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抵達平陽市
轟！
一聲爆響，另一側引擎功率大降。
“都別愣著。”
冷靜下來後，見蜂龍一時突破不了，王越迅速安排道：“雪兒，你們到艙門去，準備跳機。”
聞言，若雪立刻點頭沒有絲毫猶豫，但梁貝貝三人一聽表情卻頓時僵住，難以置信道。
“跳機？喂！這裏離地麵至少還有數千米高，民航飛機上又沒有降落傘，怎麽跳？！”
不過王越卻是淡定聳了聳肩，隨後直接往駕駛艙跑去，頭也不回道：“不想死就聽我的。”
“你！”
狠狠憋了一口氣，但除了跺跺腳，也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對此，梁城眉頭緊皺，心中固然有疑問但也沒更多的選擇，沉聲道：“好了，情況緊急，他應該有什麽辦法，我們暫時聽他的。”
畢竟無論是外麵那一群名叫蜂龍的飛天怪物，還是現在正在墜落的飛機，最終存活率都幾乎為零。因此，倒不如將希望放到那個神秘的青年上……
砰！
駕駛艙，王越一腳直接踹了進去，看也沒看兩個駕駛員早已驚嚇過度的表情，聲音沉穩道。
“想活命接下來就聽我指揮，現在高度是多少？”
哆嗦一聲，左邊機長也沒什麽心思反對，連回道：“換算下來大概在，五，五千米高度。”
“五千米……”
沉吟一聲，王越腦海中迅速對自己現在的身體強度計算一番，隨即道：“如果沒有引擎推力，按照這個速度能滑過平陽市嗎？”
“嗯，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平陽市上空，應該能勉強滑出去，但……”
後麵自不用多說，劃過去是一方麵，但迫降肯定沒人敢打包票，畢竟那需要可靠的技術和逆天的運氣……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王越卻咧了咧嘴，語出驚人道。
“那就別出去，將引擎關了，先拉低飛行高度，然後控製飛機能自主滑進平陽市，最好是從最高的一棟建築旁滑過，我們準備跳機。”
“跳機？！”
聞言，機長的嘴頓時張大到能放進一顆鴨子蛋，“開什麽玩笑？！迫降還有一定的機會，這樣下去絕對有死無生！更何況下麵還有近千萬市民，到時候的責任誰來承擔？！”
就這樣飛進平陽市，先別說能不能在這樣恐怖的慣性中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了，這樣一架大質量飛機砸下去，死傷也不知多少，事後必然遭受千夫指責，落得一生罵名。
“行了。”
斜了一眼，王越卻是語氣平淡道：“看看眼前這些怪物吧，如果平陽市還存在，怎麽可能放任這些東西？更何況，你現在能聯係上塔台？”
一語如重錘，機長深深連呼幾口氣，最終才和副駕駛員對視一眼，放棄道：“飛進平陽市沒問題，但這些怪物……”
在這殘留的高速下，蜂龍的確一時拿飛機沒辦法，破壞兩個引擎就已經算是運氣。唯一令人擔憂的就是視野問題，從而將導致判斷誤差。
“這點等你下降高度後就知道了。”如此擱了一句，在搞定機長後，王越便對旁邊的副駕駛員道，“對了，你到這最近的應急出口去，待會兒聽我命令就打開。”
一般來說，駕駛民航飛機暫時由機長一人控製也行。當然，缺點就是少了點安全係數就是了，不過現在也算是虱子多了不怕癢的狀態……
“好……”
苦笑一聲，副駕駛員便起身微晃著往後走去，也不知是飛機沒控製好，還是心裏完全沒底。
跳機說起來容易，但就這麽沒任何保護的往下跳，和自殺又有什麽區別……
“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突然，錯開時稍微一拍他的肩膀，王越便才轉身又對機長道：“把廣播係統打開。”
“好。”
應了一聲，機長剛伸出手，但中途卻微微頓住，忽然歎氣，“王先生，我知道不該多說，但隻希望你能盡力支付‘報酬’，把我女兒帶出去。”
王越聞言一愣，但很快又沉聲點了點頭。
“一定。”
