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片刻春宵（上）
當忙完這一切後，時間已是近淩晨三點，王越還是一身狼血，處理這幾個囚犯並未耗太多精力，但他還是感覺有點酸累，之前的消耗不可謂不大，到別墅後也是個滿滿的哈欠。
“……好久沒這麽累過了。”
“唔，主人，那個……”若雪在旁邊突然拉住了他。
“嗯？怎麽了？”
見他露著一副倦容，小狐狸目光忽閃忽閃的，小聲提出了一個請求。
“外，外麵已經天黑了，而且，你也累了，所以……要不要一起睡覺？”
臉頰雖微紅，也捏著手指，她卻是下意識舔了舔櫻紅的唇角，眼裏似是隱隱藏著期待。
一瞬間，王越想到了前世那每一個有若雪作伴的夜晚，不得不說，非一般人能夠消受……
“咳咳，還，還不急。”王越神色一正，連忙幹咳一聲，但目光卻不由掃過那呼之欲出的兩隻……
不對！此乃“大凶之兆”！
忽的警醒過來，他眼睛頓時一眯。
這要是真答應下來，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得被徹底“榨幹”？他可不想步了之前那些重生者的後路……
“咳咳，先洗澡，嗯，還有就是……對了，待會兒我會去冥想，就不睡了。”
隨手將背包丟到了沙發，王越一尋思，急中生智，見小狐狸微變了臉色，不由笑了笑，調侃道。
“倒是你自己，再過不久我們就要離開望雲市了，趁現在你還能睡一會兒，可別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以冥想修煉替代睡覺，除了緩慢提升實力以外，對精神力的恢複也有很大作用，這也是宇宙中各族公認的初期修煉的捷徑之一。
雖是枯燥了點，但卻比單純的睡眠要好很多，同時也貴在持之以恒……
當然，這完全都是廢話，最關鍵是他怕自己禁不住誘惑！
“可是，都已經這麽晚了，明天再修煉也不會遲嘛……”若雪臉色立刻垮了下來，眼神幽幽，似在怪王越不解風情。
“一寸光陰一寸金嘛，哈哈……”
心裏一頓暴擊，在修煉和睡覺之間幹笑一聲，隨後王越一搖頭，語速飛快，道：“雪兒，二樓有室內浴池，上樓左轉第三間，旁邊就是臥室，今晚你好好休息。另外，我就在一樓，有什麽事直接叫我就行。就這樣，我先去洗澡了……”
很明顯，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也就是，今晚我們就安分地睡覺吧……
丟下這麽一句，王越扣了扣臉，便直接匆匆拉開門走進了一樓浴池，怎麽看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模樣，剩下若雪愣愣站在原地。
“等等主人，我隻是想和你睡……”但等反應過來時，便隻聽王越“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和王越誤解的場景不同，若雪隻是單純想和他一起睡覺，再體驗那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而已，就和上一世一樣。
不過，那鮮紅的瞳孔中，也不乏一星兩點的異光，很原始……
看著一樓浴池緊閉的門口，小狐狸滿臉委屈，很快嘟起了粉色小嘴，在一樓和二樓之間來回看了一眼，捏著衣角，幽怨自語。
“……笨蛋主人。”
……
“還好反應快，不然今晚就別想休息了，啊……舒服……”
悻悻摸了摸鼻子，衝洗完血汙後，王越便泡進了大大的恒溫浴池，適宜的溫度令人舒暢得發軟，一天下來的精神疲勞也很快得到了緩解。
而之所以這般，最主要還是因為那法則具現耗費了太多精神力，不然，憑他現在二階戰者的基礎，怎麽也不可能這麽快出現乏累。
“距各種極端天氣出現已過去二十四個小時，但相關部門依舊不能斷定究竟發生了什麽，對此，華人日報將進一步追蹤報道。”
“據報，舊金山市民因遲遲得不到結論，已出現大規模逃移跡象，若美政府不加以控製，恐將引起一係列不良後果。”
牆上的電視正持續轉播著各地發生的異景，都沒什麽太大變化，但還是令當地人人心惶惶。
“這世界終究是要變了……”
仰頭看著溫色調的天花板，聽著耳邊清脆的新聞報道，很快，一股倦意襲來，王越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哈……不過也很幸運，能再遇到雪兒，這樣就足夠了……”
