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斃總管

  對著純嬪說了一句:“今天這事兒因你而起,那你就負責監督那些行刑的人。如若沒有規規矩矩的行刑審問,到時候他們在欺負到你頭上來,就別怪本宮不顧姐妹情麵。”


  說起來是皇後做了甩手掌櫃,實則把這最重要的一部分留給了純嬪,不止是要純嬪在這些宮女太監之間樹立威信,更重要的是要告訴純嬪,一味地忍讓,並不會讓人看到你有多善良,隻會讓人更用力的去踩你。


  後宮不是誰善良,誰就能退避三舍,躲掉這些爭寵內鬥的手段的。隻有你足夠的強大,才會讓誰都不敢欺負了你去。


  都說母憑子貴,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但是畢竟是養在自己身邊的,隻要運用得當,早就成為妃子了,何至於受這些人的氣?九皇子就是純嬪最好的武器,她如果好好的利用好九皇子,自己也不至於生活的這麽苦。


  皇後實在是看不慣這些後宮的女人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這種人才是最能憋壞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咬你一口。畢竟這咬人的狗不叫,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雪貴妃雖然說是跋扈囂張,但是她卻是一個敢鬥敢爭的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會成為別人的刀,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淑妃現在不也因為三皇子的事兒,已經開始藏不住尾巴了嗎?之前一直都是溫聲細語的,有時候聲音大一點都有可能會嚇到她了。


  這純嬪和淑妃是一個類型的人,至於是不是一路的,那就不知道了。九皇子走之前對純嬪使得眼色,以為誰都沒看到,隻是覺得一個孩子,實在是沒必要,就由著他去了。


  但是這純嬪,去世不能不防的人。就怕她利用九皇子,對天家做了什麽事兒,到時候奚池國就免不了一場內鬥。北翟和東羽兩國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雖說前兩天才讓北翟國的二皇子給太子上了香,而且態度也恭敬認真,在奚池國落了個好名聲。不少人都開始說想要讓奚池國的公主郡主和北翟國的二皇子聯姻,真能促進兩國友好往來。


  天家不是沒動這樣的心思,但是實在是奚池國的未成親公主郡主少。和佳玉公主成親最起碼得是個皇子吧,老三守孝,老五成了親了。難道要讓佳玉公主做平妻啊?這平妻也是妾啊。


  老六是個病秧子,三天兩頭請禦醫。一天三頓都吃藥。老七是個好的,但是老七比佳玉公主小兩歲,正是貪玩的時候,讓他成親,兩個人少不了的碗口碰鍋沿。最後這想法也就不了了了之的。


  皇後回過神發現院子裏的人都偷偷的看向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神了好大會兒,整理了一下衣服:“天也不早了,本宮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就先回去了。純嬪如果有解決不了的,盡管去坤寧宮找本宮,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說完這些場麵話,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下,就慢慢的起身回坤寧宮。


  純嬪急忙行禮,嘴裏喊著恭送皇後娘娘,看著皇後走了出去,眼神明明暗暗的。一直到皇後的身影不見了,才慢慢的起身,對著一院子的人說了一句:“走吧,去觀刑吧。這幾位就送到慎刑司,等本宮一會兒監刑結束了,再過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內務府,不少的宮女太監已經在等著了,純嬪走到屋簷下,坐在椅子上,說了一句:“動手吧。今天本宮事多,就不跟你們講大道理了,相信你們也都知道總管是為了什麽被杖斃,以後都好好的改正,省的被處罰了。”


  兩位太監把內務總管按到在刑凳上,兩名執杖太監在刑凳兩側,掄起竹杖狠狠地照總管的臀部打下來。“啪、啪”竹杖隨著風聲打在珍妃的臀上與皮肉相擊發出響亮的聲音。


  總管全身一陣劇烈的痙孿,腰肢痛苦地扭動著,隻覺得竹杖打在身上,如同針紮刀割一般的疼痛,他再也沒有沉默的能力。第二杖下來時,發出了淒慘的呻吟。


  “二十五”、“二十六”竹杖越下越狠,漸漸的總管臀上杖痕已經開綻,滲出鮮血。腰肢已不能再動彈,呻吟聲越來越微弱。隻能聽見“啪啪”的杖打聲。“四十、四十一”總管的臀部已經是血肉模糊,臀肉完全開綻,在竹杖的笞打下,血肉飛濺。


  “六十九、七十”執刑太監停了手。當下八十笞杖,總管昏死過去,趴在刑凳上一動不動,麵色蒼白,下身由臀至兩股間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場上觀刑的宮女太監剛開始還因為總管的慘叫,不忍看一眼。隨著總管的叫聲越來越小,宮女太監看了一眼,渾身都是鮮血淋漓的總部,不少人都驚叫出聲。


  剛要轉過頭不再看一眼,純嬪就大喊:“不許轉過頭,好好的看著!本宮要讓你們知道欺負主子,貪了主子東西的下場!”


  不知道又打了多少下,行刑的太監探了探總管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急忙跪在地上:“純嬪娘娘,總管已經沒氣了。”


  純嬪慢慢的起身,對著院子裏的人說了一句:“拖下去吧。本宮現在就去慎刑司。”


  純嬪一出院子,裏邊的宮女和太監紛紛鬆了口氣,有幾個膽子大的還說了一句:“一直以為純嬪娘娘是個軟性子的,一直被欺負。想不到她竟然這麽狠心,杖斃內務總管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年齡稍微大一些的,早就看透了裏麵的彎彎繞繞,立刻嗬斥住:“你們都小聲點,知道這位現在正被皇後娘娘照護著,還敢說那麽大聲,不怕她一生氣把你們責罰一頓嗎?”


  院子裏的人急忙上前收拾內務府,不大會兒地麵都衝洗幹淨。還焚上香,空氣一會兒就沒有一絲的血腥氣。


  純嬪到了內務府,一點都沒有要問話的意思,直接開口:“什麽都不用問,直接動刑吧。這慎刑司向來是出了名的狠厲,今天就讓本宮來看看,你們到底有多狠。”


  看著牆上掛著的各種的刑罰工具,一點也沒覺得害怕。環視了一圈,指著一個鐵鉤:“那就從它先開始吧。”


  慎刑司的人,也不多說,紛紛上前,拿起鐵鉤,對著幾位太監的鎖骨用力的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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