之前商定作為“征用”這架飛機的交換，便是保護兩位駕駛員和剩下的兩位空姐抵達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這番話說來的確是私心，但此時這位父親的做法卻是讓他不由心生敬意……
嗞——
之後，廣播係統被打開，王越便迅速說出計劃。
“雪兒，待會兒在蜂龍群散開後打開艙門，你帶上梁貝貝和梁雨洛，柳小姚則帶上那兩個空姐，對了，你們讓梁城跳過後再跳。”
這麽安排自然有過思慮，目的也是將最好的時機留給非進化者而又沒人照顧的梁城，提高其存活率，相信他本人心中也應該有數。
“這……”
聽到計劃後，艙門前除柳小姚和若雪之外的其他人都有些麵麵相覷，但還沒多想，王越的聲音卻忽然提醒道：“抓穩，要下降了。”
“啊？等……啊啊啊！”
下一秒，在一陣驚叫聲中飛機便很快調整為俯衝角度，引擎漸漸降低嗡鳴，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甩開大片蜂龍，但隨後就又反應過來，戾聲緊跟其後，很快成追逐之勢。
哢哢！
突然，在下降到某一高度後，飛機又極速拉升，金屬疲勞聲哢哢作響，強悍的慣性甚至直接將梁貝貝幾人壓得差點癱軟，捂腹欲吐，陣陣耳鳴。
“嘔……這是坐過山車嗎？簡直……”
但還來不及抱怨，就聽見王越的聲音又響起。
“看見前麵那棟最高的大樓了嗎？聽我命令就跳。”
距離飛機還有七八百米的位置，一棟高一百來米的工作大樓挺立，卻是幾層都被打破了鋼化玻璃，黑煙直冒。
精神一抖擻，透過舷窗，梁貝貝自然一目了然，眼角一陣抽搐，“喂喂喂？不會來真的吧？等等……”
話音忽止，梁貝貝便感覺身體一輕，右側是一臉發白緊握雙手的梁雨洛，卻是若雪已然將兩人穩穩抓住，笑著安慰道。
“貝貝，雨洛，你們倆待會兒稍微忍忍，很快就安全了。”
“喂喂喂，這樣下去絕對會死的吧？”
沒管這徒勞的哀嚎，而後若雪看向柳小姚，對視點了點頭，便見她也同樣將已到艙門前的兩名美女空姐輕鬆抓起，絲毫不見慌亂。
“小雪，待會兒等那個梁城跳下去後你就跳，我來墊後。”
畢竟有著一對翅膀，想逃離失事客機輕而易舉；而憑借她四階戰者的體力，再帶兩個人也不算難事，自然無懼。
“好。”
明白後若雪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移向駕駛艙，要說不擔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最後也隻能抿唇選擇了相信。
見狀，柳小姚難得安慰道：“放心，他沒那麽容易死的。倒是你自己，待會兒可別受傷了，不然指不定他會怎麽發瘋。”
“嗯。”
若雪一笑，隨後又動了動唇，“那個，小姚，之前主人對你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我先替他道歉，希望你別……”
“好了好了，本小姐可沒那麽小氣，那些事都過去了，再者……”頓了頓，柳小姚忽然笑了起來，“有這麽一個可以隨時欺負而又傻愣愣的老師，其實也挺不錯。”
愣了愣，但很快展顏一笑，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般，若雪便沒有再說什麽，靜靜等著王越的命令。
而在這準備就緒後，梁城便按照安排來到艙門前，麵色不禁微微動容，下意識開始調整呼吸。
“呼……呼……”
的確，跳機他也並非沒玩過，但這種不帶任何安全設備的跳機，說什麽都應該是第一次……
——
外麵，黃昏後的平陽市上空，一架黑煙滾滾的飛機落下，但拉遠來看卻像是一隻鋪天蓋地的“巨鳥”般直撲而下，後方尖銳的獸鳴甚至都壓過飛機墜落的風嘯聲。
“吼！”
突然，就在飛機距離那棟最高樓還有兩三百米時，後麵追逐的密密麻麻的蜂龍卻立刻如驚弓之鳥，叫聲尖銳異常。
同時，獸群像是被一把無形雨傘撐開，瞬間向四麵八方散開，浮空憤聲振翅，卻又唯獨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
被這詭異的一幕震驚，梁城張了張嘴，卻聽見王越的聲音在整個蜂龍群剛停下後便立刻響起。
“打開艙門和應急出口，找準時機就跳。”
呼！