說起來，這也還是他情緒波動最為劇烈的一天，由相遇時的驚喜到後來訴苦時的悲痛，再到現在這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很複雜，但在這之間，他也沒曾想過去遏製這種變化。
而也是因此，他才在處理風狼時，雖仍然達到了目的，但相比於前世，多少也失去了幾分冷靜。
“照這樣下去，等拿到喪屍之核……不對，還要加一顆琉璃樹的種子，做完這些也差不多該離開這裏了。”呼吸平穩後，王越眼睛微微散神，陷入了沉思。
一個關鍵的問題，方才王武是出於前世恩怨才尋來的，換言之，他現在這個位置對於前世的那些敵人來說，已經暴露，也意味著不再安全了。
因此，出於這方麵的打算，打算明天才離開望雲市的計劃也就不得不相對提前。
還是早點過去為好……
稍一考慮，王越便通過旁邊的終端，命令道：“小小，訂兩張今晚飛往平陽市的機票，時間暫定在晚上七點。另外注意一下，雪兒的機票就用老媽的身份證訂下。”
“Yes—Sir。”
因兩地來往需求不高，隻有早晚八點的航班，王越也沒強求，因此小小也很快按要求處理了這件事，到時候能直接憑身份證辦理登機，而直線距離也不到一千公裏，估計最遲今夜十點左右便能到達。
不過，雖然訂票很簡單，但如何通過安檢就有點讓人頭疼了，畢竟若雪無論是長相還是那多出來的狐耳和幾根尾巴，都和他老媽搭不上半點邊，指不定被當做什麽玩COSPLAY的漫畫少女……
算了，還是到時候再說吧，大不了就是再多花點錢……這麽想著，王越便合上了眼，吐了口氣，打算再泡十分鍾就開始修煉。
畢竟，他隱隱感覺留給他的時間不會太多……
“主人，那個，我……”
突然，就在他無意識，開始昏昏欲睡時，頭頂燈光忽的暗了點，若雪柔柔的聲音傳來，也不知是不是太累，開門時王越一點都沒反應。
“嗯，是雪兒嗎？有什麽……”
心裏帶著疑惑，王越睜開眼，但因為是自下而上的緣故，自然是直接看到了令人噴血的一幕，目光頓時一直，話音驟然一停。
兩人同時呆滯，愣了數秒，也同時反應過來。
“啊！”
撲通！
驚醒過來後，王越立刻順池邊滑進了池底，屏住呼吸，而若雪則也直接嬌呼一聲，抱胸蹲了下來。
因為她這時已經換了一身女式浴巾，但因為還很不習慣，難免暴露了“要害”，而剛剛那數秒，憑王越此時的眼力，也絕對能做到一覽無遺！
就這樣，尷尬的氛圍一直持續了十來分鍾，但王越現在也隻是個二階戰者，又不可能做到體內呼吸，終究是再憋不住。
“哈！”
破水而出，一聲急促而長的呼吸，抹了把水珠，抬頭他卻發現若雪竟還沒走，這樣對視半秒，兩人便又同時迅速移開了視線，臉頰燙紅。
盡管之前都已經差點擦槍點火，前世也每晚相依而睡，不存在很大的隔膜，但也僅此而已，沒能越過紅線。
倒不是兩人對此有什麽抵觸，而是因為當時，一個不知春宵為何物，另一個則初遇人事，難以開口，這才很詭異的一直拖延了下去。
而到最後，若雪雖漸漸知曉，卻更是羞於開口，反倒讓這件事成了兩人的遺憾……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尷尬扣了扣臉，最終還是王越硬著頭皮走過去，試探了一下，道：“那個，雪兒，咳咳，是有，有什麽事嗎？”
“啊！我我我……”
池邊，若雪聽到聲音後立刻像隻受驚的小兔子，本就暈紅的臉頰頓時再上升兩個深色。
其中一道紅霞也很快從脖頸蔓延到了耳根，整個人都似暈乎乎的，也不知剛剛那十分鍾究竟是想了多少，才這般失神。
“呼……”
好一會兒，小狐狸才捂住胸口慌亂的心跳，腦袋埋在腿間，不敢抬頭，道：“我，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是因為，因為我不會用那些東西，才……”
不知是不是因為思維“燒”短了路，少了平時的稱呼，直接說成了“你”。
另外，這句話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說，估計也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
明白“緣由”後，王越不知為何突然鬆了口氣，沒等她接著說下去，便擦了擦額頭，道：“這樣的話，你可以直接給小小說，浴池裏它也能幫到你的。畢竟洗澡這種事，呃，就算我是你主人，多少也會有點不方便。”
或許就連若雪自己都沒發覺，她那姿容對男性有著多強的殺傷力。而為了保證今天還有精力去思考，王越之前才沒有主動提出同睡，反而婉言拒之。
畢竟對這隻小狐狸的“粘性”，他還是極其清楚的，如果真睡到一起，很難保證不會發生什麽，而之後肯定會出現控製不住的情況，他也料定她不會拒絕。
