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哥包你出台
被拒絕的梁博很尷尬,他的尷尬是因為我的存在,他伸手摸了摸發紅的耳朵,端著杯子退了回去。
這個禿頭很色,驅走了梁博,冒著精光的眼睛就不停在我身上打量。
然後他伸手從後麵攬住我的腰往他懷裏一帶,舔著豬肝色的嘴唇:“小妹妹,長得挺不錯啊,叫啥名?”
“哥,我叫紅豆。”我故作媚態,彎腰倒了兩杯和杯口持平的酒,端給他一杯,拿自己這杯跟他碰。
“小姑娘,很懂事啊。”他接過去酒,又舔了一下嘴唇。
我一飲而盡,苦澀冰涼的酒水從我喉嚨蔓延下去,我極短暫的瞥了一眼梁博。他嗡著嘴坐在角落裏,端著一杯酒一飲而盡,估計喝的有點著急,嗆的咳嗽了兩下,臉都憋紅了。
“哥,我給你點首歌吧。”我把目光收回來,嬌笑著從這禿頂的懷裏鑽出來。
包廂裏有小姐,氣氛很快就被烘了起來,李夢月陪著幾個客人玩骰鍾,有贏有輸一杯一杯的往下喝酒。
所有人都在玩,隻有梁博的眉頭一直皺著,他故意把頭撇到一邊去不想看我陪他老板,但往往越不想去在意的,卻是在意的比誰都狠。
“小妹,晚上跟哥走。哥包你出台。”這個禿頂酒量也不怎麽樣,被人輪番敬了一圈就有點懵了,說話都大著舌頭。
“行,隻要您開心就行。”我悄無聲息的把他捏在我胸上的手撥開,站起來說去上個衛生間。
包房裏有獨、立的衛生間,我前腳剛走進來,想反手關門,門忽然被一隻手給抵住了。
“安紅豆,你幾個意思?你知道他是我老板你還跟著他出台?你就那麽缺錢嗎!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你別跟他出去行不?”梁博把我堵進了衛生間,靠著門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看著他兩三秒,忽然笑了:“梁博。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你不是不知道。你不會到現在還希望我會跟著你吧?”
他眼眸裏閃過複雜的神色後,聲音提高了一倍:“多錢,你出台多少錢!今天晚上我包你!”
我忽然逼近他,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唇角勾起嫵媚一笑:“一百萬,掏得起嗎?”
梁博愣住了,整個身體僵硬的貼在門後看著我。
“這麽怕?沒錢麽?”我收回身體,胳膊抱在胸前笑笑:“沒錢直說。看在我們以前是同學的份兒上,我免費給你睡一次。怎麽樣?”
“安紅豆!”梁博發現我在耍他,眉頭倏的皺起來,沉著臉盯著我:“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輕佻眉梢,把頭撇到一邊,語氣冷冷地:“和你沒關係。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定定的看了我三四秒,梁博才拉開門出去,關門的時候像是要把他心裏的火氣都發出來似的,“嘭”的一下門框都在顫。
我一步一步走到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我從來不喜歡化濃妝,玉姐說過,隻有臉蛋不夠漂亮的女人才需要濃妝豔抹粉飾自己,漂亮的臉蛋兒從來不需要過多的修飾,隻需要淡淡的薄妝就夠。
從衛生間裏出來,桌子上和地上已經全都是酒瓶了。
“哥,來再喝啊!這把我一定要贏你,你不許讓我小姐妹替你喝了,要不然我可真生氣不跟你玩兒了。”李夢月已經喝高了,抱著他客人的脖子拿著骰鍾亂晃。
那客人也被他說的上了頭,非要跟她一決雌雄。
我那個禿頭的客人正把手伸到另外一個小姐胸上摸,看到我出來半躺在沙發上伸開手要抱我。
“哎喲小妹妹回來了,讓老公抱抱。”
在夜場混了這麽多年,我早就對各種奇葩稱呼習慣了,心裏一陣膈應,但臉上還是笑著過去抱他:“我才去了一會兒,就這麽急了?”
他頭頂上一股頭油味,嗆的我幾乎要吐出來。
“來,喝酒喝酒。”他抱我的手狠狠在我胸上揉了兩下,眼睛一眯嘿嘿的笑。
這一下疼的我眉頭一擰,卻不敢輕易發作,隻能掙了一下耐下性子說:“你這麽抱著我,我怎麽給您倒酒啊?”
後來又喝了多少酒我不記得了,這些個客人好像也知道我能喝,一個一個不停的讓我喝。最後我就覺得包房在轉,人在轉,我手裏的杯子也在轉,胃裏刀山火海鬧騰的不行。
結賬的時候點了我和李夢月出台,他們倆怎麽走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下樓的時候是梁博扶著禿頂,我扶著梁博下來的。
上車後梁博故意把禿頂扶到後座,禿頂已經醉的不行了,上車就開始打呼嚕。
“給。”他把我扶到副駕駛上,遞過來一瓶蘇打水。
我接過來打開,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才覺得胃裏舒服了點。
“不去不行?”梁博手放在方向盤上,臉側過來凝視著我。
我醉意朦朧的對著他笑:“你說呢?錢都收了,做小姐也有職業道德。”
他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啟動車子。
我腦袋枕在車座上,歪著脖子看著他的側臉。車窗外的一盞盞的路燈過去,把他的臉也照的忽明忽暗的。
“安紅豆,你對我真一點感覺都沒有是吧?”他把車子靠邊緩緩停下,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半個身體側過來盯著我的眼睛。
我挑著嘴角轉過身,不想看他。
車子裏都是酒氣,後麵還有個打呼嚕的,吵的我腦仁都在突突的疼。
“你下來。我們好好談談。”他下車,走過來打開副駕駛的門,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拽下車。
我醉的站不穩,差點跌到地上,他扶著我想抱我,我推了他一下靠在車門上。
“談?我、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我大口大口的出著氣,眉頭都皺了起來。我不喜歡梁博的糾纏,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
“你要是敢和車裏那個老頭上床,我就弄死他,安紅豆不信你試試。”梁博被我推的火大,定住身體後咬牙切齒的指著我。
我朝地上吐了口發粘的唾沫,抬起頭來譏諷的看著他:“你幼稚不幼稚啊梁博?你想弄死他你盡管去好了,去啊!怎麽現在這麽有種了?嗯?我讓你動李水良的時候你怎麽不敢?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幼稚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