艙門剛打開，但撲麵卻是一股沙塵和爆炸後的氣味兒，狂風更是欲將人擠吹出去。
“走。”
這邊也沒再做多餘的指令，王越迅速拉起機長，隨即跑到應急出口旁同樣拉起副駕駛員。
兩邊一手一個，穩穩站在狂風中，看著下方已滿是煙火的平陽市，除了意料之中以外，他卻還突然笑著感歎了一句。
“如果可能，我也想帶兩個妹子。”
砰！
旁邊兩人都還來不及吐槽，便聽一道踏爆聲，隨即就見他縱身轉上機翼，之後再跳，下一刻失重感急劇襲來！
轟轟轟……
風聲呼嘯，耳邊都還夾雜著飛機極速墜地，機翼又切過高樓的轟鳴。
但這種極致體驗還僅不過兩秒，看著越來越近的大樓地板，兩人便下意識緊閉上眼，等待命運結果。
“喝！”
微微調整角度，王越雙腳便狠狠踏上樓頂，強大的慣性甚至將地板劃出十來米長的兩道淺痕才最終安全停下。
“兩位，可以睜眼了，別像個女人……”
見兩人一身顫抖，剛想調侃幾句時，一道萬分急切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梁叔！梁叔！”
聞聲王越立刻放下兩人，隨後就看到晚他半步的梁城，略一估算便心中一驚。
照這樣下去，他絕對會堪堪錯過這棟大樓！
真是麻煩……
心中抱怨了一句，下一秒在兩位駕駛員還未反應過來的震驚的目光中，王越竟又是飛身一躍，選擇直接跳了出去！
“現！”
目光緊緊鎖定梁誠，手中天荒矛突現，虛能加持下紅芒一閃而逝，旋身在牆壁上狠狠砸實，下一秒身體便如炮彈般直撲梁城。
接近後，左手抓住其腳踝，右手則瞬間將天荒矛死死插進牆壁，一路鋼筋盡斷，碎石崩落，直至下滑了十多層高度才抵消掉剩餘的衝勢，兩人停在空中搖搖晃晃。
“呼……呼……”
額頭一絲冷汗滴落，梁城仰頭向下看了一眼，目測大概距離地麵還有幾十來米，真要摔了下去，結局也幾乎必死……
“小兄弟，救命之恩，謝了。”
話雖不多，但感激之意王越卻是清晰體會到了，微微一笑。
“的確驚險，不過，這也算是之前那頓飯的回報吧，況且你的那兩個侄女也算是雪兒的朋友。”
愣了愣，隨後梁誠便搖頭笑出了聲。當真是因果循環，禍福相依，誰能料到自己一直堤防的人居然會舍身救下自己？
“小兄弟，之前是我太過小人了，這次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梁誠，前野狼特種兵。”
特種兵？難怪……
心中嘀咕一聲，見他有交好之意，王越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幸會，不過，和我深交的人一般都很短命。”
這倒並非他介懷之前那些什麽的，而是單從上一世的“經驗”來談，真心和他交做朋友的，一般都活得很難。當然，聽在別人耳中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梁城卻突然爽朗笑出了聲。
“哈哈！還真不怕小兄弟你笑話，這刀尖上走多了，我的命恐怕上帝都收不了，但來無妨！”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王越也不好再拒絕，便笑著答應下來。
而後交談了兩句，他發現這個梁城也並非所猜想的狡詐之輩，之前似乎也隻是單純在擔心梁貝貝兩人的安危罷了。
換個角度來說，也不過人之常情……
……
很快，柳小姚便迅速飛了下來，想來是除了梁城以外的人都應該安全跳機落到了樓頂，王越也就鬆了口氣。
計劃是倉促了些，但從結果而論，總歸是還好……
“真虧你能想到這麽救人，該不會是怕誰會掉下去吧？”
翻了翻白眼，柳小姚一邊撇了撇嘴，一邊伸手抓住王越右手，連同天荒矛一起拔出。而剛要下墜時王越便將天荒矛收了回去，這才保證了上升拉力。
“呃……算是計劃中的保險環節吧。”
尷尬笑了笑，王越也沒過多解釋。畢竟在梁城麵前，他也不好直接說這原本隻是專為若雪而考慮的……
“哼。”
對此，柳小姚便皺了皺鼻子，但也沒點破，很快將兩人提上了頂樓。
“梁叔！”
見梁城沒事，梁貝貝顧不得別人，直接埋進了他懷裏，與之前別若二人。梁雨洛雖站在一邊，但眼眶也已不由跟著濕潤。
