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誤會

  呂沐早上醒來,盯著窗幔,好久才回過神:我已經出嫁了。撩起窗幔,扭頭透過窗幔的縫隙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段傾程,內心有種安穩的東西在流淌。


  可是不能忽略的還是因為宿醉導致的頭疼,忍不住輕聲哼了一聲,門外的人聽到聲音,在門口問了一句:“世子妃,您醒了嗎,需要用水嗎?”


  得到呂沐的話,才端著洗漱東西,魚貫而入,蘇木先收起窗幔,扶呂沐起床,給呂沐穿上鞋子,臉上的笑去掩蓋不住。


  “你這表情很可以哦,怎麽了這是?”呂沐被蘇木笑的毛毛的,忍不住問出了口。


  蘇木搖了搖頭,但是還是繃不住的笑:“奴婢隻是覺得小姐遇到了良人,世子對小姐是真的很貼心。昨天晚上小姐喝醉,世子要去書房休息,最後擔心小姐,就休息在軟塌上了。”


  說著說著,蘇木竟然覺得鼻尖酸酸的,皺了一下眉頭:“小姐的苦都過去了,以後就隻剩下甜了。”


  重重的鼻音,惹的章嬤嬤湊在給呂沐穿衣服的時候還趁機瞪了蘇木一眼:“蘇木,這些話今天不適合說,大喜日子,不要哭,晦氣。”


  呂沐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嬤嬤,你還是那麽嚴厲。隻不過,在世子的院子裏,還是要小心些的,免得讓世子身邊的人不……”


  “章嬤嬤之前也是府裏發老人了,一直跟在母妃身邊伺候,對本世子身邊的人嚴厲一些也沒什麽大不了,更何況,本世子身邊沒有伺候的丫鬟,都是一些小廝,沒那麽多的事。”段傾程醒來就側過身看著呂沐在穿衣洗漱。


  雖然呂沐有些不滿段傾程這番行為,有些耍流氓的嫌疑,但是畢竟兩個人已經成親了,還是收起不必要的情緒。急忙走到段傾程身邊,扶著段傾程起身:“世子,可是臣妾把您吵醒了?臣妾伺候您穿衣洗漱,如果有做的……”


  段傾程像是躲*一樣,一下子跳出好遠:“不用,本世子自己來,實在不行還有江別呢。”


  呂沐身邊的丫鬟被嚇的紛紛的跪了下來,呂沐被眼前的幾顆腦袋也嚇了一條:“我……我是不是也要跪下來?”


  段傾程反而被呂沐的話鬧得心情好了不少:得,宿醉還沒清醒,智商還沒回來。


  “都別跪了,趕緊伺候世子妃穿衣洗漱,馬上要去給母妃父王請安敬茶了。本世子可以自己穿衣,不習慣別人伺候。”段傾程看了章嬤嬤她們一眼,伸手拿起衣服,轉身去了屏風後邊,自己穿衣服去了。


  章嬤嬤幾個鬆了一口氣,雖然說之前也是在王府伺候,但是這世子的院子不常來,也不知道世子是怎麽一個性子。不過世子說的也對,時間不早,得趕緊的行動起來,避免耽誤了今天的敬茶。


  章嬤嬤把呂沐的頭發梳了起來,梳成了婦人的頭發,但是因為還沒有圓方,還是在後邊留出了一小撮兒頭發,散落在呂沐胸前,多了些嬌俏,也不失端莊。穿上大紅色的衣裙,就急忙出了臥室。


  看到段傾程在桌子麵前等著呂沐,呂沐內心也送了一口氣。


  兩個人前後出了門,呂沐總是落後段傾程半步,段傾程也顧慮呂沐是個姑娘,腳步也不快。在其他人看來,那就是段傾程大病初愈,身體弱,走的慢,呂沐身為新婦,要照顧段傾程。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隻是,也沒有糾正的必要。


  長郡王和長郡王妃已經在等人了,兩個人急忙走過去敬茶。


  所有人都等著長俊王妃對呂沐立規矩,畢竟婆婆給新婦立規矩那都是家常便飯了。再一個,傳聞說王妃對呂沐很滿意,這新婦一進門就帶著兒子一起睡懶覺,這王妃能不生氣才怪啊。


  可是怪的就是,長俊王妃結果呂沐的茶以後,立刻遞上了見麵禮,那見麵禮是一套紅寶石的頭麵,臉上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還拍著呂沐的手:“既然進了王府,那傾程就交給你照顧你了。我這裏,你有空了來跟我聊聊天就好了。如果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惹著你了,你盡管跟我說,我替你出氣。”


  場上所有人都驚呆了,首先是沒想到王妃會那麽大手筆,見麵禮竟然是一整套的頭麵,其次就是王妃對呂沐敬茶起晚的態度,再其次就是敬茶後竟然不對呂沐立規矩。


  看看手裏的見麵禮,恨不得把自己頭上的簪子也一起添加到見麵禮給呂沐,隻是呂沐雖然說不如府裏的大部分有錢,但是也看不上她們的那些首飾啊。


  兩個人敬茶以後,就立刻出門去皇宮給天家和皇後敬茶謝恩了。


  馬車上,呂沐倚在馬車上,眯著的眼睛偷偷的斜到段傾程那邊:“世子,昨天晚上您是不是說了什麽,臣妾斷片了,都不記得了。”


  段傾程想到呂沐昨天倒在自己懷裏的樣子,眼睛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抱過呂沐的手,仿佛那一時的溫暖還在指尖縈繞,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又慢慢的鬆開,喉嚨裏發出了一身‘嗯’,但是並沒有想再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呂沐坐直身體,麵向段傾程:“世子,臣妾是不是說了,你是本姑娘的相公,還說了你幫本姑娘是應該的?”


  嗬嗬,這會兒想起來了,不是斷片了嗎?怎麽,想要跟本世子道歉嗎,想得美!本世子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段傾程咬牙切齒的‘嗯’了一聲,準備好的諷刺的那些話到了嘴邊,就被打斷了。


  “不虧是本姑娘,找人幫忙還這麽不客氣。雖然不知道昨晚到底怎麽一回事,現在本姑娘想想也覺得自己當時很有種。”呂沐臉上的驕傲那麽明顯,刺的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段傾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世子妃,有種這種事好像隻有男人才有吧,世子妃的種應該需要男人播種吧?”


  嗯?怎麽感覺這貨在開車,而且車速還不低,竟然一時間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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