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十六的摧殘
“希望各位少爺回去以後,不要提起今天在這遇見的任何人和事,能以野營作為出門的理由”
蔣助理說著,放下茶杯,站起身,“你們因為沒選好地方,遇上了很多螞蟥,大家都被咬傷,就取消了活動。”
聽了這些話,富二代們對其中的意思似懂非懂,都不由低頭再看向那隻乳豬。
隻見才轉眼間,它已被螞蟥密密麻麻地包裹著,不知何時沒了那刺耳的叫聲,也不再動彈,唯有血液從部分螞蟥所附的位置溢出,緩緩流淌。
這一眼,讓他們再也忍受不住了,都抓狂地大聲嚎叫,其中有的因為一些螞蟥四散爬來而感到恐懼,拚命地想要掙脫捆綁在身上的繩子,有的則胃感一陣翻江倒海,“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你他媽是變態吧?說要放了我們,又搞這些東西來惡心我們,到底想幹嘛?”
“我不是說了嗎?給你們找個回家的理由。”
“我們又沒有不答應,你放這麽多螞蟥是幾個意思?想把我們都吸幹嗎?”
“不,它們是有靈性的,隻吸不誠實的血液。”
蔣走到木桌前,拿起一把匕首,在油布邊上蹲下,看著一隻正朝一個富二代赤裸的腳蠕爬去的螞蟥,突然舉刀刺去,直入它的身體。
他緩緩把刀舉起,看著刀尖上那隻用盡最後的力氣扭動著身體的螞蟥,他扯起嘴角道,“隻要你們對我說的都是實話,它們就不會靠近你們。”
“我,我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
蔣冷笑了聲,似乎半點也不信,抬手打了個響指。
隨即,他身邊的一個手下點頭領命,帶上手套把那隻乳豬放進袋子裏拎了出去。
緊接著,外頭又進來一個人,手提著與先前相同的水桶停在油布前,掀開蓋子,又倒出一桶饑餓難耐的螞蟥。
富二代們這才完全明白,這小助理從一開始就沒想那麽簡單地放了他們,根本就是想用這些螞蟥來逼他們說實話。
真夠奸詐的,小看他了!
不,是真夠變態的,能想出這種方法!
此時,那些落在油布上的螞蟥已經開始四散蠕動了,沒一會兒,似乎察覺到了獵物的存在,漸漸加快移速,往那一雙雙赤裸的腳爬去。
見狀,他們再次不能自己地大嚷大叫起來,使勁掙紮著要把腳移開。
“啊!啊!!”
眼看那玩意兒就要到腳邊了,那位嚇得緊閉雙眼喊了出來,“我說!我說我說!”
隨即,蔣擺了個手勢,站在兩旁的手下立刻蹲下,抓起油布兩角用力一扯,從他們腳下抽出油布,螞蟥也隨之被油布卷了起來。
見東西被撤掉,他們頓時都像泄了氣的球一般,鬆出了那口氣,一身冷汗也聚合滑落。
隻是才緩下來,幾人又開始交頭接耳,小聲抱怨起來。
“我他媽就說墨家惹不起吧?!說不定人家還真就重視養女吧?!媽的,都不聽,非要冒這個險!”
“媽的!早知道就不聽那小子的話了,搞得我們被抓到這種鬼地方受這種折磨!”
“哼,反正一開始錯就不在我們,我們根本沒必要為了他受這種罪!”
“可他後台那麽硬,我們真的可以說出來嗎?”
“反正說了是死,不說就得比死還痛苦,管他後果是什麽,能活一時是一時!”
正當他們考慮不定時,蔣發問,“商量好了嗎?決定由誰來說實話?”
幾人相互對視著,各自眼神裏都透著推脫的意思。畢竟誰都不願意出頭做那個告密的人,得罪了那個人。
蔣冷扯一下嘴角,踱了幾步道,“那我就隨機挑一個吧。”
聽了,幾人頓時慌了,生怕被他選中,其中一位在情急之下,顧不得一點情分,看著另兩個大聲告發道,“他們兩個是當事人,你問他們!”