無疑，這是個不斷遞進的死循環……
“哦……哦，那，那我去二樓了，主人晚安。”
聽到他這樣說後，若雪神情忽的一滯，似乎有點丟魂般站起來，胸口一陣陣幽痛，抿了抿唇，卻是拖著尾巴往門外走去，完全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等等。”
突然，王越叫住了她，終究是看不得她這樣子，不由搖頭苦笑，妥協道：“如果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泡澡？這樣我還可以幫你洗一下頭。不過，待會兒睡覺的話，你還是得去二樓。”
隻要不越過紅線，問題應該不大……
“真，真的嗎？那我要先做什麽？”聞言，若雪臉上立刻洋溢出了喜色，九條尾巴也很快恢複了活力。
麵對小狐狸這般可愛的模樣，王越不禁莞爾，指著用耐濕的水曲柳製成的木架，“把上邊第二層的兩個瓶子拿過來吧，對了，還有旁邊的兩張白色毛巾……”
“哦哦。”
很快，若雪便抱著一堆洗浴用品走到了池邊，卻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紅撲著臉。
“主人，接，接下來呢？”
摸了摸鼻子，王越走過去將沐浴露和洗發液等放在了一邊，隨後牽住那雙小手，帶著若雪進入浴池。
“背對著我坐下就行了。”看著近乎完美的身段，王越目光一移，連忙吸了一口氣，平複下腹中微微升起的火熱。
“哦……好燙……”
和身體迅速適應不同，當九條尾巴在碰到熱水時，還試探了幾次，等習慣後，小狐狸才抱腿坐在了水中，淹沒到了半胸口，很快適應下來。
“呼，熱乎乎的，好舒服。”
看著若雪一副愜意乖巧的模樣，王越不禁柔了眼，一邊浸濕她那一頭長長的黑發，一邊回憶，笑著道：“對了，雪兒，說起來，上一世我們都沒怎麽好好洗過澡吧？”
上一世隻顧得逃命和修煉，哪還有時間去打理邊幅，也是因此，常弄得小狐狸一身髒兮兮的，亮不出原有的美貌。
不過，唯有一點，那九條雪白的尾巴她卻是相當得愛惜，會定期好好清理，就是寒冬冰冷刺骨，也沒空過一次。
“嗯，上一世我們每天都在忙著弄吃的，修煉，找戰技……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洗澡，還是和主人你一起。”水裏微微晃動著尾巴，若雪用手捧起了一把清水，映照著美麗而快樂的笑容。
不過，雖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提，但王越心裏卻有些觸動，因此失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麽了，主人？”
“啊？沒什麽。好了，你再把頭發埋水裏浸一下。”他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哦。”
很快，若雪依言將頭發全部潤濕，而王越也抹勻了洗發液，開始替她洗起了頭發。
因為本就不髒，遇水泡沫就多了起來。
“唔，主人，這個是什麽？”玉指沾了點那白色的泡沫，若雪帶著好奇，疑惑道。
“是洗發液經揉搓後產生的泡沫，具體我也不清楚，總之，能洗幹淨汙漬。”笑了笑，王越細心解釋道。
“對了，你的這對狐耳也要洗一下嗎？”
“唔～好癢。”
說著，那同樣為白色的狐耳便動了動，因泡沫多起來，若雪感覺有些癢癢的。
但無疑的是，小狐狸很是舒服……
見狀，王越便沒再問，輕輕揉了揉狐耳，幾分鍾後，若雪也就堆滿了一腦袋的泡沫，看起來有點滑稽。
“好了，再泡水裏洗掉泡沫就行了。”花了近十分鍾，像是完成了個“大工程”，王越伸了個腰，咧嘴一笑。
嘩——
水波散開，泡沫也隨之清洗出去，再起來時，若雪一頭黑發便奪住了眼球，帶著股清香，不隻是源於洗發液，還有少女獨有的芳味。
“哇，真的變幹淨了！”若雪握著一把秀發，一臉的驚喜。
心髒跟著狠狠跳了一下，控製著不要產生某些念頭，王越深吸一口氣，便打算直接起身離開。
“那就這樣吧，接下來是清洗身體，步驟也和剛剛類似，我就不幫你了。另外，你的那九條尾巴記得用那瓶白色的……”
話音悄然一止。
就在他轉身時，一條尾巴卻先纏住了腳，等了數秒，最終像是鼓足了勇氣般，若雪背對著，一臉鮮紅，開口道。
“主人，你，你能不能繼續幫我……幫我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