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段

  第二天早上,呂沐轉著酸痛的手腕,看著麵前一臉舒爽的段傾程,內心升起了想要和他打一架的念頭。明明自己出力了,他爽了,還好意思來自己麵前晃悠。


  段傾程真是臉皮厚道了極致,不斷的攪拌著手裏的粥:“喝點兒粥吧,我知道你手沒勁兒。沒關係,我喂你。”


  呂沐被氣的咬著牙:“我變成這樣是誰的錯,這會兒知道說好聽的了。你如果真的心疼我,為什麽不早早的完事兒了,否則哪裏有現在這會兒事兒。”


  段傾程臉上的笑意更重了些:“嗯,看來世子妃對本世子的持久力還是很肯定的。放心,本世子會繼續保持的。畢竟事關世子妃的性福,本世子定不會鬆懈半點。”


  呂沐氣的真是恨不得把碗裏的粥澆到段傾程頭上,讓他的屬下都好好的看看這是怎麽一個厚臉皮的主子。


  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段傾程就把勺子伸到了呂沐麵前,看到呂沐看向自己氣呼呼的表情,還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這一下徹底把呂沐氣到了,雙手抱在胸口,頭一轉,看也不看段傾程一眼。


  段傾程放下手裏的碗,伸手出雙臂,一手抱著呂沐的後背,一手抱著呂沐的雙腿,一個用力就把呂沐抱在了懷裏。呂沐被段傾程這一動作嚇得立刻伸手環抱著段傾程的脖子,生怕被段傾程扔到床上。段傾程坐到椅子上,把呂沐放到自己腿上。


  呂沐見自己這個姿勢,不知道為什麽腦袋裏想到的第一個詞語就是紅顏禍水,第二個就是禍國殃民。


  嚇得趕快搖了搖頭,生怕自己成了禍國殃民的人。


  段傾程喝了一口粥,低下頭就湊近了呂沐。


  呂沐更害怕了,急忙跳起來,一把端起碗,一口氣灌了下去,隨便抹了一下嘴巴:“我現在充滿了力量,世子就不用擔心了。”


  段傾程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麵,一下下的敲的呂沐更心虛了,看都不敢看段傾程一下。


  身後傳來了段傾程的輕笑,之後就是一句:“世子妃,你這是害羞了嗎?”


  呂沐轉過身,大聲的說:“我有什麽好害羞的,被自家相公親一口,有什麽好害羞的。你哪裏我沒見過,有什麽好害羞的?”


  段傾程慢慢的起身走到呂沐對麵,低下頭,看著呂沐的眼睛:“原來我哪裏你都見過了啊,我還以為你都是閉著眼呢。昨天晚上你不都閉著眼了嗎?”


  呂沐張口就回了一句:“睡覺不閉眼睛嗎,難道你睡覺是睜著……眼睛的…….”


  呂沐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段傾程說的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這車速飆的有點暈車。


  段傾程看戲一樣,越來越貼近呂沐,近到呼出的熱氣都噴的呂沐臉上。呂沐隻覺得氣氛太怪異了一些,急忙後退了一大步:“你幹嘛,昨天晚上不是才幫過你嗎,你不會大早上就又要來吧。”


  段傾程憋笑憋的臉都疼了,伸出手去拉呂沐的手:“越來世子妃大早上就這麽興奮啊。不過既然世子妃都說出來了,那我不幫世子妃實現了,也太過不去了。世子妃也不用感謝我,誰讓我是世子呢。”


  呂沐氣的有苦說不出,不知道怎麽表達才能解除兩個人話語間的誤會。段傾程也有眼色的伸手把呂沐抱近懷裏,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安慰哄哄。


  話到了桑子邊還沒說出口,就被呂沐推到了一邊,衝到了院子裏就開始吐了起來。


  段傾程頓時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畢竟這個吻就真的讓呂沐吐了,以後呂沐少不了也用這個來嘲笑自己了。


  聽到院子裏不斷幹嘔的呂沐,段傾程嚇得急忙跑出去,蘇木和夏枝還有章嬤嬤已經在呂沐身邊不斷的拍背,擦汗遞水了。


  這一對比,更覺得自己太多餘了一些,但還是走到呂沐身邊,伸手拉著呂沐的手給呂沐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呂沐死死的攥著段傾程的手,好像是自己最後的救贖。過了好大會兒才緩過神,慢慢的起身,接過章嬤嬤手裏的水漱口。


  段傾程把呂沐抱在懷裏,心疼的說:“原來有孕竟然這麽難受,不如咱們不要了吧。看你吃什麽吐什麽,我也難受。”


  呂沐趴在段傾程的肩膀上,雙手環著段傾程的腰。蘇木幾個在一邊兒打掃衛生,聽了段傾程的話,都氣的恨不得把段傾程的在給長俊王妃麵前好好的說道說道。


  呂沐心裏也清楚段傾程的話就是氣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聽聽就當是好聽的情話安慰自己了。


  段傾程一手摟著呂沐的頭,一手摟著呂沐的腰,繼續氣呼呼的:“這個臭小子真是不心疼,出生了我不狠狠地揍他一頓,我不姓段。”


  呂沐笑著搖了搖段傾程腰間的衣服,忍不住輕聲嘲笑:“傾程,你這話都說了好幾遍了。如果真的做不到,可真的會丟人的。”


  段傾程沒再說什麽反駁的話,鬆開呂沐,把呂沐扶進了屋裏。


  兩個人坐在桌子麵前,一個看書,一個看話本。氣氛和諧的不忍讓人打破。


  江宋在門口徘徊了好大會兒,段傾程實在聽不下去,說了一句:“要不滾進來看?”


  江宋嚇得輕輕的急步走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屬下見過世子、世子妃。家平侯府的人傳來消息,說是程修蕊表小姐和一個外邊不知名的人苟合有了身孕,已經有了四個月了。實在瞞不住了,才爆出來了,隻是這個人是誰,表小姐一直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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