就在剛才，她倆就以為再也見不到梁城。畢竟對她們來說，梁城是為數不多的親人……
輕輕揉了揉腦袋，梁城眉目間隱隱有些痛苦，卻依舊笑著無奈道：“好了好了，都這麽大的兩個姑娘了，怎麽都還像跟個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別讓人笑話了。”
另一邊，若雪很快走了過來。
“主人，你沒事吧？”
落地後，王越安慰笑了笑，先牽過一臉擔憂的小狐狸，仔細確認她自己沒事後才轉身看向漸漸冷靜下來的兩姐妹。
“放心，他沒什麽問題，不過左腿應該是脫臼了。”
在之前飛機的慣性下，再加上他又是加速強製性的“刹車”，沒直接斷掉就已經算是運氣了……
聞言，梁貝貝也發現了梁城強忍的表情，便立刻起身一抹眼淚鼻涕，帶著哭求的語氣，道：“那，那你有沒有辦法，求求你……”
“別急，我來看看。”
還沒等她說完，王越便蹲下按住了梁城的左腿，精神力很快掃過。
“嗯，問題不大。”
說完，隨後暗中先是以虛能緩慢疏通其脫臼部位的瘀血，推開一定空間，等該位置有了略微的癢熱感後，這才猛地用力。
哢！
“嘶……”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梁城卻是又舒暢地擦過額頭，同時壓下心中的驚訝。
接骨後竟感覺就沒有多少大礙，這種治療手法當真神奇……
“王越兄弟，這次真的要多謝你了。”頓了頓，沒過多感激，他又皺眉接著道：“但是，這地方是不是不安全？這點傷不礙事，不然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
不得不說作為軍人的直覺很準，而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既然都讓那一群蜂龍都為之忌憚而不敢逾越，那麽這個地方也絕對不會普通。
不過，在聽到這句話後，王越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沒事，不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你休息一會兒差不多就應該可以走路了，梁貝貝你們就留下來照顧一下，我們再去看看四周。”
“可……”
見他不帶絲毫緊張，張了張嘴梁城便也不好再提，歉意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麻煩你了。”
“無妨。”
笑著拍了拍手，簡單安排了一下還在震驚而又劫後餘生的那四名機組人員後，王越便起身帶上若雪和柳小姚，打算趁機去觀察一番。
要知道，蜂龍畏懼這個地方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他則有必要去先一步找到這個“原因”的位置，弄不好這棟大樓可能就是它的老巢，否則死相也絕對難看……
之後三人繞天台走了一圈，最終看向之前飛機滑落的位置。
伸了個懶腰，柳小姚背靠在護欄上，看向旁邊，小聲嘀咕道：“呐，死王越，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剛剛在接骨時，她分明感到一股平穩的虛能波動……
笑了笑，王越一邊剝去雙手上已幹掉的血痂，一邊道：“嗬嗬，一個關於虛能的簡單運用手法而已，沒什麽好驚訝的。”
“切。”
也不知認不認可這種說法，柳小姚僅撇了撇嘴便識趣的沒去再追問。
摸了摸鼻子，王越轉而正色看向濃煙滾滾的墜落位置，微微眯眼。
“不過按理來說，這麽大動靜應該能引來那玩意的，但究竟藏哪兒去了……”
雖說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但他可還不想被這裏的“危險”給偷襲，然後活活吃掉，那可就是真的悲劇了……
“那個，王越。”
突然，就在他準備冒險放開感知時，後麵一道聲音傳來，轉身便見梁貝貝忽然一彎腰，“謝謝，謝謝你救了梁叔。”
先是一愣，但隨後王越便罷了罷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對了，回去轉告一下，天黑前不要下樓，另外……”
