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好久不見
“那又怎樣,難道她還能占著一輩子?”聽到這話,宋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對麵的人。
別說宋玥珂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如果他命大僥幸回來了,那這兩人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
如果回不來那就更好,反正宋衣楚是個女孩子,不僅當不了家主,而且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到了那個時候她還不得將錢權拱手讓出來給自己。
“是占不了一輩子,可她要是一直不嫁人,就這麽耗著呢。”宋懷瑾沒將剩下的話說完,但是看到宋橒臉上愈發明顯的慍色,他便知道對方已經聽懂了。
說白了,對於他宋橒來講,終究是耗不過宋衣楚的。
“接著說。”抬眼盯著宋懷瑾,宋橒隻覺胸口憋著一團火。
“很簡單,我想你站到我的這邊來。”宋懷瑾收起方才的小臉,鄭重其事的說道:“至少站在我這邊,你是不會有失敗的那一天的。”
“爸,我知道你這一輩子都想向爺爺證明,你不比幾位叔叔差。所以作為你的兒子,我不會勸你放手。即使爺爺和叔叔都已經去了,我也希望能幫你完成這個心願。”凝視著宋橒逐漸發紅的眼睛,宋懷瑾終是咬著牙將這話說出來了。
短暫沉寂後,宋橒突然指著門口的位置,整個人都好似噴發的或是一般,直接衝著宋懷瑾大聲喊道,“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此時此刻,宋橒的手下在外麵聽到巨大動靜後,也急忙跑到屋裏來,直接扯住宋懷瑾離開了房間。
這邊dy帶著葉津從祁連古城回來a城,一下飛機就被回來公司後知道整個來龍去脈的宋衣楚下令‘押送’到嘉藝。
話不多說,縱然葉津心中是一百個不願意,然而不敵趙繁的恐嚇威脅,他也隻能去了。
“宋總,好久不見。”敲門進去後,看到宋衣楚陰沉著臉,葉津便慣例擺出一副痞笑來。
從他醒來的那一刻開始,耳根子愣是沒清淨過一刻。想著慘兮兮進了嘉藝,好歹也能躲過趙繁的魔音繞耳的他,然而就在對上宋衣楚的視線時,葉津就知道自己恐怕又要悲催了。
“葉導身體好些了嗎?”凝視著葉津的眼睛,宋衣楚笑著問道,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倒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好多了,謝謝宋總關心。”葉津顯然有些受寵若驚。眼看宋衣楚對自己如此客氣,他卻反倒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比起趙繁的怕暴脾氣來說,葉津其實打心眼裏覺得,宋衣楚這類女人才更加讓人傷腦筋。
“沒事最好。葉導這次的意外,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跟著一起擔心呢。”話說著,宋衣楚直接將手裏的一遝文件往桌上一放,示意葉津坐下說話。
她就知道葉津的心態不是一般好,平常人惹了這種禍,隻怕早就主動認錯擔責改過了,也就隻有葉津這種臉皮厚道沒底線的家夥,竟然打算在她麵前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是什麽?”葉津看著宋衣楚,眼巴巴地問。
“違約金,你看看數目對不對。”說話之間,宋衣楚隻伸手將東西往葉津跟前推了推,“明人不說暗話,我和葉導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所以有些事吧,我覺得還是應該公事公辦比較好。畢竟你也看到了,我這手底下還養著一票人呢,如果不把規矩立好,隻怕以後也不好服眾是不是。”
“宋總這是要毀約?”聽到宋衣楚的話,葉津整個人都要懵了。
“不是我,而是你。”宋衣楚指著葉津直接說道。
她欣賞葉津是個奇才,但現在對方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自己的底線,宋衣楚知道也是時候表明她的立場了。
對於以前的嘉藝娛樂,這次的企劃或許是被水一戰。可現在的情況確是,嘉藝還是原來的嘉藝,但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宋衣楚了。
