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符文發展史（二）
來說說一粒纖塵的故事吧。
它穿過數十億年的光陰，熱時它上升，冷時它下降，它穿過了荒漠、山林、戰場、廢墟，組成了你和我……隻要尺度拉得足夠大，一切都能放進一粒纖塵裏。
———四環巫師.史學家.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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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8尋，晴，日照度3，風度6，氣候狀況良好，在連續半個月不斷在暴雨和稀碎的毛毛雨之間切換過後，太陽終於出來了，稍稍驅散了空氣中的潮濕氣味，也總算沒看到“燃燒”的天空。
少年坐在圖書館，自己最常用的角落裏，趴伏在桌前，翻閱著名為《符文發展史》的大書。
這是，阿爾伯特第二次翻開這本書，這本書，他剛剛看完。
他完成了這個星期指標。
現在終於短暫地閑下來，有閑心回顧一下之前看過的東西。
或許今晚可以加個餐，他想著，翻到了第二個大章的片段。
……
歲月，是時間與文明調和的產物，它不以個體的意誌而動搖，而必須以整體來看待。
在，距今約三萬五千多年以前，智慧生命的進化終於達到了一個轉折點，文明，自蒙昧中誕生，我們的先祖，捧起了魔法的火焰，並在原始的基礎上探索和發展——這就是原初的故事。
智慧生命首次具備了直接幹涉自然的手段。
自那以後，文明開始前進。
也是這個重要時期，各種各樣用於解釋世間萬物的神靈、傳說，迅速補滿了整個未知世界的空缺，簡單的畏懼和遠離的原始概念，進一步成為真正的自然崇拜，這標誌著，遠古文明開始具備知性的重要特征———想象力誕生了。
之前我們講到了刻印師，一個迅速掩埋在曆史長河中的超凡職業，在那以後，接過延續魔法力量重任的，是祭祀。
原始人相信，祭祀和祈禱能夠讓他們在狩獵中活得更多食物，並撫慰逝去者的靈魂，他們認為，一個完整的部落是由生者、死者和未降世者組成的無始無終的隊伍，於是祭祀這一宗教群體誕生了，他們司職諸多儀式，籍由傳火儀式傳遞魔法力量給下一代，並借助種種或有效或無效的手段，保護族人。
之前我們也提到了，有意識地優化和簡化原始魔法的人們——人們主觀意識在這一過程中產生了極大的關鍵作用。
經過數十代人的努力，魔法構架得到了極大地簡化。
它開始能夠被精神力刻畫。
原始魔法那粗糙的精神力量終於能夠完整地刻畫一個符文而不崩潰，不再隻能簡單影響外界。
是的，真正意義上的魔法：純以精神力撬動外界，調動能量的魔法，出現了。
它迅速伴隨著農業革命傳遍整塊大陸。
在整片充斥著大型災難天氣、魔怪、語言文化不通的非人種異族的斯莫蘭大陸上，籍由超凡力量，人類終於具備了劃分並維持更大領地的能力，隨之而來的，便是開始有人嚐試著集中種植蔬果，這就是最為古老的農耕技術。
但是，地力是有限的，長久的種植必然導致收獲逐年減少，當時的人並不懂得輪耕和休耕，於是——人們不得不到其他地方去，這一決定性的行為，也造成了農耕技術的擴散。
改良魔法也隨之傳播。
在這一時期，人類種群數量產生了爆炸式的增長。
在這裏糾正一點錯誤認知：我們常說，我們的繁殖能力很強，但實際上，人類的繁殖能力在整個自然界都隻能算是中遊，在農業革命以前，一位母親一生最多能孕育2至5人，活下來的則隻有2人或者更少，相比其他動物，這隻能算中等偏下。
實質上，人類種群數量提升應當歸咎於農業帶來的食物增多，還有對後代的保護更強，以使更多孩子活下來，一個家庭能夠供養更多人口，人們能夠適應的環境更多了，並極大地改變了環境。
由此，我們生存的區域甚至拓展到了諸多極度貧瘠、不適合中大型動物生存的地方，憑借智慧，讓環境適應我們，而非由我們適應環境。
這才是我們與自然界動物的本質性差異。
當時的超凡者數量依然稀少，但在龐大的基數麵前，也有了長足的提升。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最古老的冥想法也誕生了。
依照符文線路，以精神力在體內能量循環係統中運轉，其起到的鍛煉和增長效果，遠遠超出舊有的儀式、草藥和經驗主義產物，它徹底解放了遠古時期超凡者們的力量增長枷鎖，也在，古人類文明進一步開拓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傳遞超凡力量給下一代不再是必死的，老一輩因而能夠更多地選擇傳遞目標。
這一重大進步造成了超凡力量的指數級增長。
隻是，它究竟發生在哪個時期，學術界仍有爭議，它必然不是某個天才一拍腦門兒想出來的，種種跡象表明它發生在幾千年以內，我們實在無法確定具體的時間。
也是在這時，城邦出現了。
大規模的農業種植終於觸及到了部落製的頂點，人口不斷增多，但是，土地和資源是有限的，為了爭奪生存的資源和土地，更多的人報團聚集起來，與另一群人鬥爭，戰爭行為作為生存手段而出現，隨之而來的是戰爭技術超高速進步，容易在碰撞中斷裂的木製工具因不適應人類的交戰行為而退場。
取代它的是石頭：投石器、石箭和以石核為尖端的長矛。
緊接著連石質武器也迅速退出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特殊材料的礦石——人們發現一些石頭更硬，並開始有意識地開采它們，對其進行打磨、壓製之類的冷處理。
然後到近三萬年前，熱處理法誕生了。
這一時期誕生了最早的全金屬武器。
人們創造了它，以便於更快捷、方便、高效，成建製地對同類和其它生物進行屠殺，奪取資源和空間——為了生存。
我們注意到，由於戰爭需求，在這段時期，魔法力量也出現了極大地飛躍，人們迅速在原有基礎上進行了巨大改進，四元素—最古老的用於解釋魔法來源的學說出現了，而憑借精神力施法的新式魔法，也在距今三萬年前投入實戰，曆史上首次出現了成建製的施法者隊伍。
此時，它的施法速度已由最初版的三厘（分鍾）。
縮短至2到7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