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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三次

  白無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凝神靜氣,體內玄功運轉,霎時之間在他身邊周圍湧起了一絲絲的黑霧,快要凝結成實質的潮水。


  隻是這潮水帶起一層層波浪,隱隱透露著不安的絕望氣息。連一直都是一臉平靜神色的呂樂平看到如此情況,臉色突然變了。


  這白無實力有點恐怖啊,雖然看似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可是他的實力都快要達到破虛境界了,現在他身邊湧現出來的黑潮,竟然有一絲絲空間黑紋,就差臨門一腳。


  “三斬無常現!”一等白無常說完這句話,他身後又出現了那個巨大虛影,雙目像紅燈籠一樣大,隻是始終讓人看不清的麵容現在已經變得清晰可見。


  隻因這道巨大虛影吸收了白無常剛剛身體四周湧起的黑霧,連他手中的長劍都突然出現在那道巨大虛影的麵前。隻是這把長劍一直懸浮在巨大虛影的眉心之處,流光溢彩,一時之間十分引人矚目。


  白無常此時一臉愜意地看著眼前的血池,手裏多了一把扇子在輕輕搖動,而背後那道巨大的虛影,麵容竟然跟白無常一模一樣,可是跟本尊的愜意表情相反,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和十二劍奴的表情差不多,一直都是板著一副死人臉。


  隻是那雙如紅燈籠一般大的眼睛裏帶著一股異樣的神采,睥睨倨傲,不可一世的索命氣息。


  “呔!”這道巨大的白無常虛影,四肢和身軀都沒有顯現出來,隻是這個巨大的頭顱顯現讓人覺得他的身影必定巨大無比。


  他張開了嘴巴,吐出了這麽一個‘呔’字,引起陣陣空間黑紋湧起,一股巨大的勢升仰起來,直接把懸浮在麵前的長劍驅動起來。


  那柄長劍本來和巨大虛影的頭顱呈平行之勢的,此刻劍柄向上翹起,而劍身則呈下墜之勢,劍尖直指住武侯所藏身的血池,即將發起攻擊。


  在場眾人,包括空虛大師和黑白鬼使,還有牛頭等諸多高手,都對白無常發出這一聲勢浩大的一招感覺到絕望。那把殺向血池的長劍從流光溢彩的狀態瞬間變得平平無奇,隻是那劍身蘊含著令人心驚的索命氣息,隻怕自己等人沾染上一絲恐怕都會很不好過。


  被白無常巨大虛影催動的長劍快要擊中血池之際,隻見血池中汩汩作響的血水突然間暗潮洶湧,變得極其不穩定。


  隻見那血池中的血水,產生了劇烈變化,又凝結了一個身影出來。這個身影還是被那四道血柱所形成的鎖鏈鎖住四肢,而他的麵容還是讓人看不清楚,隻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人心驚不已,陣陣血腥味衝著鼻子來,無論你怎麽關閉五感還是能聞到這股深入心脾的濃鬱血腥味,隻是聞到了一點點都讓人感覺到心髒似乎將要停止跳動,產生自己快要死去的感覺。


  那個剛剛形成的魔影似乎想掙脫鎖鏈的束縛,隻是他掙紮了幾番還是沒有任何效果。無奈之下,他隻能對著那把即將殺到自

  己麵門的長劍仰頭,一副毫不屈服的樣子。


  隻是他突然間發生淒厲的叫聲,白無常那道顯現的虛影似乎被這道叫聲震懾住,氣息減弱了許多。而那把長劍的劍勢稍微停頓了一下,隻是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個狀況。隻有白無常本尊心裏閃過一絲怪異神色,他對這個血池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看來這武侯比自己想象中厲害的得多,怪不得他那麽有底氣,直接叛出鬼門。這人真的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啊,他修煉的這門功法有點門道。


  白無常心中露出一絲惋惜之情,隻是如今武侯和鬼門已經勢同水火,他不得不將武侯在這裏誅殺掉。此刻他心裏升起一絲愛才之心,如果武侯不是必殺對象的話他可能還會重新拉攏他,把他重新收入鬼門之中,為鬼門招攬一名高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可惜了呀。白無常把心一橫,那把長劍夾帶著無敵之勢,如一顆星辰那樣,直接往下墜落,完全無視了這道剛形成的魔影淒慘叫聲。


  ‘轟隆’一聲巨響,這片被血色牢籠所籠罩的地麵,竟然出現了一絲絲裂縫,瞬間地動天搖,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心慌慌。