兩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見蔣走來,又忙低下頭躲避。
蔣立在他們麵前,背著手凝視著兩位道,“想清楚了再說,如果有半句假話,你們一個也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間屋子。”
兩位沉默許久後,其中涉事者1捏緊拳頭,閉上雙眼深呼吸幾個口氣,才豁出去地說出實情,並交代出所有涉事人員的名單……
聽完包括麵前這兩位,整整十六個姓名,蔣的眉頭不由緊蹙,半晌才聲音沉冷地問:“主謀是誰?”
兩位又低下頭,涉事者2忙否認道,“沒有主謀!”
蔣垂頭緩緩踱著步,“當初墨家公布收養消息時,她就上過各大網站頭條新聞,你們當中不會沒人知道她是墨氏墨崎澤收養的女兒吧?”
“……”
蔣停下,轉過身來,臉色冷峻地抬眼凝視著他道,“我再表達得清楚一點。你們明知道她是墨家的小姐,卻還是選擇冒犯,究竟是不把墨氏放在眼裏,還是聽了誰的慫恿?”
兩位涉事者心頭都不由一緊,佩服著這個墨氏小助理智商的同時,也開始在心裏比重。
包庇主謀等同於得罪墨氏,賭上自己的小命,甚至是整個家族的存亡,他們還能怎麽選?
嗬……相比後台強大的那位,名望與勢力都極其壯大的墨氏更是碰都不可碰。
“溫雲哲,是溫雲哲那個變態的小子!”
“變態?”
蔣皺起眉頭,看向涉事者1,涉事者2接話道,“對,他就是個變態!一開始不讓我們碰她,自私地一個人獨占,可爽到一半的時候,他又不知道怎麽的,莫名其妙就發起神經,突然扇了她幾巴掌,對她罵罵咧咧起來!”
“罵了什麽?”
“嘀嘀咕咕,我們在房間外麵也沒聽清他在罵什麽,隻聽到了‘婊子’兩個字!”
蔣閉上眼,沉悶地深吸了口氣,“然後。”
“然後他爽完以後就更奇怪了,突然就變成和之前相反的態度,讓我們挨個進去爽,說什麽她已經沒有價值了……”
見涉事者2毫無保留把事情全供出來,涉事者1也不再畏縮,接話道,“對!當時我們裏頭有人認出了墨涼優,說出來大家才注意到是她,都不敢亂來了!
可他一直拿那些充滿誘惑力的話來慫恿我們,我們才信了他的邪,冒險幹了這事。”
“還有!而且當時知道是墨家的養女,大家都挺吃驚害怕的,就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早就知道了!”
“……”
蔣依舊緊閉雙眼,隻是咬起了牙根,捏緊了拳頭,“溫雲哲是誰?為什麽黑岩幫沒有他的名字!”
“他是大名鼎鼎的赫曼森合夥人——施袁翔的私生子!他加入我們的時候就說自己還是學生,不方便把名字錄入,我們老大就沒有加他的名字了。”
“僅僅是因為他的家世背景你們就這麽怕他?”
“他家的人脈太強大了,黑白兩道紮紮實實,都牽涉到我們這些人家族的生存線。他爸是出了名的寵子,隻要他一句不高興,我們當中哪一家的產業鏈說斷就能斷,誰不怕?!”
蔣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下令,“把那個中學生給我抓回來!”
“是!”
他低下頭,整理著衣袖,又說:“還有名單上的其他人,一個不漏。”
“明白!”
扣上西裝外套紐扣,他踏出木屋,臉色瞬間暗沉下來,不知是從哪裏泛起了隱隱的苦辣。
說來真是諷刺,她今年剛好十六,卻在這美好的碧玉年華,遭受了十六次摧殘。
想起她昔日的每一抹清純的笑容,都是一幅幅美好又純真的畫麵,卻在一夕之間被那十六雙肮髒的手狠狠地撕碎。
這個世界果真就是如此的吧,一顆心縱使再純真善良,命運需經曆的就必定是躲不過現實的蹂躪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