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騙子

  尼久莫也絲毫不在意段立輝對自己的看法,徑直的走到段立輝的身後,一副要好好保護段立輝的模樣。臉上所有的表情也都收了起來,身體也都進入警戒的狀態。


  段立輝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不用這麽緊張,本皇子身邊的能人也不少。你長時間這麽緊張,會很累的。”


  尼久莫看了段立輝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卻是放鬆了不少。


  趙豎軒在趙峰慶的房間裏,拿著薄如蟬翼的小匕首,長約三寸,一刀刀的劃過趙峰慶的皮膚,在身上留下了約一寸的刀痕。橫著豎著,劃得輕快,又準確。


  躺在床上的趙峰慶,早就疼的麻木,臉上緊皺的眉頭,還有額頭的緊密的汗珠,都告訴眾人他承受的痛苦。沒有血色的嘴唇,還有衣服上暗暗的血漬,枯黃的頭發,都證明他一直都在承受著折磨,而且從未能掙脫過。


  趙豎軒手裏的小刀,沾著鮮血,從趙峰慶的臉上滑過。鮮血在趙峰慶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在暗黃的臉上,怎麽都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隨時都能吞沒趙峰慶。


  趙豎軒的刀,又一點點的順著刀口,一路劃下來。把那一寸寸的刀劃成了長長的一道。趙峰慶卻感受到了那絲入骨的冰涼。


  比刀在身上劃過的時候,還要清晰。拚盡全力想要把腿並攏,結果都是無用功。努力的弓起身子,雙手的指甲在床板上摳出了一道道的痕跡,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嘴張到最大,出了‘啊啊啊’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大伯,你說如果我的刀一下沒拿穩,一不小心傷到了你,你以後還能不能再動女人了?”趙豎軒的聲音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冷的場上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趙峰慶覺得那個聲音,像是刺骨的冷風一樣,鑽到骨頭縫都是冷的。順著脊柱一路向下,一個沒忍住,一股熱流順著腿流了出來。不大會兒,屋裏的人就都聞到了尿騷味兒。


  雖說這趙峰慶一直都生活不能自理,但是每次方便的時候,總是會努力的掙紮,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慣了。也再也沒讓他在方便到床上。但是他竟然被趙豎軒嚇尿了,屋裏的不少人紛紛皺著鼻子,想要從屋裏逃出去。


  趙豎軒看到這一幕,內心隻覺得得到了很大的發泄,心裏的鬱悶也消散了不少。剛想要哈哈大笑一下,脖子裏的麵具又卷起了邊。剛開始還沒注意到,後來感受到趙峰慶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不少的打探和猜測。


  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脖子,感受到了一絲不自在,急忙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嚇得急忙伸手去貼上去,可是越是慌亂,就越是沾不上去,卷起的邊就越長。


  感受到了趙峰慶對自己的嘲笑,趙豎軒心裏一陣恨意翻騰起來,手裏的小刀根本不受控製的抵在了趙峰慶的脖子上,在趙峰慶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你最好忘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再好好的感受一下,生不如死。你要以為你經曆的這些已經夠殘忍了。還早著呢,我還有很多的招式沒有使出來呢。”


  趙峰慶皺了皺眉頭,什麽都沒說出來。脖子上的冰涼,時刻提醒者趙峰慶,他現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個不小心,就會隨時沒命,甚至是死的連一絲的尊嚴,都沒有。


  趙豎軒也了解趙峰慶對自己的妥協,沒有說話。慢慢的收起刀子,慢慢的整理一下衣服,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管家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見到趙豎軒就直接跪在地上:“少爺少爺,找到了。少奶奶找到了。”


  趙豎軒急忙走到管家麵前,伸手拉著管家的衣服,語氣裏也都是焦急:“在哪裏找到的,她人呢?你們把她怎麽樣了,怎麽不見她人呢?是不是對她動手了?”


  趙豎軒在管家身後來回看了幾遍,都沒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一把甩開管家,指著管家的鼻子,惡狠狠的說:“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對她動手,不要對她動手。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是不是心裏還是把床上那個鬼東西的話當做命令?”


  管家跌倒在地上,急忙跪在地上。聽了趙豎軒的話,嚇得急忙的磕頭,嘴裏大喊著冤枉:“少爺冤枉。雖說奴才給那位叫老爺,可是府裏的人誰不知道,現在府裏當家做主的人是您啊。不管怎麽說,少奶奶也是主子,奴才絕對不敢對少奶奶動手啊。”


  見趙豎軒的表情稍稍好了一些,管家才鬆了一口氣,急忙把路上發生的事講了出來,包括尼久莫說的那些話。當然了,肯定是隱去了自己對尼久莫動手的事實。


  趙豎軒聽了管家的話,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看著地板,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一樣,沒有一絲活力:“尼久莫,你這個小騙子。說好要陪我一輩子,怎麽就敢這麽輕易的說放棄了?你怎麽可以連最後挽回的機會都不給我。”


  管家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少爺,奴才覺得,少年對您還是有感情的。要不她也不會吧您親手畫的畫給拿走啊。她可是說這是對您的念想。如果沒感情了,還要什麽念想啊。”


  趙豎軒聽了管家的話,才算是稍稍的找回了一些靈魂,抬起頭,看向管家,雙眼空洞無神:“既然還有感情,那為什麽會和我沒有以後?她怎麽可以那麽狠心?她說喜歡我就跟在我身邊,不怕身邊的人笑話,自己開心舒服就好。現在離開也是這樣,她說怎樣就怎樣,那我對於她來說,是不是一個說丟就丟東西?”


  管家哪有經曆過什麽感情的問題,隻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會兒趙豎軒說出這些,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想到每次和自己家的媳婦吵架生氣,她也總是不理自己,有時候做飯都不給自己做。


  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少爺,您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惹少年生氣了?這女人都是這樣,一招惹就得好好的哄著道歉,不然,她會讓你知道你在她心裏究竟算什麽。”


  趙豎軒想到尼久莫從太傅府離開的時候,攙扶了一個人,好像是趙峰慶身邊的人。


  那個人在離開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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