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想不到
白蒿被眼前這麽慌亂的白馳倒嚇到了,伸手拉著拿著酒壇亂揮的白馳,搶過他手裏的酒:“我這麽好的酒,可不能就這麽被你浪費了。她聽到你說的話沒有生氣,她知道你為她好,你也別緊張了。喝酒!”
說完把手裏的酒壇重新塞回了白馳手裏,坐到自己位置上,倒了一碗酒,對白馳揚了一下,抬頭喝了個幹淨。
看著還是不相信的白馳,舉著酒壇也不敢喝一口的樣子,白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了一句:“真的沒事,放心吧。喝酒。”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喝到天黑,三個酒壇裏的酒喝的一幹二淨,兩個人似乎還不盡興,摟著彼此的脖子大喊著:“上酒啊,還沒喝過癮呢。酒呢!”
一直得不到回應,白蒿也意識到有些不對,隻是哪裏不對,就不知道了。
扭過頭,看著好幾個白馳都在晃動,伸出另一隻手用力的拍了拍著白馳的胸口:“兄弟啊,不要怪我說話難聽。感情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所以啊,主子跟世子的事,你就別管了,否則你會傷害到主子的。”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傷害主子。我愛她比愛人任何人都愛,她就是那天上的太陽一樣,我愛的暖烘烘的……”白馳完全是喝醉了,說的到底是什麽,大概也沒人知道了吧。
白蒿也沒有說什麽勸說反對的話,隻是跟著點頭,認同的說:“嗯,我愛她比愛人和人都要愛……我愛她……”
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卻聊的無比順暢開心,也和諧的像是聊的是同一件事。
這邊回去的肖待收,怎麽想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對趕車的墨書交代了一句:“趕快去長俊王府,我要見傾程世子。”
如果呂沐見過那些死士,那段傾程肯定也清楚。想不清楚就找段傾程看看他知道多少,總能明白一二的。
到了長俊王府,看到段傾程坐在書房的床上,手裏拿著一根女人帶的簪子,手指不斷的摩挲,眼神盯著不遠處的桌子上。思緒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連屋裏進了人也沒發現。
肖待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試圖引起段傾程的注意,可不管清了幾次嗓子,段傾程都沒有施舍一個眼神。
實在忍不住,叫了出來:“傾程世子。”
段傾程抬起頭看到進來的肖待收,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來了,有事?”
聽著聲音就知道,段傾程已經坐了好大會兒了,而且沒吃東西沒喝水,沙啞的像是石子在摩擦。
肖待收把今天呂沐發生的事剛講出來,段傾程就一把拉著他的手,緊張的問:“是誰動的手,她有沒有受傷。白蒿白馳沒有護好她嗎?”
肖待收拉開段傾程的手,安慰的說了一句:“沒事,沒有受傷。你聽我慢慢的講給你聽,又很多事情需要跟你商量,說不定這一下還能知道到底是誰要對李家動手。”
段傾程收起手裏的簪子,規規矩矩的坐好,像是聽話的孩子。
肖待收把在呂府發生的事都講了出來,包括刺盟的衣服,也把呂沐問的死士的事講了出來,也把自己的回答講了出來。
段傾程的一隻手微微握拳,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就不斷的在手背上敲,嘴裏還自言自語的說著:“是他……理由呢……不對啊……”
肖待收完全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實在忍不住好奇,推了推段傾程的肩膀:“世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段傾程皺了皺眉頭,把自己想到的那些慢慢的講了出來,還把自己的想法也說了出來:“之前陳倉賑災的時候,我和呂沐一起去的路上就遇到了不少的死士,而且招式狠辣,出手又快。這一次竟然還對呂沐出手,那就真的不排除呂沐的身份可能被發現了。一般來說,呂沐就是一個有利的炸彈,畢竟落到誰手裏,隻要幫忙翻案,就能扳倒不少人,但是那人還出手殺人,就說明是為了斬草除根。”
看到肖待收也是認同的模樣,想到呂沐說的如果成為仇人的話。思考再三,還是說了出來:“之前呂沐有跟我說過,動手的可能是家平侯府。隻是這麽多的死士,肯定不會是小小的家平侯就能養的。肯定是他背後的主子吩咐的,至於是誰,我暫時想不到。”
肖待收皺了一下美瞳,把自己的想法慢慢的講了出來:“你說的這兩件事也對,我覺得還可以把你和離的事也一起算上的話,目標就明確了。雖然說那個會妖術的男人不知道是誰,但是肯定和唐昭郡主有牽連的,至於唐昭郡主從哪裏找的能人異士,估計就要看看長公主駙馬張輝了。”
段傾程搖了搖頭,嘴裏還說著:“不對不對,不應該是張輝。張輝之前和太子有聯係,現在太子太平庸了,肯定做不成這麽大的網的。總覺得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就是想不起是誰。”
肖待收眉頭皺的更緊,想了半天不知道忘記了誰,看著段傾程桌子上一本話本,就知道是呂沐看過的。又想到叮囑呂沐最近不要出門,小心會遇到敬親王的人……
“敬親王!”肖待收突然肯定的說了一句。
段傾程看向肖待收,不可思議的問了出來:“怎麽可能和敬親王有關?他不都在大希地了嗎,難道還沒斷了搶皇位的心思啊?”
肖待收把竹安三傑的事給段傾程認真的講了一遍,就連自己逼供出來的那些話也都說了出來,生怕說的少了,遺漏了什麽。
“敬親王已經派人來打探呂沐的事了,那麽消息傳遞回去以後,肯定就會派人前來刺殺的。不然就錯過大好機會了。而且呂沐喝敬親王直接也是有恩怨的。”肖待收越說越肯定,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就是真相,恨不得拉著段傾程現在就去大希地找敬親王對峙。
段傾程內心也覺得是敬親王做的,畢竟呂沐出了事,早就不會引起尚都其他人的注意了,而且他還盯著尚都所有的事,那麽呂沐和離的事,他也一清二楚了。
可這事總透著一股奇怪。不是說敬親王是被趙氏勸說,才又燃起了搶奪皇位的心思嗎,那趙氏的依靠肯定是和趙府有關了。如此說來,敬親王的人應該在趙府,不會讓死士出手才對。
到底是忽略了誰,到底是哪一點沒有引起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