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刺耳的叫聲立刻從幾位太監的嘴裏喊了出來,眼睛瞪得眼球隨時都能蹦出來。
純嬪卻是樂的眼睛都笑彎了,捏著帕子的手就沒從嘴上拿開。各個刑罰輪流上,一直到有人因為刑罰死去。純嬪才慢慢的起身:“沒勁兒,本宮不陪你們玩了。時間也不早了,本宮也乏了,就先回去了。”
慎刑司的人紛紛跪在地上,除了喊了一句恭送純嬪娘娘,其他的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害怕的汗滴在地上,也不敢抖動一下。
慎刑司的人雖說是什麽場麵都見識過了,但是看著這樣場麵的女人,還笑的這麽開心的,實在是*見到。可見她也不如自己展現的那樣柔弱溫和。
純嬪才離開慎刑司,就有人把純嬪在慎刑司的表現告訴了皇後。
皇後這邊吩咐著宮裏的人給九皇子準備房間,還擔心著天家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震驚的看著麵前給自己遞話的宮女,懷疑的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真的?那純嬪真的這麽……狠毒嗎?她竟然敢……”
見自己的貼身宮女認真的點頭,心裏還是有些不確定。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都退了出去。一個人發呆了一會兒,忍不住說了一句:“看來你也不是你表現的那樣。純嬪,你最好背後沒有任何人,否則,別管本宮不顧念九皇子的麵子,對你嚇死手。”
突然覺得很難過,心裏的各種委屈心酸不知道想誰說。慢慢的走到了天家的床邊,伸手握住天家的手:“天家,您看看這後宮。這後宮的水多深,這後宮的人多毒。您一定要好起來。臣妾還沒有資本在這後宮安穩的站著,那些人都恨不得把臣妾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說話間天家慢慢的睜開眼,看著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皇後:“你怎麽還哭了?有朕在一天,那些人就不能在你身邊作威作福的。你以為朕為什麽讓你把小九養在身邊,就是想要你心裏有個寄托,未來有個依靠。朕誰都對得起,唯獨對不起你,也放不下你啊。”
這短短的幾句話,就讓天家喘不過氣一樣,呼哧呼哧好大會兒,氣才順了一些,臉色也才好了一些。
“您到現在還不準備告訴臣妾,到底是誰對您下的毒嗎?臣妾雖然說不管事,也總是和那些人爭不過,可是您忘了臣妾是護國公的女兒了?臣妾什麽都不怕,臣妾不怕……”說著說著,皇後的眼淚就流了出來,那些不怕的話,就像是笑話一樣,隨著哽咽消失了。
天家伸手摸了摸皇後的臉,笑著說了一句:“你看看你,還跟以前一樣愛哭。都做了這麽久的皇後了,一點長進都沒有。那些人蹦躂不了多久了,朕也不允許他們再這麽糟蹋奚池國了。”
看著天家虛弱的樣子,鬢角冒出來的幾根白發,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為幹燥而裂出了口子,頭發有些淩亂。這樣的天家,皇後除了心疼,就是心疼了。緊緊的咬著嘴唇,生怕自己又不小心哭了出來。
喂了水和粥,喝了藥,天家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雪貴妃在鍾粹宮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見敬親王過來,氣的拍著桌子的手都紅腫了。淑妃得到天家生病的消息,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叫五皇子過來,畢竟現在朝堂的人都還盯著呢,如果這個時候去侍疾,那麽所有的心思就暴露的太明顯了。
段立輝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隨便找了一個路邊攤就坐了下來,對著尼久莫說了一句:“表妹,坐啊。不用客氣,今天本皇子請你吃東西,就當是感謝你這幾天對我的保護了。”
說是保護,其實什麽都沒做。別說刺殺下毒了,就連府裏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沒有一點讓人懷疑的地方。尼久莫隻覺得段立輝的話像是在嘲笑自己,用力的哼了一聲,然後站的稍稍靠後了一些。
段立輝叫了一碗混沌,捏著勺子不斷的攪動,卻是一口都沒吃。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臉上的笑也更深了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立輝才對著尼久莫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還沒走出幾米,就有一個姑娘衝過來,一把拉住段立輝的手:“五皇子,你都來了,怎麽不進去看看奴家啊?您都多久沒去看奴家了,奴家向您想的都睡不著了。”
尼久莫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附近除了一個叫時光淺白的地方,其他的都是熱熱鬧鬧的,門口的人也人來人往的。
時光淺白的門大開,裏邊傳來了歌舞聲音。尼久莫知道時光淺白是一個青樓,心裏實在不想跟段立輝進這樣的地方,上前說了一句:“五皇子,咱們還要回去嗎?”
段立輝伸手摟著姑娘的腰:“白芍,本皇子這才幾天沒來啊。你這腰又瘦了啊。要本皇子說啊,不是你想本皇子了,是你家主子想見本皇子了吧?”
白芍捏著帕子對著段立輝揮了一下,毫不做作的說了一句:“跟五皇子說話就是省事,就是不知道五皇子要不要進去看看?”
五皇子也不顧尼久莫的不情願,抬腳就跟著走了進去。
看到大廳的中央,呂沐坐在那兒看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的指點一下舞台上的姑娘們。段傾程拿著水果,時不時的喂呂沐一下。眼神卻從沒從呂沐身上離開。奶娘抱著小少爺站在後邊。
白芍對著呂沐行了禮以後,就轉身離開了。
段立輝慢慢的走到呂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看著舞台上的姑娘們跳舞,旁邊還有兩個姑娘在唱歌。一曲接一曲,雙方的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哇~”的一聲,糖堆兒哭的聲音驚動了呂沐。
呂沐急忙起身,接過奶娘懷裏的糖堆兒:“五皇子,這糖堆兒明天就要辦滿月宴了,不知道五皇子準備了什麽禮物給糖堆兒啊?”
“糖堆兒可是咱們皇室第一個侄子輩的孩子,定然要準備好東西給他了。隻是堂嫂還不說叫我過來是什麽意思嗎?”段立輝看著糖堆兒拉著呂沐的手閉著眼睛睡著了。
段傾程和呂沐都沒說話,段立輝都已經失去耐心了,剛想要起身離開,呂沐突然說了一句話:“你想要登上皇位嗎?”
“你什麽意思!”段立輝沒有轉身,冷冷的說了一句。
隻要呂沐在胡說一句,段立輝肯定會讓尼久莫對呂沐動手。自己的心思一直都藏著,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沒人敢明麵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