頓了頓，他才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道：“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是不錯，但我絕不想看到有第二次。”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若雪和柳小姚也都看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梁貝貝卻是表情忽然一僵，心虛地攪弄起手指，不過更多的卻是愧疚。
“你……你都知道？”
聳了聳肩，王越淡淡道：“別把除你之外的人都當傻子來看，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除未入世的孩童外，不會有人沒由來的就會說出“想和你交朋友”之類的話。而她的計劃也很簡單，先是假借和若雪交談，以此拉進和他的距離，再以那所謂的“鑽石”為目標，簡陋至極卻又步步為營……
或許根本談不上陰謀，但王越對此唯一反感的是若雪在這裏麵完全是被利用而又毫不知情。若不是梁貝貝在飛機上時不時的會流露出的一絲愧疚，他也壓根就不想多談。
“不會不會，我知道錯了，現在我是認真的，真的。”
像是為了表達自己是有多認真，梁貝貝一個勁地睜圓了眼睛，做出保證道。
雖說一開始的確是為了“鑽石”而去，但後來慢慢交談下去，她是真的想和小狐狸成為朋友。這也是為何王越和她之間的對話聽起來神神秘秘，而兩人又都沒有直接點破的原因……
“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讓梁城好好休息，你們也養好精神，天一黑我們就要離開，等出了平陽市之後，再做其他打算。”
看不出表情，替這件不大不小的事劃上句號後，王越便牽過一臉困惑的若雪，繼續搜尋那潛在危險的身影。
而兩人走後，在王越和梁貝貝之間來回看了一眼，柳小姚突然狡黠一笑，但還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觸。
“喂，梁貝貝，你是不是欺負過小雪？”
“欸？沒有沒有，隻是……”
看著她連連躲閃的目光，柳小姚也沒興趣去管那些細枝末節，小著聲音道：“我倒不是來問責的，隻是稍微提醒你一下，和小雪做朋友沒事，但不要想著去欺負她，不然……嘿嘿。”
被這笑聲弄得渾身一個激靈，梁貝貝掩嘴壓低聲音，弱弱道：“是因為王越嗎？”
“剛剛你也看到了吧，他是有多麽在意小雪，用你們地球的話說，就是‘逆鱗’一樣。”一插腰，柳小姚便以一種“前輩”的口吻說道：“要知道，當初他就是因為一件事和本小姐大戰了整整三百回合，打得昏天地暗。”
“哦哦。”
梁貝貝跟著一點頭，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但總感覺哪一點很厲害……
“當然，本小姐也並非以強欺弱之人，該讓讓的還是要讓讓。”
聞言，梁貝貝眼睛頓時一亮，“那這麽說，小姚姐你豈不是比他還厲害？”
小姚姐？
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傳來，柳小姚立刻仰頭來了底氣，接著忽悠道：“哈，哈哈……當，當然，就算我讓他一隻手，他都未必能贏過我。”
“哦，好厲害……”
“哼，不過是一個死王越而已。記好了，以後他如果再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本小姐，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簡直有點臭味相投，不對，是相見恨晚的感覺，梁貝貝認真看著她，隨後便如散開愁雲般笑了起來。
“嘻嘻，小姚姐，那就一言為定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