姑姑心裏清楚段傾程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三個女人生子,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自己一點都不清楚。
黃鶴看著麵前一臉奇怪的媚姑姑,努力的壓製著自己心裏的不愉快,硬擠出笑臉,伸手拍了拍媚姑姑:“他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我說過要娶你,就一定會娶你的。”
媚姑姑裝作害羞的模樣,趴在黃鶴的肩膀上。在黃鶴看不到的地方,眼睛裏多了不少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