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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隻可惜沒一點用

  葉津向下豎起大拇指,十分挑釁地對著麵前的人說道。葉津此時也隻以為對方是看他一個人,所以想從自己身上弄點錢去。


  “說話呢臭小子,再擋路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瞧見麵前的人影毫無動靜,葉津心裏的整個火氣隻一下子就蹭蹭冒了起來。


  雖然葉津此時幾乎站都站不穩,然而他下意識也還是想要將杯子奪回來。


  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能輸陣。葉津本就性格乖張,再加上酒壯英雄膽、此時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不過要不說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能塞牙。想到自己心情鬱悶出門喝酒解愁,竟然也有不識趣的人跑到跟前來找不痛快,葉津隻覺得他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宋衣楚是千金大小姐,他自然沒辦法找人算賬。可他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惹的,這樣想著,葉津隻覺得自己滿肚子的委屈,仿佛都在此時有了宣泄點。


  於是就在葉津暗自倒數三秒後,發現這個來‘找茬’的人依舊沒有打算服軟的意思時,他也隨即怒從心中起,直接握緊拳頭就要往對方身上掄過去。


  然而幾乎同時,葉津隻感到嗖的一陣陰風從自己眼前拂過,然後他就隻感到從手指尖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放手!我的手!”對方加重了力氣,葉津便隻痛得嗷嗷直叫。此時他兩眼發黑五官扭曲,哪裏還有剛才那副狂拽酷炫的虎樣。


  尚存的一絲理智讓葉津覺得還是他先服軟比較好,因為對方實在太彪悍,他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手。


  想到這裏反正也沒認識自己的人,葉津心想大不了丟一次臉就算了。然而還沒等他將話說出來口,便隻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


  “還喝!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饒是知道葉津現在的不明處境,趙繁也仍舊忍不住大聲吼道。


  好在知道她還葉津有在這裏泡吧的習慣,不然就憑李昭一句話,她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找人。


  “呦嗬,這不是我們的趙大總監?哪陣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葉津此時喝得醉醺醺,卻也在聽到聲音後立即開始掩飾自己的窘境。虧得他還以為對方是個練家子的壯漢,卻沒想到竟然是趙繁。


  與此同時,葉津使勁眯開雙眼瞅了瞅,才總算看清楚了來人。


  “閉嘴!”趙繁十分嫌惡地衝著葉津吼了一聲,隨即便將人直接從吧台拖了出來。


  “放手!你這個女人的力氣怎麽這麽大!我告訴你趙繁,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人了!”葉津一邊叫著一邊掙紮,隻可惜沒一點用。


  葉津此時喝得頭暈眼花兩腿發軟,戰鬥力直線下降。於是此時的他幾乎就是趙繁手腕上的臨時掛件,整個過程都是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被對方拽著走。


  原本密集的人群見到趙繁來勢洶洶的樣子,竟也都不自覺讓開一條道來。


  此時聽到葉津嘴裏嚷著的胡話,趙繁也頓感萬分丟人。由此,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粗魯了幾分。好在費盡一番力氣後,她也總算將人給拖了出來。


  到了門口經由冷風一吹,葉津也仿佛酒醒了不少。


  “你怎麽來了,誰讓你來的?”抬眼盯著趙繁明顯不悅的臉,葉津有些納悶地問道。


  想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竟然被對方全數看了去,葉津便更覺得鬱悶不已。


  然而聽到葉津這話,趙繁再看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儼然就壓根不記得剛才他在酒吧說的胡話。


  “我說葉大導演,你的腦袋是不是進了沙子?”趙繁本來就在氣頭上,再看葉津一副欠扁的樣子,心裏怒火便似草原上順風的小火苗般熊熊燃了起來。


  早知道葉津到頭來依舊死性不改,她才懶得費勁巴力地將人從沙漠裏拖出來。趙繁想她當時就該讓這家夥直接被埋在沙裏算了,省得再出來給自己眼睛添堵。


  “你到底知不知道因為你無故玩消失,你們工作室的人現在找你都快要找瘋了,結果倒好,你自己躲在這裏喝得昏天黑地,真可謂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想到李昭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愣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哭兮兮給她打電話,趙繁就氣得想將葉津胖揍一頓。


