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靈令
黃亞克咬著牙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上半身,才看到手臂為了護著頭,早就紅腫了好幾圈。後背也因為挨了好幾腳,都有些青紫了。就連胸口也有一片傷口。
其實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黃亞克身上就是新傷壓舊傷,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可是黃亞克竟然沒有半分想要反駁的話,默默的找到藥膏,給自己慢慢的上藥。
後背的藥努力了幾次都沒有塗上去,就在黃亞克準備放棄的時候,卡巴弄結果了黃亞克上藥的藥膏,一點點的塗上去,然後用力的把藥膏推拿至吸收,直到淤青紅腫慢慢的消散。
“想不到,在這個偌大的黃府,最後給我上藥的竟然是你。隻是,你這麽對我,到底圖什麽?我可能根本做不到幫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說不定最後還要被我連累。”黃亞克咬著牙,忍著疼。實在忍不住,就轉移注意力。
隻是黃亞克怎麽都想不到,卡巴弄回答的隻有一句話,準確的來說,是一個詞語:“饅頭。”
雖然卡巴弄沒有說的很清楚,但是黃亞克卻明白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這個是兩個人認識並相知的原因。
卡巴弄為了找到一隻要找的東西,幾乎找遍了奚池國各地,後來因為身體不舒服,被騙子騙光了所有的銀子。也想過要想盡辦法去賺錢,盡快的離開這個遍地騙子的城池。
卡巴弄還什麽都沒做,就被衙役攔了下來,說是涉嫌欺詐,準備把卡巴弄捉到牢裏,好好的審視一番。被去外族家的黃亞克看見,就被救下來,然後為了照顧卡巴弄,就停下來住了一天。
在卡巴弄因為肚子咕嚕叫而窘迫的時候,黃亞克從幹糧裏拿出了一個白麵饅頭,直接遞給了卡巴弄,也沒有說目的,也沒有問任何問題。兩個個人就分道揚鑣了。
卡巴弄幾經周折,到了尚都以後,也沒有一絲頭緒,就準備放棄去另一個城池的時候。看到黃亞克和劉茂書幾個人一起勾肩搭背準備從青樓出來,卡巴弄一眼認出了那個走路晃晃悠悠馬上要倒的人就是當初給自己饅頭救命的人。
之後卡巴弄就跟在黃亞克身邊,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可是不管黃亞克吩咐什麽,卡巴弄都照做,卻從未要求過任何事。
黃亞克剛準備伸手去拉卡巴弄的衣袖,說一句對不起,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手也放了下去。
卡巴弄的餘光看到了黃亞克的動作,心裏又是一暖。都在說黃亞克是一個奇怪的人,忽冷忽熱,時而溫文爾雅,時候暴躁瘋狂。尚都的人對他的評價真不是很好。
但是卡巴弄卻清楚,有時候他隻是用他的方式在保護他身邊的人。要知道,黃府畢竟是黃中書侍郎的。一個不小心,被中書侍郎責罰了,那就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所以卡巴弄在麵對黃亞克發脾氣的時候,就知道附近肯定有中書侍郎。
其實卡巴弄想過要和中書侍郎合作,盡快找到族裏丟失的引靈令。盡快找到族裏的聖女聖子,才能讓族裏盡快的安定,也可以平定族裏的戰亂。隻是中書侍郎的野心太大,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中書侍郎的工具。
引靈令是仙然族的聖物,每一任族長上位的時候,都會通過引靈令來尋求上天的指示,尋找下一任族長。而仙然族發生了什麽重大節日,重大事件的時候,都會通過引靈令來乞求蒼天指路。
據說引靈令最玄妙的地方就是在聖子聖女的手裏,會成以血為引子,喚回剛剛死去的人的魂魄的聖器,而那人就會完全的活過來。當然多少位聖子聖女都沒有做到過,仙然族的人也都隻當那是一個傳說。
這個引靈令是上一任族長在任時丟的,至於什麽時候,在哪裏丟的,卻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在卡巴弄上任的時候,名不正言不順,很多人都不服氣。
卡巴弄為了仙然族的安定,隻身出山走到這個繁華的國家。在偶然得到消息說,當初長俊王還在外征戰的時候,遇到一個外族女子,兩個人不知發生了什麽,那外族女子給了長俊王一件寶物,但是具體是什麽,沒人知道。
卡巴弄為了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了看看引靈令是不是在長郡王府,一直想辦法進王府。可王府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怎麽都進不去。偶爾進去了,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黃亞克看到卡巴弄又在發呆,剛準備盯著卡巴弄的眼睛,卡巴弄就回過神。看到黃亞克的目光,立刻閉上眼,很嚴肅的說:“千萬不要看我眼睛,入神了之後會發生不可預估的事。”
得到黃亞克肯定的聲音,才睜開眼,慢慢的起身,對著黃亞克行禮告退。
看著卡巴弄快要走出屋子了,黃亞克才慢慢的開口問了一句:“她,會嫁給我的吧……”
卡巴弄沒有回答,徑直走出了屋子,頭也不回的走出院子。可任何人都不知道,在卡巴弄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
現在就去找唐昭郡主把唐昭郡主迷惑了,然後送到公子的床邊。兩個人*的,生米做成熟飯的時候,就是兩個人好事將近的時候。
到時候,那些人不管是為了臉麵還是為了地位,都不能輕易的說出拒絕否定的話了。而公子,也會開心快樂的。
卡巴弄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幾個呼吸間就到了唐昭郡主屋外,暗號敲了敲窗戶。在外邊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唐昭郡主才打開窗戶,一臉的不耐煩:“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你不怕被我娘看到嗎?有事快說,沒事就趕快滾。”
卡巴弄盯著唐昭郡主的眼睛,直到看到唐昭郡主的眼睛裏也有一絲紅光閃過,急忙伸手接住暈倒的唐昭郡主的腦袋。然後好不憐香惜玉的把唐昭郡主提起來,急忙送到了黃府。
看到黃亞克不在臥室,才把仙然族的藥灑在了香爐裏,急忙閉氣,然後退了出去。
等了不大會兒,黃亞克進了屋裏,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姑娘,以為又是哪個不知深淺的丫頭爬上了床,看也不看,卷起被子就準備丟出去。
聽到懷裏的人誘huo的呻yin,還不斷的掙紮嫌熱,露出的如藕般白嫩的手臂。急忙把衣服整理一下,把手臂藏起來。
突然看到懷裏熟悉的人,黃亞克腦袋裏‘轟’一聲,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