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遣令牌
呂沐忍不住冷笑了出來,這是家平侯過來炫耀自己的主場了嗎?他是不是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這時候自己已經生過了,不說整個王府不說把自己當做寶一樣的,但是肯定是不會輕易讓自己難過的。
這家平侯怎麽還這麽拎不輕呢?還派人過來跟自己說這些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嗎?
見呂沐沒有說話,那薑樹繼續開口:“這世子妃院子裏的人真是需要好好的教導一下了,明知道我是來看世子妃的,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實在是太不知禮儀*,簡直把王府的臉都丟盡了。”
蘇木聽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委屈的眼淚怎麽都擦不幹淨。蘇木幾次想要轉過身和薑樹對峙,都被呂沐拉住了。
呂沐裝作不舒服的躺在床上,大口穿著粗氣,雙手胡亂的抓了幾下,蘇木急忙上前抓住呂沐的手,焦急的問:“世子妃,您還好嗎?您這是怎麽了,嬤嬤嬤嬤,快來看看世子妃怎麽了?”
呂沐對蘇木眨了眨眼,告訴蘇木自己沒事兒。蘇木這才破涕為笑,知道呂沐是想要替自己出口氣,就配合呂沐演戲。
章嬤嬤急忙走進屋,還對門口的江別江宋說了一句:“這個人一來就這麽拿喬,把世子妃氣成這樣,不能輕易放過他。你們把他看好了,到時候到世子那麽去領賞去。”
章嬤嬤進去,就聽到呂沐跟自己說了一句:“你現在什麽都別管,端著世子妃身邊的掌事嬤嬤的身份,去跟那個什麽薑樹好好的說道說道,如果說不通的話,就把他關起來,等到家平侯來接人了,再說。”
呂沐壓著蘇木的手,神情嚴肅的說:“現在立刻出去宣揚說世子妃被氣的暈過去了。最好鬧到王府裏人盡皆知,到時候這場戲可得熱熱鬧鬧的唱完。”
蘇木和章嬤嬤對視一眼,急忙跑了出去,各自忙了起來。一個個的都是一臉的著急,生怕慢了一步耽誤了呂沐的事兒。
那薑樹被江宋反剪著手臂,鎖的死死的,動不了半分,嘴裏還囂張的喊著:“你現在這麽對我,等著家平侯知道了,你就完了。我可是侯爺的貼身伺候的小廝,我們侯爺以後可是會平步青雲的,現在不好好的對待我們,以後有你們好果子吃。”
江宋看了一眼江別,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奇怪。江宋的手反而更用力了一些,順勢向前推了一下:“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侯爺會平步青雲?”
那薑樹剛想要開口,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把嘴緊緊的閉上,不敢再說半句。
章嬤嬤走到薑樹身邊,一巴掌打到薑樹臉上,高傲的抬起頭:“這一巴掌是替世子妃教訓你,教訓你出言不遜,教訓你不懂尊卑!我雖說是個下人,但是我是世子妃身邊的掌事嬤嬤,不管怎麽說,你都沒有資格在我身邊叫囂。剛才你動手打的那股,是世子妃的陪嫁。你打了她的臉,就等於打了世子妃的臉,世子妃剛生產完,你們就這麽來作踐人,是不是太不把王府放在眼裏了。”
薑樹這會兒大腦早就清醒了,後悔自己因為蘇木的三兩句話就刺激的和一個小丫頭打了一家,還在世子妃的院子裏,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想想都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章嬤嬤見狀,幹脆也不等從他那裏得到什麽:“你們兩個,去把他關到拆房去,派人看著。一切都等世子回來了再說。一個小廝就敢來王府叫囂,真以為王爺沒了,你們就可以在王府頭上胡作非為了?”
江別和江宋也都急忙按照章嬤嬤的吩咐去做了。
到了柴房,看到關在柴房的謝嬤嬤,江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嬤嬤不好意思了,這邊有個人,世子妃有令關到柴房,就委屈嬤嬤一下了。如果這個人有什麽意外,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說完就把薑樹一把推了進去,把門重重的關上,還趁機叮囑了門口的護衛:“看好門,出了意外,小心你們的小命。”
門口的人紛紛答應,聲音響亮。屋裏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縮到角落裏不敢挪動半分。
蘇木也把呂沐被氣的暈過去的事再府裏宣揚的沸沸揚揚的,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還大有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府外。
長俊王妃聽到這個消息,被氣的不輕,一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指頭,顫顫巍巍的指向家平侯府方向:“那不爭氣的是要把我逼死嗎?我的兒媳剛生產完,他就這般容不下她嗎?我兒媳怎麽也輪不到他來教訓吧?”
春露急忙上前扶著長俊王妃起來,坐在椅子上,拿著扇子給長俊王妃扇扇子:“王妃,這說不定都是侯爺身邊的人鼓吹的。侯爺知道您在喪禮上忙前忙後的,肯定不會來任您的。那個人說是侯爺的小廝,誰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被人指使了呢。”
長俊王妃像是聽到了真相一樣,掙紮著站了起來,想要去給呂沐解釋一下,但是又怕自己直接過去,讓呂沐想多了。
猶豫了再三,才開口:“拿著本王妃的腰牌去請最好的禦醫過來,好好的給世子妃診治一下。這一次不管怎樣,本王妃都不能偏癱任何人,否則那些人會戳本王妃的脊梁骨的。”
春露看著長俊王妃的腰牌狠狠的點了點頭,還沒走出去。就看到一個人影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春露急忙擋在長俊王妃麵前,伸開雙臂:“大膽,你是誰?”
那人一身血衣,路過的地方都滴落了大滴大滴的鮮血,一張嘴,血還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屬下是世子身邊的暗衛,世子在前院遇到了刺殺,快頂不住了,所以讓屬下來找您拿王府護院的調遣令牌。還請王妃盡快,否則世子真要低擋不住了。”
長俊王妃忍不住愣笑了出來:“原來我那哥哥的目的竟然是令牌。他可知道那令牌代表的究竟是什麽,他是把王府棄之不顧了嗎?既然他不顧我這妹妹,那我也不會管他一點。春露,給世子妃傳話,那個小廝隨便世子妃處置。”
那位一身血衣頓了一下,抬起頭的時候一臉的疑惑:“王妃,您講什麽,屬下不懂。還是請王妃盡快把令牌給屬下,情況緊急,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長俊王妃走到那人身邊,拉著他的頭巾,一把拽了下來,頭發束的規規矩矩。把頭巾遞到他的麵前:“家平侯府的人的頭巾上都有不明顯的暗紋,剛才我還不確定,先在很確定你是家平侯的人!”
那個人想要開口辯解,就被長俊王妃製止了:“一會兒本王妃就去前院了,馬上就該送王爺離開了,不如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