  她實在想不通,到底眼前這個家夥除了會給別人找麻煩之外,到底還會其他什麽。


  “找我?誰找我,他們找我幹嘛?”葉津一臉仿若置身夢中地樣子不停追問。


  對上趙繁嫌惡的眼神,他隻隨即扶著牆壁緩緩坐了下來,自怨自艾道:“是的,都是我不好,全部都是我的錯。可我又有什麽辦法?你說李昭是吧,這樣吧,你要是覺得他聰明,那就做件好事把他帶到你們公司去算了。那孩子從老家出來也不容易……”


  麵對趙繁的發難,葉津幹脆開始朝對方倒起苦水來。隻是該想的招數他都想了,可宋衣怎麽都不買賬,那他還能怎麽辦?

  然而對於趙繁來說,原本她正憋著火等著葉津往槍口上撞呢,結果對方竟然猝不及防蔫了下來,還開始上演亡國托孤的戲碼,巨大的落差實在是讓趙繁有些招架不住。


  “你這話什麽意思,所以宋總還是沒原諒你”瞅著葉津灰暗的臉瞧了一陣,趙繁這才有些猶疑地揣測道。


  “別提了,這回我算是踢到鐵板了。要說狠毒,還是得數你們宋總,弄得我現在不僅沒法拍戲,而且還得賠一大筆違約金。”現在葉津就直後悔自己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著再霸道一點,這樣至少就算合作吹了,那他也不至於惹上官司。


  這倒好,眼下宋衣楚仗著她自己‘有理有據’,直接獅子大開口,逼得他走投無路。


  “你還缺錢?”直勾勾盯著葉津的眼睛,趙繁若有所思問了一句。怎麽說葉津也火了這麽多年,按說就算不是大富大貴,好歹也早就算是飛黃騰達的地步了吧。


  “我有必要在你麵前哭窮?”葉津招了招手,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


  雖說這些年他也賺了不少,隻可惜每次有了現錢外,他就直接拿去投資那些被業界十分不看好的本子了。所以總的算起來,他還真沒剩下什麽錢。


  要是不拍戲,他估計連工作室那幫人的工資都開不出來,更別說還有其他多餘的錢來支付違約金了。


  所以宋衣楚這個歹毒的女人,根本就是為了想把他往死路上逼。


  “宋總不至於這樣吧,是不是你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到她了?”見慣了葉津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再瞧此時狼狽不堪的葉津,趙繁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雖然她看葉津平時的行事作風,想著這人遲早要栽跟頭的,不過現在真讓她見識到了,趙繁也隻覺得並沒有多痛快。


  “宋總就沒和你說,怎麽她才肯把這件事給揭過去?”抱著心裏的一點猜測,趙繁不確定地問。


  她之所以覺得這事存疑,一來是她了解宋衣楚的為人,二來則是清楚葉津的業務能力。幹他們這行的,往往靠的就是天賦。而天賦這種東西其實就是與身俱來、可遇不可求的。


  當初宋衣楚就是看重了葉津的能力,才打算孤注一擲投資他的電影的。


  “說了,但是基本等於沒說。”葉津不滿地撇撇嘴,呲呲和趙繁講:“宋衣楚的意思是,我要想不賠錢也行。不過交換條件就是,我必須得把劇本賣給你們嘉藝。”


  “所以,你沒答應?”趙繁勾起嘴角,疑惑地看著此時蹲在角落的人。她可真沒想到,葉津這人竟然還有這般骨氣。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我能把這個劇本賣了嗎?”聽到趙繁的話,葉津急忙咋舌。


  他入行這麽多年,想拍的不想拍的東西都拍了,這不才慢慢琢磨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劇本。這要真給了宋衣楚,讓他眼睜睜看著別人將他的寶貝毀掉,他隻覺得自己到時恐怕會直接瘋掉不可。


  “宋總竟然會用這個做條件,看來你還真是把她惹到了。”趙繁眼裏眸光微微轉動,尋思著葉津說的這事的可信度,“但你要是不幹了,這個本子她能給誰拍?”


