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為之
那個人是怎麽受傷的來著,好像是被人打到了頭。當時聽尼久莫說,好像還中了毒……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床上躺著的那個人!
趙豎軒慢慢的扭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趙峰慶,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大伯,你覺得你可笑嗎?拚死拚活的爭了十幾年,結果躺在床上,吃著苦受著罪。這麽一想,跟大伯一對比啊,我這心裏還真是舒坦了不少。”
說完不等屋裏的人反應過來,就慢慢的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瓷器擺件,在桌子上用力的敲碎,拿著碎掉的瓷器渣,一步步的慢慢的走向趙峰前,一邊走一邊笑。
趙峰前看著趙豎軒的笑,怎麽都覺得趙豎軒還會再次折磨自己,對著管家啊啊的叫著,希望管家能幫幫自己,可是管家這會兒瑟縮成一團,連個眼神都沒給趙峰慶。
要知道,這樣的趙豎軒,不止是趙峰慶害怕,府裏的任何人都怕。
趙豎軒走到床邊,趁著趙峰慶的衣服還沒整好,一把掀開,手裏握著的瓷片對著趙峰慶的肚子就劃過去,一邊劃,一邊說:“大伯,這個瓷片劃的舒服,還是剛才的小刀舒服?看大伯的表情,剛才小刀的感受都忘的一幹二淨了,不如大伯再感受一下小刀?”
趙峰慶看到趙豎軒的另一隻手已經從袖袋裏拿出了小刀,還有肚子上傳過來的疼痛。不管怎麽努力隱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叫了出生。可這疼痛奇怪的就是,能忍著的時候不覺得有多疼,可是你疼的叫出第一聲的時候,疼痛就變得很難熬。
‘啊啊啊’的叫聲,一直在趙峰慶的房間裏盤旋,久久沒有消散。
趙豎軒手裏的瓷片從趙峰慶的肚子劃到肚臍,然後從肚臍再畫著圈到了胸口。在胸膛畫了一個個的圈,然後順著側腰一路到小肚。不大會兒,趙峰慶的肚子上,就沒有一塊兒好地。
那一道道的血痕,卻沒有傷到很深,很多地方連血珠都沒有。可是,卻還是疼的趙峰慶直打哆嗦,大聲的叫喊。隻是這趙峰慶的一聲聲的叫聲,刺激的趙豎軒更興奮了一些。
臉上的笑更邪魅了一些,看向趙峰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獵物一樣,充滿了興奮和激動。折磨趙峰慶的快感,在這一刻,讓趙豎軒更瘋狂了一些。
往常的趙峰慶,不管怎麽折磨,從未大聲喊叫,趙豎軒折磨一會兒也隻覺得無趣。最多半個時辰就走了,可是今天卻是折磨了一遍又一遍,興奮的不想停下來。
管家見趙峰慶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嘴角也開始溢出血來,急忙上前勸阻:“少爺,不能再動手了。老爺已經受不了了,你看看他的臉,再這麽下去,他會死的。”
趙豎軒扔下手裏的瓷片,對著周圍的人的說了一句:“收拾打掃一下吧。我也累了,就先退下了。找個老實的大夫,好好的伺候著,別讓他死了。他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不少人因為趙豎軒對趙峰慶的照顧也並沒有多體貼,但是這次卻因為趙豎軒的這句話,紛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麽差錯,連累到自己。
趙豎軒還在一路感受著剛才的愉快,整個人都輕鬆的恨不得飛起來。回到房間收拾好以後,剛想要休息一會兒,管家就在門口回話說敬親王府過來傳喚,讓少爺即可過去一趟。
趙豎軒並沒有跟管家計較什麽,起身穿好衣服,直接坐上馬車,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敬親王府。
剛走到書房,就看到程鈺雯站在旁邊,哭的梨花帶雨。段立峰的幾個門客站在另一邊,看向程鈺雯的眼神充滿了不喜,恨不得把程鈺雯直接給揍一頓。
趙豎軒來不及再觀察什麽,直接跪在地上行禮:“下官趙豎軒給敬親王請安,王爺萬安。”
段立峰揮了揮手,毫不在意:“按理說,今天的事不應該叫你過來。實在是太難抉擇,還希望你能幫忙出個主意。”
趙豎軒急忙行禮,小心的說了一句:“多謝王爺抬愛。下官一定認真的幫王爺拿主意。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事,竟然這般難以抉擇?”
段立峰身後的李力急忙上前,給趙豎軒抱拳行禮:“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這位是家平侯府的程四姑娘,家平侯出了事,程四姑娘求到了王爺這裏。大人也知道王爺對程四姑娘的心意,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後來鬧出了不少的事,坊間還傳言說是王爺傷了世子妃。”
趙豎軒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句:“這事兒我也有所耳聞,不過今天這事兒和那傳聞有關係嗎?”
李力看了段立峰一眼,看到段立峰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為難的開口:“現在程四姑娘來找王爺,希望王爺再想想辦法,把家平侯救出來。可是這次的事實在是太難了,王爺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程四姑娘就說,隻要王爺保住家平侯的命,就願意嫁給王爺,哪怕是為奴為婢,也願意。”
程鈺雯這個時候,又抽抽搭搭的開始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大人,您也是有爹娘的人。您肯定也不願意您的爹娘受罪吧?我爹娘不止是受罪,是要丟了性命的啊。我怎麽忍心看到我爹去死?”
趙豎軒看了一眼旁邊的幾位門客,看到了和自有過幾麵之緣的白添。轉過身,對著白添行禮:“想必這位先生是不同意的對嗎?”
白添急忙對趙豎軒還禮,義正言辭的說:“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麽可以為了兒女私情去冒險?王爺如果為了這個女人再去做什麽,那幾真的是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說完,轉過身,對著段立峰行禮:“王爺,難道您忘了當初把我們招到您身邊做事的時候說的那些豪言壯誌了?您的誌向也都隨著麵前的這位女人煙消雨散了嗎?”
這話已說出來,空氣一下就凝固了。段立峰看向程鈺雯的表情也掙紮了起來,看向白添幾位門口也滿是抱歉。
趙豎軒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著白添說了一句:“先生就不要為難王爺了。其實王爺心裏早就有了判斷,他叫下官過來不是為了幫忙判斷什麽,而是他心裏的判斷不知道如何說出口罷了。”
說完轉過身,看向程鈺雯:“姑娘是個有福氣的,遇到一個為了你,願意拋棄一切的男人。在下還是奉勸姑娘一句,不要再那你的任性去折磨麵前這個男人了。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