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淺白

  花姐被呂沐的話也就感動的內心暖呼呼的想要說一些感謝的話,但是想了半天,才問了出口:“主子,您這話,可是真心?”


  呂沐有些不明所以:“花姐,你為何這麽說呢?”


  花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就當那些話就沒沒說吧,很多時候,有些話根本不需要說的那麽太明白了。


  呂沐仍舊想要念叨一下花姐:“樓裏邊的姑娘都是跟著花姐過日子的,都是一家人,如果自家人都嫌棄了,那以後就很難在一起生活了。花姐既然管理著姑娘們,也要對一碗水端平,給她們比其他人還要多的尊重。我不能讓這個王朝都能做到人人平等,但是我希望我身邊的人能人人平等。”


  花姐連連答是,還是仍不斷的拉著呂沐希望呂沐能幫忙出出主意,怎麽能更快的把羞花樓建立起來,盡快在尚都站穩立足。


  呂沐給花姐出了不少的主意,告訴花姐:“目前重要的是先把羞花樓裝修好,我已經把圖紙給了白馳了,估計白馳已經給你了。”


  花姐從胸口掏出了圖紙,攤放在桌子上,拉著呂沐對著圖紙一點點的問:“這個位置是什麽意思,怎麽把台子放到了邊上?中間留那麽大的地方什麽啊?”


  呂沐看了看圖紙:“這個就是我想要跟你商量的事,我想讓樓裏的姐妹都不再接客了,全部都以賣藝為生。”


  花姐愣了一下,滿臉的不可思議:“主……主子,您也知道,樓裏的姑娘基本都沒什麽手藝,琴棋書畫也都不擅長,如果都賣藝,那麽那些姑娘們不都餓死了?”


  呂沐拍了拍花姐的肩膀,一臉的認真:“花姐,我不想咱們樓裏的姑娘是吃青春飯的,等以後老了,掙得那點錢怎麽夠用?再說了,咱們家的姑娘們總不能以後沒人管吧?學了一門手藝,以後不管學的怎樣,拿出去總是一個飯碗。”


  花姐也認同呂沐的話,內心雖然有些擔憂,還是沒有阻止呂沐的想法:“那奴家以後就全部指望主子了。眼下姑娘們能學的奴家就先安排上,如果奴家不能教的就請個父夫子來教。隻是這麽以來,開店的時間得推遲了。”


  呂沐想到了這些,就沒有說任何反駁的話:“我自己也有些計劃,你的那些先安排上,等一段時間,把琴棋書畫比較擅長的姑娘送過來,我根據情況把姑娘們再包裝一下。讓樓裏的姑娘成為尚都的頭牌。”


  “不過,既然不讓姑娘們做那些勾當了,那樓上的房間就移到後院,把樓上的房間裝修成雅間,之前房間裝修的那些帷幔都撤下來,全部都放上雅致的擺件。”花姐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指著紙上的房間講著自己的想法。


  呂沐笑著點頭認同,但是不會告訴花姐,她指的地方就是姑娘們住的地方,不過為了培養姑娘們的興趣愛好,那些靡靡之物還是早早的丟棄了,趁早的放上雅致的物件。


  花姐不虧是老江湖,不定什麽時候時候說的話,真是很有見地的,最起碼有時候能補充到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兩個人又就著圖紙上的幾處討論了好大會兒,爭論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大,蘇木嚇都擔心把府裏其他人吵醒了,不斷的四處來回看。而屋裏的兩個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按到地上踹上幾腳,最後各自都有退讓,才慢慢的和氣了一些,最後都相視一笑。


  “對了對了,你注意給姑娘們說一下,這兩天把名字重新取一下,都是白字開頭,羞花樓的名字也改名為時光淺白,從根本上改變才能讓人接受的更徹底。”呂沐剛準備把圖紙折疊起來,看到圖紙上的‘羞花樓’三個字,就想到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還有還有,取名字這事如果姑娘們不能決定的話,讓白霜幫忙取名字。如果花姐不好判斷姑娘們適合學什麽,可以讓白霜來幫忙提提意見。白霜之前也是世家姑娘,因為受了牽連,差點被砍頭。但是這也是白霜的缺點,會在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什麽話刺激到,然後就生氣發火。”呂沐忍不住把白霜的供了出來,好好的刺盟收音成員不在收音部待著,非要躲在羞花樓,不榨出點價值怎麽對得起刺盟的行事風格?


  花姐被呂沐指示的一愣一愣的,還是不忘記要點頭答應:“這事奴家醒得了,以後遇到什麽事還是會和白霜姑娘商量的。不過,白霜姑娘知道主子這麽說她,說不定以後還免不了找姑娘耍賴皮呢。”


  呂沐想到白霜以前因為說了一句脾氣大,就拉著呂沐墨跡了兩個時辰,從呂沐手裏拐走了不少的東西才算罷休。呂沐也知道,白霜這舉動就是想要讓人更包容她一些,不斷的把人的包容性刷新。


  呂沐想想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花姐說:“那本姑娘可是等著白霜來找我耍賴呢。對了,花姐暫時把白霜放到幕後,讓白霜和白馳對接處理樓裏的事。暫時不讓人摸清楚時光淺白的事。”


  花姐行了禮,把圖紙折疊起來,放到胸口,準備離開了:“主子,奴家就先行離開了,耽誤主子休息了。”


  呂沐捏了捏眉心,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放在心上。看著花姐跟著蘇木離開了,整個人放鬆下來。


  有了花姐幫忙收一些小道消息,那以後在尚都會很快的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就像是和三皇子的接觸。


  三皇子晚上來過呂府的這件事,估計五皇子也知道了,希望五皇子不會過來,否則真是不知道用什麽借口拒絕五皇子了。而且三皇子明顯並沒有放棄,肯定還會再來的。


  在尚都這個貴族圈裏的生活法則就是,盡量去了解一些對方的消息,才能最大程度的避開危險。


  呂沐躺在床上,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給詳細想了一遍,總覺得有些東西並不清晰,例如劉茂書的事是誰推出去的?那個證人當初如果就是這麽說的,劉太長丞和大理寺卿肯定不會直接升堂的……真是想不通……


  想不通算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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