  而魔影的淒厲喊聲被白無常的長劍擊中之後,就變得微不可聞。這些旁觀者心裏感覺到無比的舒適,再也沒有出現心髒即將要停止跳動的不詳預感。


  “這次看你還不死?”白無常那聲音響起,長劍擊中魔影之後,那魔影保持著仰頭嘶吼的站立姿勢,此時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聲息。時間在這一瞬間仿佛停止,在場眾人看到那道屹立不動的魔影慢慢在消散,隱藏他麵容的那一層血色霧紗,竟然隨著身體消散快速褪去,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麵目。


  他竟然是武侯,這道魔影隱藏起來的真麵目一直以來都是武侯!隻是他那張之前一臉正氣的國字臉,此時變得陰鬱可怕。被長劍擊中之後,表情已經凝固起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在眾目睽睽之下消散,化成了一縷青煙飄走。


  而血池那汩汩作響的血水也變得平靜,如一潭死水那樣。一切都變得十分安靜,而那把長劍在擊殺血池重新生成的魔影之後,去勢大減,再也無法對血池造成絲毫的傷害。


  白無常見到這樣的情況嗎,他把長劍喚了回來,而他身後的巨大虛影在長劍回到他的手中之後,就化成點點星光消散開來。


  “這武侯果然狡猾,竟然能再重新凝結出一道魔影來抵擋我這一招殺招,從而使他所藏身的血池沒有受到任何的破壞。看來他所修的功法十分了不得啊。”白無常歎息了一聲,他出言解釋道。


  “無常大人難道沒有別的辦法毀了血池把武侯逼出來嗎?”牛頭和鬼使黑兩人走到白無常身後,牛頭這時出言問道。


  他們兩人一臉恭敬的神色眼巴巴看著白無常的背影,等著白無常給他們解答。


  “這道魔影被我連殺了三次,我想他已經再也沒有能量重新凝結人身,應該會再消停一會。”


  白無常沉吟道,“隻是…”


  “隻怕這血池一日不毀掉的話,就像有一根刺一直埋在我心中,令我覺得不快啊!”白無常十分無奈的道,他接二連三使出消耗極大的招式,連武侯藏身的血池都沒能破壞掉,令他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無常大人,需要在下等人出手嗎?”鬼使黑一臉諂媚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之意,旁邊的牛頭帶著滿意的眸光看著鬼使黑,偷偷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以示稱讚。


  鬼使黑看到牛頭的手勢,他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


  “你們出手估計也沒有什麽效果,隻會白白浪費內力。好好留著珍貴的內力,說不定我們不久之後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呢。”白無常轉身看著空虛大師和呂樂平,他眼睛看都不看一眼牛頭和鬼使黑兩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看看這血獄牢籠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再說。”呂樂平首先發現不對,他對此刻還沒有發現不對勁的白無常說道。


  因為之前被白無常一劍斬開的血獄牢籠的那道口子,此時竟然在慢慢愈合。而守在那道口子的四個小鬼用盡了辦法都無法阻止這個裂口愈合。


  “那有什麽的。不就是被我破開的那道口子重新愈合起來。這血色牢籠對你們來說可能是個監獄,但是對於我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白無常一臉倨傲神色,他滿不在乎地道:“既然我能劈開這血色牢籠一次,那麽我就可以劈開第二次。甚至說,我可以劈開無數次,我想走就走。”


  他對於呂樂平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十分不滿,麵容變得肅殺起來道:“你就別想著走了,因為等我收拾完空虛大師等人之後,下一個就是你了。”


  白無常話鋒一轉,就看向了空虛大師那邊,他對空虛大師再次詢問道:“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了,你究竟是自斷雙臂帶著小輩離開,還是要和我打上一架,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白無常手中的長劍折射出一道道寒光,令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不舒服,心裏直冒寒氣。


  “哦?武侯的血池你不管了嗎?就不怕拖得越久變故就越多嗎?還是你消耗過大,暫時沒能力把武侯藏身的血池摧毀?”呂樂平臉上帶著一股笑意,他猜測道。


  然而白無常又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露出絲毫破綻給呂樂平看穿的。他微微一笑道:“武侯藏身的血池,你大可以試一下能不能摧毀。反正我暫時是不想浪費力氣把這血池劈了,還是先集中精力把你們這些人料理之後,再慢慢把武侯逼出來。他是跑不掉的,在他麵前隻有死路一條可以供他選擇。”


  “那麽我先和你打上一場吧,畢竟我是魯家傳人,也是個小輩。總得尊老愛幼,做一好的表率。”呂樂平說完,他轉身往插在地上的魔刀走去。


  他一把抽起插在地上的魔刀,仔細端詳自己手中的兵器,眼中露出一絲冷色,他毫無表情地對白無常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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