當她輸得起的時候,主動權就早已不再是葉津的專屬了。
“我沒有。”麵對宋衣楚的指控,葉津急忙矢口否認道。
“你有!”宋衣楚冷冷回答。。
“你擅自跑到祁連古城,將電影拍攝工作無限期延後,而且還讓我的員工冒著生命危險為你的任性買單。葉津,我說的這些每一件事都有實錘,你還想怎麽狡辯?”安靜的辦公室內,宋衣楚的發言擲地有聲。
麵對宋衣楚的指責,平時一向伶牙俐齒的葉津,此時卻無法找到任何話來反駁。
“那是以前,可我現在願意改還不行嗎?”眼看宋衣楚的態度越發決絕,葉津急得整個人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這次擅自進城的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可我做這些還不都是希望替嘉藝和你拍出好的作品來。”葉津這人嘴巴比腦子轉得還要提溜,眼看此時氛圍不妙,他白便立刻凝視著宋衣楚的雙眸,始終堅持解釋著。
雖然打從心裏想,他自認這次闖的禍不小。但總的來說其實也沒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損失不是?再看宋衣楚的態度,卻要如此上綱上線,葉津倒也以為她是想趁機打擊一下自己的銳氣。
所以一時間,葉津也頓時從剛才急得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慢慢冷靜下來打起了割據戰。
“不然你就直說吧,這次要我做什麽你才能消氣!”葉津的長相實際是偏儒雅類型的,和他身上一貫地匪氣性格截然不同。
所以此時葉津擺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粘人架勢纏著宋衣楚,看起來倒也格外楚楚可憐。
再加上從鬼門關走過一趟後,坦白來說葉津是挺後悔自己一個人去祁連古城的。但出事之前,他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哪能想到後麵會遭逢這樣大的意外。
早知道他會因此差點喪命在茫茫沙漠裏,葉津想縱然他就是再說什麽偉大企劃,自己都不會作死進去的。
“不然我給你寫封保證書,以後再也不這樣了?”葉津說著話的同時慢慢湊近宋衣楚,賴皮地眨巴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話具有可信度。
說起來還是全怪他運氣差,遇到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趙繁難纏就算了,至少那丫頭心還比較軟。可眼下偏偏撞上的,確是絕對不會對他的賣慘買賬的宋衣楚。
“葉津,你以為我現在是在和你說笑麽?”宋衣楚粗聲打斷了葉津的話,繼而捋了捋鬢角邊散出來的頭發,“行了。你也不用再和我解釋什麽了。你也知道,我對你的才華沒什麽好質疑的,不然當初也不會主動找你合作。但現在讓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恰恰是你的人品問題,這不是什麽兒戲。”
看著一臉震驚的葉津,宋衣楚繼續悠悠說道:“而且你現在解釋的每一個字,參考你之前的行徑,在我這裏能被信任的效力了已經幾乎沒有了。”
宋衣楚此時看葉津一副想要大事化小的樣子,心裏就不由得來氣,虧得她之前還百般將就這人的各種無理要求,所以現在必須要及時止損才行。
果然此話一出,原本還心存僥幸的葉津整個臉就瞬間僵住。
不過讓宋衣楚沒能想到的是,葉津的求生欲竟然十分頑強。於是她也暗自提醒自己,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鬆口,否則一定後患無窮。
“對於這次的合作企劃,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它對嘉藝娛樂到底有多重要吧。不說為了企劃項目的萬無一失,但至少我也不會再想因為你的原因而節外生枝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絕不可能再留你下來,放任你在裏麵攪混水的。”
言罷,宋衣楚直接冷著臉轉過身去,不再看葉津。
