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不嫁

  護國公兒媳婦卻急忙開口說:“王妃贖罪,都是小女不懂事。這側妃的事兒,還是王妃您自己挑選吧,星茗已經十六歲了,再等三年就是老姑娘了。這再奏請天家,準備一些成親事宜,一來二去就二十了。”


  星茗想要開口反駁,就被護國公兒媳婦給一聲嗬斥住了。


  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場上那些還想要趁機把自己家的姑娘塞進長安王府的夫人,一個個的也都打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都是做了娘的,肯定是想要女兒能嫁一個好人家,以後能在夫家好好生活,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就這麽過活一輩子也不錯。如果能得到丈夫疼愛,婆母庇護是最好的。


  這長安王就成了不二人選了。雖說這正妃之位不能想了,但是側妃還有侍妾,也不是沒有機會啊。不過眼下這長安王妃的幾句話卻是把話說的坦白了不少,也打消了念頭。


  這尚都就巴掌大的地方,這做官的就那麽幾戶,誰家有個姑娘為了給別人做小的,就這麽等了三四年。就就算是達官顯貴,那也是讓人戳脊梁骨,恥笑半輩子的事。


  星茗卻不是這麽想的啊,自從見到長安王在街上給長安王妃買東西,提起給長安王妃買喜歡吃的糕點,眼神裏的寵溺和溫柔,讓人一眼就陷了進去,就再也沒有掙脫出來過。


  那長安王的身影就再也沒沒從心裏出來過。可是這些小心思怎麽可能告訴祖父,說給了自己的娘以後,就得到了娘的支持,現在竟然開始反對了。


  星茗跺了跺腳,也不顧場上眾人的看法,對著國公府的兒媳婦後了出來:“娘,您一直都知道我是喜歡長安王的,就算是給他做侍妾都沒有關係。你以前也是支持的,現在怎麽又開始反對了?不就是三年嗎,我願意等他。隻要能陪在他身邊,我怎樣都行。”


  說完還跪在地上挪到呂沐旁邊,伸手拉著呂沐的袖子,一邊說一邊哭:“長安王妃,我不跟你爭搶什麽,我就是想要陪在長安王身邊,你能不能同意長安王把我收進府裏?就算是為奴為婢也可以。我可以吃苦的。”


  呂沐都要看不懂麵前的姑娘她到底想要得到什麽了,剛才激怒自己沒有成功,現在她這麽做難道是以退為進,好讓自己開口讓她進府嗎?她不會以為自己才是阻攔她進府的絆腳石了吧?


  隻是今天這場合實在是不適合鬧事,呂沐也不想讓這些人在今天看了長安王府的熱鬧,更何況今天可還是開府的第一天,這麽沒眼力見的,竟然還妄想症進王府……


  呂沐忍不住笑了出來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伸出另一隻手拉著星茗的手:“星茗姑娘不要這麽客氣。隻是你願意陪在長安王身邊這件事,長安王知道嗎?雖說這長安王娶娶側妃納妾都需要本王妃來張羅安排,可是本王妃並沒有得到長安王的指示啊,這事實在是不好擅自做主啊。”


  “姑娘嘴上說著為奴為婢在所不辭的,可就是以姑娘這出身,真會甘心做一個奴婢,侍妾的啊?不說其他的,但是你這出身都比本王妃強了個沒邊兒的。你自己還不說本王妃就是皇家的恥辱嘛,所以本王妃還真不放心你進王府。不過姑娘也別氣餒,畢竟求本王妃是沒用的,不如去一下長安王。隻要長安王開口,本王妃肯定照辦。”


  “這在場的夫人,想來也都是同意本王妃的想法的把?如果不是丈夫自己開口說要抬個侍妾,誰願意主動給自己找氣添堵啊。更何況還是一個自己動不得的人。”


  呂沐這一下拉了不少的同盟,這剛成親的夫人也有不少,心裏也都是希望琴瑟和鳴的,誰想要有人插足自己和丈夫之間?

  應和聲一下就大了不少,一句句的‘是的’就像是巴掌一樣打到了護國公兒媳婦的臉上,看著麵前還跪在地上不願意起來的星茗隻覺得丟了臉,急忙上前狠狠打了她的後背一下:“長安王妃都這麽說了,就是在拒絕你了,你怎麽這麽不知*,還想倒貼上去嗎?丟人現象的,趕快跟我回去,看你祖父知道了怎麽罰你。”


  星茗聽到祖父兩個字打了個哆嗦,隨著護國公兒媳婦的力度慢慢的站了起來,對著周圍的人行了個禮,跟著出了門。


  呂沐看著星茗雖然腳步聰明,身形狼狽,但是這走之前還是行禮,明顯是被教育的很好的。想來也是少女懷春,見了段傾程以後,就升起了非君不嫁的情愫吧。


  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出來。


  王夫人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長安王妃笑什麽,笑自己打發了護國公府的孫女嗎?這護國公疼愛孫女是眾所周知,如果護國公知道他孫女喜歡長安王,想來他豁出去那張老臉,也要來求長安王的。”


  呂沐看著麵前的驃騎將軍夫人,忍不住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王冰凝,忍不住問了出來:“本王妃還說怎麽覺得少了誰呢,原來不見王姑娘了。這王姑娘不還是長安王府的親戚嗎,怎麽今天不過來呢?哎呀,本王妃是不是說錯話了?”


  懷奚王妃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努力了半天,還是沒有克製住自己的笑,最後聲音越笑越大,一點形象也沒。


  王夫人看著懷奚王妃,皺著眉頭,對懷奚王妃的不滿這一瞬間也達到了了極致,開口就問:“不知道王妃笑什麽,臣妾說了什麽好笑的事了嗎,您這麽嘲笑臣妾,是不是不合適?畢竟臣妾跟您還算是關係要親密一些的。”


  懷奚王妃故意為難的皺了皺眉頭:“有親密嗎?為什麽本王妃一點都不知道?當初去給長安王提親問禮的時候,王夫人不是看不上我們長安王府的人嗎?覺得我們難登大雅之堂,現在怎麽又開始拉關係了?難道是覺得我們長安王府又站起來了?”


  王夫人看著這兩位女主人都在針對自己,心裏對於這場宴席也沒有了興趣,摔下筷子,起身就離開了。


  場上的眾人來回看了看,紛紛低下頭,匆匆的扒了兩口飯菜,就急匆匆的行禮說府上有事,要盡快回去。


  不大會兒,這宴會廳就剩下了長公主、溫煦、懷奚王妃還有呂沐,不遠處的桌子上的唐昭郡主。而另一張桌子上的程鈺雯,坐的規規矩矩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畫兒裏的人一樣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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