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跳級準備
“所以我們上麵已經商量過了，馬上要給你安排一次跳級，跳過第三學年，直接到第四學年去，好馬上去研究所實習。”
現在是阿瓦蘭迦429年3月份，一個難得的好晴天，阿爾伯特突然被叫去辦公室。
白發老者將一張紙單遞到黑發年輕人麵前：
“我們這邊已經有消息了。”
校方認定阿爾伯特的情況非常特殊，其已經掌握了充實的知識量，現在，正是時候推他一把，更上一步。
“.……我明白。”
他對此沒有異議。
反正塞西莉婭也會跟著一起跳級，還有唐吉訶德，他們在同年級中都表現的足夠拔尖。
黑發施法者坐在班主任辦公室的辦公桌邊拿起麵前的文書，仔細地看起了上麵的內容。
兩位穿越者的學生生涯又有了新變動，一方麵是跳級，省去第三學年的時間，另一方麵，讓黑發施法者感到微妙的，是【霍爾曼第七高級魔法學院】高層校領導似乎打算把兩個異界靈魂作為宣傳典型，在校內展示他們的成果，並把畫像掛在牆上，和曾經的許多天才前輩們的畫掛在一起——畫都備好了，隻要兩人一踏出校門去研究機構，馬上就能掛上去。
唐吉訶德對此倒是更接受，隻在看到自己的畫像評論其“畫得沒我本人帥”。
“所以今年的期末考試，你和塞西莉婭需要連考兩次，一次小考一次大考。”
班主任薩菲羅斯繼續說：
“最後有一次施法實操展示，對你們來說不成問題。”
“然後你需要把你的文件帶好。”
最主要的是黨員證，學生證，身份證和符文等級證。
“我們需要對你的文件重新記錄一次，才能把你的記錄捋順。”
“.……是不是整複雜了。”
“並不。”老人又遞給他一張流程表，“是你在阿瓦蘭迦沒有任何血親，唯一在文檔上有關聯記錄的隻有一個塞西莉婭，所以需要走部門擔保。”
阿瓦蘭迦給予外國人國籍這種事本來就是極其稀少的，全國境內建國400多年至今授予下來的也不超過四位數，從來隻發給有突出貢獻的或者因政治問題必須留下的，所以在第13行政區的美索倫納城，工作人員對他的情況毫無經驗，更缺乏可參照的案例。
“好的，我明白了。”
對阿瓦蘭迦人來說檔案審查和政治擔保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這個沒有監控和網絡的世界，通過“聯防”機製防控他國間諜入境是必要的。
否則所謂“公共安全”和秩序就成了一場玩笑。
“別擔心。”
薩菲羅斯安慰道：“會有人幫你辦好的。”
“接下來還有一件事。”
他說著，又拿出一張單子，拿起墨水筆：“我們走個流程。”
阿爾伯特看到了紙單的名字：
【精神狀態評估表】
薩菲羅斯先在上麵打了幾個勾：“我現在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就可以了。”
“好的。”
“首先，你覺得在校生活怎麽樣，你覺得周圍的同學怎樣。”他念到，“生活裏有沒有什麽問題。”
“學校裏的生活還可以，到現在為止沒有問題，周圍的老師都挺照顧我們的。”阿爾伯特想了想回答道，“而且學校的製度很完善，我覺得都還可以。”
“你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怎麽樣？”
“非常規律，至少我自己覺得很滿意。”
“有沒有後續規劃？”
“有的，我要繼續鑽研技術，我認為自己在實際應用方麵很薄弱。”
接下來又是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直到薩菲羅斯放下筆。
“請問。”
阿爾伯特看到了對麵白發老者眼中的期待。
“你認為語言是什麽。”
“是一種人際交流工具，人們進行溝通交流的表達方式，對一部分人來說，也是思維的補強。”
“補強？”
“是的，我能夠隨我自己的想法在腦子裏搭建各種各樣的場景，並完全細化其中的細節，再讓它動起來，而且我可以在頭腦中用各種聲線說話，所以有時，我可以在思維裏製作一段供我自己觀賞的視頻。”阿爾伯特不假思索地說，“我也可以完全用文字來構架一切，我寫作時就是運用了這樣的能力，通常，當我寫完一個故事時，另一個版本的文字和帶配音的視頻也在我頭腦中結束了。”
“我曾認為這是非常尋常，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但後來我發現人與人之間不同，譬如有的人看一段文字時會默念，有的則不會，有的人在頭腦中無法搭建文字，有的人則無法搭建場景，一些人的頭腦中甚至不會出現任何文字和圖像。”
“而那些人可以通過說出來，或者用紙麵上的文字圖像來輔助，用以補強他們缺失的思維。”
“好的。”薩菲羅斯繼續記錄著。
“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教師】對你來說是什麽？”
“.……我認為有兩種。”
“一種是引路者，他們的教導和其它環境一起，構成了【我】，還有一種，我認為他們是我的同道者，隻不過他們走在我前麵，所以能給我指導和幫助。”
問答結束。
薩菲羅斯隨手用熱量將紙麵上的墨跡蒸幹，再把它放進抽屜。
“最後一件事。”
老者看向他，溫和地微笑起來：
“這個學期有一場和外校的辯論賽，你有興趣麽？”
“什麽？”
阿爾伯特微微皺眉，顯然沒聽過這事，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學習和研究，還有通用公司的經營，所以從來沒了解過這樣的“無關”事項。
“一項屬於高級魔法學院第一第二學年之間的聯動活動。”
“這次我們要和隔壁的政法大學聯動進行一次友誼辯論賽。”
“因為你馬上要升學，往後可能沒有這樣的機會，而且我們相信你的能力。”老者輕輕用指節扣響了木質桌麵，看著男巫，微笑，“所以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推薦你去參加辯論賽。”
我有別的事要做———他本來想這麽說，但他看到了老人眼中的期待。
“好的。”
阿爾伯特點頭：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