“可你這個決定也太武斷了吧。”麵對宋衣楚的決絕,葉津急吼吼反駁道。然而宋衣楚說話句句藏刀,饒是他原本再有底氣,此時也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直覺告訴葉津,宋衣楚這個女人實在太難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也不過如此了。
而且葉津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宋衣楚這次不像是在嚇唬他玩的,反倒是像和自己來真的似的。
“咋們再好好談談唄。大不了就改改合同,以後都由你們嘉藝娛樂說了算?我什麽都聽你們的。”想到宋衣楚要和自己終止合作,葉津說話都頓時有些束手束腳。
“不必了。”宋衣楚冷冷瞥了葉津一眼,卻絲毫沒有要改口的意思,“關於你要支付的違約金以及相關文件,我已經發了一份給你的工作室。現在那邊也應該收到了正在研究呢。”
此時背對著葉津,宋衣楚卻不禁笑了笑,“你回去後好生確認一遍,沒問題的話就讓你的律師直接聯係嘉藝財務部的人吧。”
“宋衣楚!你來真的!”葉津急得音調陡然升高。
然而當他看到宋衣楚談起這件事竟是一副簡直再平常不過的語氣時,葉津才是真的開始感到害怕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的決定。所以你不能單方麵就把件事給定了。”葉津急得大聲嚷嚷。似乎這樣才能顯出他的底氣似的,然而這副垂死掙紮的樣子在宋衣楚看來不過就是徒添笑話。
“宋衣楚,你這樣做到時候可別後悔!”眼看自己好言好語將就著卻沒半點用,葉津也是被逼急了,隻能故意將話說得狠辣些,想著威懾一下宋衣楚的陣勢也好。
暫且不說沒了宋衣楚,他還能去哪裏找這麽闊氣的投資方。再說這段時間和嘉藝的人相處下來,他也已經習慣了和對方打交道。
加之宋衣楚為人處世雖然強硬,但是好在家底深厚,甚至從來不會苛刻預算成本,想到這些葉津就隻覺得自己不能讓宋衣楚終止和工作室的合作。
說得現實一點就是,還在這一行裏的想做點大事的人除了宋衣楚這個千金大小姐之外,恐怕也沒人會願意這麽舍得掏錢替他埋單了。
還有趙繁,葉津想他才答應對方說要好好表現,報答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呢。這下倒好什麽都還沒做,要是就被宋衣楚直接掃地出門,那他還不得活活被趙繁給掐死。
“如果沒有其他事說,那就請你先出去吧。”別有深意地盯著炸毛的葉津瞧了瞧,宋衣楚終是幹脆利落地撂下這麽一句話來。
總之不管葉津想要如何解釋,宋衣楚都始終不曾鬆口,“以後但凡這種涉及到法律的東西,葉導還是讓你工作室的專業人士來和我談吧。”不想再和葉津糾纏下去,宋衣楚直接開口下了逐客令。言談舉止中,也並未再給葉津留有任何商榷的餘地。
宋衣楚暗自思忖,這次她一定要讓葉津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世界從來都不是隻是圍繞他一個人轉的。像他這種恃才傲物的人,即使成功過,卻不代表下次他就一定能成功。
宋衣楚將話擺在這裏了,然而葉津也不是那麽好說服的主兒。兩相僵持之下,眼看對方就要叫安保出麵,葉津這才滿臉悲憤地離開了嘉藝。
臨走時趙繁正好在和下屬談事,所以沒看到人、以至於她還一直以為宋衣楚找葉津來,就隻是為了談後續合作的事。
直到第二天下午,接到李昭打來的電話,說葉津工作室的人已經找人找瘋了,她才知道之前在公司發生的事,以及宋衣楚親自發給葉津工作室的巨額索賠文件。
每到夜晚,位於a城CBD附近的23號大街,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配合著幾乎快要閃瞎眼的燈光,幾乎就是這條街上所有娛樂場所的標配。
這裏來來往往的人群裏,有著這個城市打拚在各個階層的人。然而整條23號大街上,除了晝伏夜出的酒吧迪廳就是各色情趣酒店,所以大多數來這裏的人,要麽是為了買醉,要麽就是為了尋歡。
此時此刻,位於大街盡頭處的一間酒吧裏。葉津正抱著酒瓶,毫無形象可言地坐在吧台邊喝得爛醉,而且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
“你誰啊,這是我的!你tm還給我!要喝自己買去,神經病!”手中拽握著的酒杯被人奪走,葉津自然十分不爽。
然而酒勁上頭,此時任憑他多想著睜開雙眼,卻仍覺得眼前模糊一片,隻剩重重諜影不停閃爍搖晃,根本看不清。
“我告訴你兔崽子,我可沒喝醉。知道我是誰就來找茬,小心我叫人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