  知道葉津做人不怎麽靠譜,不過除了他這個怪咖以外,趙繁也想不到宋衣楚還能找到誰來坐穩這個位置。畢竟上好的食譜交給屠夫來烹飪,東西到嘴也基本廢了。


  這個道理她都知道,所以沒理由宋衣楚會不明白。


  “這我怎麽知道。”隨著趙繁的追問,葉津似乎又想到什麽煩心事情,索性整個頭都懊惱地垂下來不再吱聲。


  沉默氛圍中,趙繁看到葉津此時穿在身上的衣服滿是褶皺,整個人也十分萎靡,竟也打從心眼裏冒出一絲同情的意味來。


  “我看你真是活該!”沉思片刻後,趙繁悠悠扔下這句話,“既然宋總都把話說得這麽清楚了,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不把劇本交出來,你不僅自身難保,就連你工作室的那幫人,肯定都得整個散掉。”


  不過看到葉津現在這副狼狽的鬼樣,趙繁隻隱隱覺得,這事估計還得鬧一陣子。不過對於宋衣楚的做法,她竟對此開始有了些別的期待。


  宋家老爺子生前喜好園藝。為著這個小愛好,他當初不僅花了大心思將整個宋家的園子修得跟個園林建築標本似的,而且有一陣子為了養蘭花,還特地叫人在園子裏建了溫室。


  隻可惜現在人一走,整個園子裏的偌大的花圃也就再無人每天精心打理。


  然而對於宋家的傭人來說,最近宋衣楚也不知道到底轉了什麽性,從前基本不會近身花圃的宋家大小姐,如今竟然開始學著管理起花圃來。


  對此眾人一開始還以為宋衣楚隻是心血來潮,心想等到熱乎勁疑惑,肯定沒兩天就撒手不管了。然而結果,卻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統共前後不出三天的時間,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宋衣楚,竟也能將蘆葦氈帽、棉麻手套乃至各種各樣地修剪花木用的器械,全都使用得十分熟練。


  弄得現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就是,但凡宋衣楚在家,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在花圃裏。


  此時,正好等到宋懷瑾從宋橒那邊回來,原本是想回去處理一下自己再去找找宋衣楚,這不聽到傭人報備說對方又在花圃忙活。所以他轉而便改了主意,直接奔著花圃的方向去了。


  於是宋懷瑾剛一推開花圃木門,果真就一眼看見宋衣楚,正忙著侍弄她麵前擺著各種花花草草。


  頓了頓,宋懷瑾便收起了眼裏的驚訝徑直走了過去,直接坐到角落的綠色藤椅上。


  “你這是怎麽了?”宋衣楚驚訝問道。


  此時她正伏在桌子上小心細致替蘭花修剪枝條,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頭,卻隻看到宋懷瑾鼻青臉腫走了進來。


  “被人給揍了?”隨手將燈打開,宋衣楚直勾勾打量了宋懷瑾一會兒,隨即才有些納悶地問道。


  不過她看宋懷瑾嘴角高高揚起,看起來倒是興致不錯,不像是和人負氣的狀態。


  果然此話一出,宋衣楚便立刻接收到從對方眼睛裏朝自己射過來的強烈怒意。


  思忖片刻後,宋衣楚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擺出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看著宋懷瑾,“看來揍你的人還真是你親爹,要是換做平常人,我想一定不會找這麽明顯的地方打!”


  盯著宋懷瑾嘴角的淤青,宋衣楚終究還是沒忍住,說著話就直接笑了出來。


  打她對宋懷瑾有記憶開始,似乎就從來沒見過這孩子讓他自己的衣服有過任何褶皺汙漬什麽的。所以更別說是像現在這樣,一副幾乎算是狼狽級別的埋汰樣了。


  所以宋懷瑾是特意跑來讓自己看的?


  瞧見宋懷瑾似乎不想搭理自己,宋衣楚才索性將手裏的鉗子先放到一邊,然後在某人憤憤目光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地將手套脫了下來,“所以你這一頓揍,到底是不是白挨的?”


  宋家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除了讓宋衣楚一度覺得身心俱疲外,對於宋懷瑾這個在她看來一直算是自己死對頭的弟弟,她也越來越覺得不可捉摸。


  以前她總覺得宋懷瑾為人小氣,性格又陰險,而且和他親爹宋橒一樣,是個急功短視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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