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她不說你們不會去查嗎？”段傾程摔著手中的書本，又氣的想要把這幾個人給送回去重造了。
呂沐繼續翻看手裏的話本，無數江宋時不時遞過來的求饒的目光。
段傾程看到江宋的目光，更氣了。怎麽一個個的都在打自己小媳婦的主意，明明她已經和自己成親了。
段傾程伸出手，手中的書大開，把呂沐的臉給遮了個嚴嚴實實的：“我在說你們的事，看世子妃做什麽？是不是真的想要回爐重造啊？”
江宋為難的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說：“主子贖罪。實在是表小姐太小心了，屬下好幾個人都沒跟到人。不過屬下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接應表小姐，這個人的身手遠在屬下之上。好幾次都輕鬆的躲開了屬下的跟蹤。不過這個人的身手很熟悉，屬下確定和他過過招。”
段傾程無奈的瞪了江宋一樣：“隻要身手比你高的，你都跟他過過招。不用為你的無能找借口，本世子都懂。”
江宋嚇得急忙跪到地上，頭都要低到地上：“主子贖罪。不止屬下一個人說這個人的身手很熟悉，好幾個跟著表小姐的人都說過這話。隻是在哪裏打鬥過，實在想不到。”
呂沐伸手拉下段傾程的手臂，段傾程又抬了起來，呂沐向一邊側頭，段傾程就伸過去擋著呂沐的臉。
呂沐幹脆放棄了，直接開口：“程修蕊表妹既然這麽小心的藏著，怎麽會爆出來有身孕的事呢？是不是有心人指點的？”
江宋抬生怕世子妃一個否定就讓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費，急忙開口回答：“世子妃容稟。這事本來也沒什麽人注意，是程四姑娘覺得程修蕊小姐的小日子來的時候不痛苦，就問是怎麽養的，把養身子的方法講一下。這話讓家平侯夫人起了心思，就請了大夫給府裏的姑娘把脈開藥調理身體，免得成親以後會影響子嗣。”
呂沐直接就接下來講了出來：“之後府醫過去發現程修蕊已經懷有身孕，而且還四個月了。就逼問程修蕊，但是程修蕊就是不回答，你們沒有辦法，隻好盯著程修蕊。想來你們跟過程修蕊身邊的丫鬟小廝，還跟過府裏的車夫吧？”
江宋急：“世子妃所猜幾乎不差。其實老家平侯夫人的去世和這件事也有一定的聯係，隻是為了府裏的姑娘就沒人敢說。還是府裏的人在廚房的時候講了出來，屬下才找到了這條線索。”
段傾程不想呂沐思考太多，畢竟壞了還在就應該好好休息，才能養好自己和孩子嘛。
“既然都已經發現程修蕊有了身孕，都沒有作出什麽措施嗎？畢竟府裏還有兩個姑娘沒有定親呢。舅母是真不怕會傳出什麽，影響了家平侯府的名聲嗎？”呂沐一邊看著拿在手裏的話本，一邊說。
段傾程氣的恨不得伸手去捂呂沐的嘴，瞪江宋的眼神更犀利了一些：“現在連回話都不會了，本世子要你們有何用？”
江宋嚇得老老實實的從袖袋裏摸出了一張紙，雙手遞給了段傾程：“還請世子贖罪。本來家平侯夫人也是生氣的想要把孩子打掉，但是程修蕊說她已經和那奸夫成親了，兩個人已經交換了庚帖了。沒有孩子的爹在，誰敢做主流掉孩子就要跟誰拚命。這事兒也就暫時壓了下來。家平侯夫人把程修蕊安排在了郊外的一個莊子裏，也派了不少人看著，但是從未出過什麽不正常的地方。這庚帖是屬下抄寫的，但是奇怪的事地址是對的，所有人都能證明有這個人，但是卻從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張什麽樣子。”
段傾程氣的把手裏的書摔倒江宋身上，大吼一聲：“難道那個人成鬼了不成，說不見就不見了。他周圍的鄰居都不覺得不正常嗎？你們做事不盡心就算了，現在都開始對本世子說謊了！是不是哪天也準備對本世子動刀了？”
江宋嚇得一哆嗦，想要開口解釋自己查的都是真的，可是自己都覺得很假，更何況是世子呢？或許真的是有些東西自己沒有查到吧。
呂沐急忙伸手拍了拍段傾程的手臂，頭趴上去蹭了蹭：“世子，你聲音太大了，嚇到你兒子了。”
段傾程回頭瞪了一眼對自己偷奸耍滑的呂沐，看著她笑著享受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呂沐的頭發，跟著笑了出來。
“世子，你也別生氣了。那些人既然有心想要咱們查不到，那肯定有的是辦法抹掉存在的痕跡的。那些人都說沒見過，不知道張什麽樣子，那就是說這個人是有多個人不同時出現的，所以鄰居看到了也都覺得自己看到的是正確的那個人。現在統一說不知道，估計是怕說多措多吧。不要生氣了，不要生氣了……”呂沐說著說著又開始像小貓一樣，不斷的蹭著段傾程的手臂，就差寫著就安慰了。
可偏偏段傾程又狠吃這一套，無奈的對江宋揮了揮手：“繼續去盯著吧。我那不值錢的外祖母去世的事情你們查到多少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嗎？”
江宋剛鬆了口氣，心剛放肚子裏，這一瞬間又用力的提起來，回答的時候更小心了一些：“回主子，屬下去查了。但是家平侯府的那些丫鬟小廝嘴巴都很嚴，什麽都不願意說。但是屬下在盯侯府的人的時候，總是看到有人去找程楊公子，而且每個人的伸手都不錯。而且找的時間也很固定，都是第三天的午時，地點都是在程楊公子院子裏的那棵柳樹下。”
段傾程的食指和中指敲打桌子的節奏更快了一些，一下下的像是鼓點一樣敲到呂沐的心上。
呂沐雙手拉著段傾程的手，輕輕的搖了搖：“世子啊，是時候休息了，你兒子已經在打哈欠了。”
段傾程剛想要說些什麽反駁的話，看到呂沐哈欠連連，眼睛裏的淚水也馬上都掉出來，想到昨天晚上累到了呂沐，心裏也是一陣愧疚。對著江宋揮了揮手，示意江宋去書房等他。
扶著呂沐起身慢慢的走向臥室，討好的說：“品姐兒啊，你看我最近表現這麽好，不如我去書房一趟？我保證處理完手頭的事，立刻就回來陪你睡覺。”
呂沐沒有說話，盯著麵前的男人，心裏早就翻江倒海，想了不少的拒絕的借口，但是眼下不能讓自己任性，還是笑著說：“去吧去吧，別讓你兒子等太久了，否則他不愛你的話，我是不會負責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