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做的

  “那你為什麽不回答我,你為什麽十六那天偷偷約我去賞花燈,還不讓我知道你是誰。最後還不是被我猜出來了?”呂沐這會兒腦子跳脫的太厲害,聊天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


  就這個話題段傾程明顯不想聊太多,就反問了呂沐已經:“那你覺得我是因為什麽約你去賞花燈呢?”


  呂沐腦袋明顯因為喝酒轉不動了,也不想再去想:“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你想把我看透,但是有些人有時候看透了,反而不是好事。”


  “你是想阻止我再繼續調查你嗎?還是說你真的有秘密不能讓人知道?”段傾程想要引誘呂沐說出些什麽,臉上都掛著可愛的表情。


  明顯的一副拐賣小朋友的壞叔叔表情,呂沐伸手拍到段傾程的臉上,咧嘴傻笑:“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知道了就要被砍頭了,你還想知道嗎?”


  段傾程反而有些摸不準呂沐說的真假,想到呂沐以往的表現,就果斷的否認了呂沐的話,認為就是一場玩笑話。不過這個後來被某世子知道了,後悔的狠狠地咬了*一下,捶胸頓足。當然了,這都是後話了。


  段傾程也就應付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知道。


  呂沐看的又傻笑起來,隨意的擺了擺手:“我就知道,這世上大概不會有什麽人願意為了一個不熟悉的人冒險了,有些人對你的好總是有所圖的。也隻有爹娘是無私的付出的。”


  這些話重重的落在了段傾程的心上,說起來,身邊的人都是一順百順,父王母妃也都是隨意自己折騰,幾乎從不會反對自己,卻一度認為隻是因為對自己有愧,可現在聽了呂沐的話,內心也明白,那些所謂的愧大概也是因為愛吧。


  呂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段傾程旁邊,伸手一把摟過段傾程的肩膀:“我其實對你也有懷疑的,有些事情很順利,我也寧願相信那是蒼天有眼,可是好巧不巧的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懷疑的是不是對了。”


  呂沐的頭靠在段傾程的頭上,輕輕的來回晃:“其實我希望是老天有眼,要知道有些人情欠下了,就不好還了。更何況這個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不熟是不是?”


  段傾程慢慢的轉過頭,呂沐的頭也慢慢的起來,側頭看到肩膀上兩個人的頭發互相疊交糾纏,就像兩個人的關係一樣,互相的信任,又互相的不信任,彼此好像很陌生,卻又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默契。


  段傾程的目光慢慢的向上瞄,小巧精致,線條柔和的下巴,嬌豔欲滴的嘴巴,挺翹的鼻子卻不生硬,如葡萄般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在說著什麽……


  段傾程覺得自己好像在呂沐的眼睛裏有些迷失,腹部那些不能忽略的熱潮,差點讓段傾程忍不住親了下去,伸手捏了大腿一下:“如果我說真的都是我做的,你會如何?”


  看著呂沐一臉茫然的表情,像是受到蠱惑一樣:“劉茂書被王老漢撞到,過堂的證人,都是我做的,你會如何?”


  呂沐鬆開摟著段傾程的肩膀,趁機用力了一把:“那你想怎樣,你身為本姑娘的相公,幫本姑娘不是應該的嗎?”


  段傾程有些惱恨自己這會兒跟這個不知道是真喝醉還是在故意耍賴的人聊了這麽半天,還說了不少自己的秘密,如果真的被呂沐聽進去,有心去查一番的話,那真是……


  段傾程猛地站了起來,看著一臉驚嚇的呂沐:“既然娘子不想本世子去插手,本世子便不插手便是。也免了娘子這邊借著酒勁來套本世子的話,真是好心沒好報!”


  呂沐也認同的用力的點頭,幾下點頭竟然越發的頭暈眼花,一個沒站穩,竟然就這麽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段傾程的手不受控製的一把接著呂沐,一把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伸手拉過被子蓋了好。


  看著眼前的人,段傾程的手慢慢的伸出來,差點碰到呂沐的臉,猛地收了回來。


  段傾程在內心裏暗暗的咒罵自己:真是個登徒子,明明說是想要利用她去查一些過去的事,順便報仇的。怎麽這會兒竟然對她……這個呂沐到底是怎樣的來曆,有些時候的有些舉動神情和李家品品竟然超乎意料的相似。


  雖然說有十幾年沒見麵了,但是小時候那副皺著鼻子說你隻能娶我的樣子,真是讓人歡喜。都說李家一百三十二口人全部被砍頭了,但是後來去看了,是一百三十二口人,但是沒有一個是李品品啊。李品品耳後的紅色痣,怎麽都沒找到。


  呂沐剛才麵對段傾程的時候,時不時的皺鼻子,大拇指摩挲食指中指的樣子……


  段傾程不敢再仔細想下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細想。如果……如果她不是那就就隻是相似而已,如果真的是,那麽該拿出怎麽樣的表情去麵對她?


  段傾程站起來,轉身出來,遇到了在外邊伺候的章嬤嬤和薑恒:“世子妃喝醉了,你們進去伺候吧,我去書房。”


  薑恒愣愣的問了一句:“世子,您不洞房啦?”


  段傾程震驚薑恒的口無遮攔,有些懷疑薑恒根本不知道洞房到底是什麽。隻是被一個下人這麽直接的問出來,到底是有些丟麵子,立刻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還趁機咳嗽了兩聲。


  章嬤嬤的臉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樣難看,伸手拉了拉薑恒的衣服:“老奴省得了。隻是世子您身體不好,書房又涼,不如老奴搬一張軟塌到房間,您也可以好好的休息。”


  段傾程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想到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如果真的住到書房,說不定等到明天整個王府都會笑話,雖然說兩個人才剛成親,彼此還是要給彼此麵子的。


  段傾程輕輕咳嗽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章嬤嬤立刻笑的開了花,立刻拉著薑恒就去搬軟塌,拿被子,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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