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傳話
白馳到了不就以後,蘇木回來了,對呂沐行了個禮,看到白馳,有點驚訝,也就那一瞬間,之後就恢複了正常的臉色。
蘇木輕輕的拉了一下呂沐的衣袖,示意要去一邊說些話。
呂沐內心有點忐忑,蘇木這麽小心,估計王妃是不會同意和侯府鬧僵了,那麽春荷的仇就有了很大的阻力。
呂沐拉著蘇木的手,走到了角落裏說了一句:“是不是王妃對於春荷的事沒有任何表示,隻是讓我不要再跟侯府的人接觸了?”
蘇木愣了一下,湊近呂沐的耳朵,悄聲說:“奴婢去王府的時候,開始王妃和王妃院子裏的人並沒有召見奴婢,奴婢一直等了三個時辰,王妃身邊的奴婢才出來給奴婢遞話,說這件事到底為止,牽扯太大,後果不好收拾。”
也對,長俊王妃肯定也知道老家平侯夫人的心思,之後拒絕了,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唐昭郡主身上。現在這樣,那就不能讓王妃知道是誰動了手,偷偷的去處理了。這下難度就更大了,要顧及王妃的情麵,還不能被老家平侯府發現。幸好目前的打算也不準備讓王妃出手。
更慶幸的是,家平侯府的那個丫鬟已經解決了,現在就剩下那四個官家了。這是個長久的事,不能著急。
因為長俊王妃的態度讓呂沐的心情更加的難過了,一晚上都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噠噠~’窗外有人在敲窗戶,還有人在說:“呂姑娘,小的長生來替王妃傳個話。”
直到聽到呂沐的聲音,才繼續說:“王妃說,雖然對娘家不滿,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娘,稍微有點不好的聲音傳出來,一個‘孝’字就能毀了人。還望呂姑娘見諒。王妃還說,章嬤嬤是宮裏出來的大宮女,有事可以考慮帶著章嬤嬤。小的說完了,小的告退。”
不等呂沐再說話,長生就閃身跳出了呂沐的院子。
這些話根本不用王妃再來說一遍,呂沐自己都能想得很清楚,也很理解。可是有了長生來傳的這些話,呂沐的內心有種像是被一雙溫暖的手嗬護著一樣,竟然有了一絲想要就此打住的想法,可想到春荷的慘樣,仍舊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一個身材窈窕,一身紅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雙手自然下垂,右手拿著劍,一臉嚴肅的敲響了呂府的大門。
最後人直接帶到了呂沐麵前,單膝跪地:“奴婢薑恒,是傾程世子手下的人。昨天傾程世子聽說了呂姑娘在家平侯府的事,也知道姑娘受了委屈卻不能伸冤,隻能壓抑自己,所以讓奴婢跟在姑娘身邊,以後由奴婢代替春荷伺候姑娘。”
呂沐愣了一下,傾程世子?雖然說小時候也總是一起玩,但是已經十幾年不見了,估計也沒什麽必要對自己這麽好吧?
呂沐張了張嘴,有些話不知道怎麽問出來,也不知道到底要問些什麽。
薑恒有些擔心呂沐不會收下自己,低下頭,一臉的嚴肅:“呂姑娘,您不用擔心,奴婢是賣身到世子那裏的,不牽扯王府。而且,奴婢隻是世子為了姑娘,才把奴婢從暗衛中調出來,培養了一段時間再準備送給姑娘的,隻是昨天的事讓奴婢不得不提早來伺候姑娘。”
呂沐有點不懂世子讓薑恒來這裏的目的,如果說是出於對未婚妻的照顧,那麽何不明目張膽的送一位丫鬟?如果是擔心被其他人發現什麽,而動用了暗衛,那麽是不是說傾程世子對自己還是很信任的?那麽是出於什麽目的,能這麽輕易的相信自己呢?是長俊王妃把李府的事跟世子說了嗎?
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又鬧了這麽一出,呂沐覺得有些頭疼,捏了捏眉心,擺了擺手:“既然世子讓你來的,那就留下來吧。不過,春荷做的那些,你會做嗎?”
薑恒很快回答:“奴婢不會做的事,會盡快學習的。還請小姐給奴婢機會。”
不等呂沐再次開口,就走到蘇木身邊,對著蘇木行了個禮,一臉的認真的討好:“姐姐好,奴婢叫薑恒,有什麽事可以讓奴婢做的可以直接跟奴婢說,以後還請姐姐多多指教。”
蘇木被薑恒嚇了一跳,急忙的口:“客氣客氣,不用叫我姐姐,直接叫我蘇木就好了。”
薑恒立刻笑了出來,拉著蘇木的手:“蘇木姐姐你真好看,皮膚真好……”
蘇木拉著薑恒兩個人就聊開了,完全忽略了呂沐還在現場。
呂沐又不忍心打擾蘇木,起身回了臥室,直接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薑恒說的那些話。
傾程世子啊,也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麽樣子了,是不是還是愛吃甜食?雖然之前去了長俊王府幾次,但是沒有見過傾程世子,對傾程世子的好奇也越來越重了。傾程世子,你今天的這一步到底是出於好心,還是要監護我們?這薑恒的到來真的是要打亂這些平靜了啊。
傾程世子,你最好保證你對我們沒有什麽不好的目的,否則……最後我不介意做寡婦。
躺在床上裝病的某世子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覺得有些冷,念叨了一句:“我要風寒了要感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