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誰能擋我
藥慈突然搖頭嘲笑起了自己,“父親去世那天我不僅僅沒有悲傷,似乎還有那麽一丁點的高興,你說可悲嗎?”
水寒開門見山的說道:“神界無情,所有每一個大神都不知人情冷暖,不曉得互相理解與關懷。”
藥慈點了點頭附和道:“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是神權的鬼使神差,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改變不了,更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麵對這一切!”
說到這裏藥慈站了起來,突然拔出長刀,那長刀黝黑發亮,水寒急忙問道:“這又是為何?”
藥慈惡狠狠的道:“給我父親報仇,總之我為應該為我父親做點什麽才是。”
“那好,來動手吧!”
水寒沒有閃躲,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自言自語道:“我已經沒有什麽追求了,能在我這裏把仇恨終結了也算值了。”
藥慈見水寒閉上了眼睛急忙問道:“這又是為何?”
水寒已經沒有任何的追求,死亡如同一種解脫,水寒說道:“沒什麽,等死而已,這個世上讓我留戀的東西隻有我師父,可是卻你們殺害了。”
藥慈突然問道:“怎麽你與你師父的感情這麽好啊?
“是師父救了我,收我為徒,以此有了高位,”
“你師父做的這一切?”
“沒錯,我師父教會我如何做人,教會我如何更加熟練的控製自己的能力,可是我沒能讓他老人家安度晚年……”
說到這裏水寒是悔之晚矣,藥慈沒有插話靜靜的聽著水寒的話,“師父是強大的,更是威嚴的,我在他老人家的勉強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藥慈聽到這裏接過話題說道:“這就是人界的傳承,萬年過去了,導致人界的力量一點點的傳了下來,可以的是神界的卑鄙與淒涼。”
說到這裏藥慈無奈的揺起了頭,“神界的傳承又在哪裏?神主永遠高高在上,我們所長掌控的力量隻有這麽點!”
聽了藥慈的牢騷,水寒插嘴道:“如果你說的都對,那為什麽神主要置你父親於死地,又為什麽來此征討你?”
“我怎麽會知道?這問題我哪裏有想過?”
藥慈想過,可是按照現有的思維方式來考慮的話,他藥慈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麽?水寒突然解釋道:“你不覺得是你父親想我了某種力量嗎?而那力量足夠與神主匹敵,所以神主才想要解決掉你的父親。”
聽了這個解釋藥慈糊塗了,或許根本不想接受水寒說的便是事實,口中不停重複著,“某種力量?威脅到了神主?那種力量該有多強大?竟然會讓神主害怕?”
狂風呼嘯起來,藥慈突然一激靈,向窗外一看,是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占領了整個空間,“不好,他已經來了!”
水寒也向窗外看了一眼,眉頭緊鎖起來,問道:“誰?”
藥慈歎了口氣,已經接受了命運的懲罰,“血戰大神來了!”
水寒看了一眼藥慈便知道藥慈已經認命了,隻聽藥慈低語起來,“我怎麽可能是血戰大神的對手呢?不可能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不是。”
聽到這裏水寒有些生氣了,“還沒打,你便慫了,無可救藥的樣子,還哪裏來的希望?還哪裏能有明天?”
藥慈紅著眼睛對水寒說道:“算了,我不想掙紮了,已經活這麽多年了,活下去又能如何?每天做的事情又有什麽意義?”
,水寒一聽冷笑起來,隨口說了句,“難道這就是你們無限壽命的優勢嗎?”
“哪裏來的優勢,在我看來就是一種煎熬,無休無止的歲月,一層不變的人與事,景色與三界。”
藥慈生無可戀的說詞激怒了水寒,隻聽水寒說道:“你可真是愚昧,人界修煉者,苦苦尋求長生的秘密,再看看你,總有不死不滅的身體,卻從來都沒珍惜過你的生活,如果我有漫長的壽命,一定要挽回那些犯過的錯。”
藥慈冷笑一句,“長生哪裏好?麵對無休止的時間,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尾的給神主開疆擴土,給神主鞏固神權,到頭來卻依舊沒能逃過神主的掌控與範圍。”
南部落洲掌控者,三大戰神之首者;
人界幸存神界者,隕落之戰混亂著。
血雨腥風從窗外吹大進來,黑雲壓城的既視感讓藥慈打從心底的害怕起來,來這裏對付自己的人他早就知道是三大戰神之首的血戰,可是沒想到人還沒有出現自己卻怯戰了,想到這裏剩下的隻有苦笑,明知道不是對手還拿什麽與之一戰?藥慈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水寒問道:“你從哪裏來的勇氣挑戰神界?”
水寒笑而不語,聽了大神的問話更加迷茫起來,勇氣從何而來?他不清楚勇氣從何而來,或許從剛出生那一天,或許從第一次打架,又或許是麵對恐懼的時候,水寒記不清了,回答道:“勇氣不是與生俱來的嗎?”
藥慈搖了搖頭,他找不到那個被叫做勇氣的東西,水寒見藥慈如此模樣便接著道:“我們雖然是凡人,可我們從來不缺少勇氣!”
聽了這話藥慈更加無奈了,自己擁的無限壽命是凡人夢寐以求的,可是凡人與生俱來的自己卻不曾有過。
“或許,勇氣是走投無路的最後選擇。”
水寒想讓藥慈有勇氣去麵對血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大神卻沒有一丁點的信心,漸漸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了,水寒與藥慈都知道是血戰大神的血雨腥風到了,黑雲越來越厚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落洲城外是一片血紅,人們傳言說那是血霧,是血戰殺死的人留下的,也是他多年征戰的象征,三大戰神的出場各有特征,天將鮮血鋪地,血蹄踏雲,血戰腥風血雨開路,血霧為引,苦厄卻是來去無影。
車輪滾滾,對付一個新晉的大神他血戰根本沒放在心上,悠哉的躺在車輦上閉著眼睛傾聽著車馬與兵刃的聲音,司徒飛被關在囚籠中,聽著血戰有一句沒一句的廢話,“凡人,你說權力這東西還真是讓人著迷,你們人界如此,神界依舊如此,多少人為之瘋狂……”
司徒飛扭過頭去,根本不想聽這血戰大神的任何一句話,可惜的是雙手被鐐銬鎖的死死的,連堵耳朵都是問題,隻能聽下去。
“我們大神問你話呢,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家夥,為什麽不回答?”
一個天兵突然掄起皮鞭猛地抽打過來,司徒飛的臉被抽打的火辣辣的疼,怒目而視血戰卻說不出一句話,血戰大神見狀哦了一聲起身看了看司徒飛說道:“看我做什麽?打你的又不是我,有本事你打他去!”
說到這裏血戰看了一眼司徒飛,又看了看打司徒飛的天兵,司徒飛猛地吐了口吐沫,冷哼一聲道:“別廢話,如果這就是你帶我出來的目的,那你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血戰一聽樂了,說道:“我倒是想殺了你,可是現在我心情不爽,不想動手殺你,隻想看你難受的樣子。”
說著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司徒飛看不出這大神到底在想什麽,古怪的脾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時候落洲城已經近在眼前了,血戰指著落洲城哈哈大笑起來,對司徒飛說道:“知道我在樂什麽嗎?”
司徒飛沒好氣的說道:“你喜歡笑什麽便笑什麽,關我何事?”
話音未落,那天兵掄起皮鞭又是一下,打的司徒飛的左臉皮開肉綻,天兵振振有詞的說道:“我們大神問你話要好好回答,認真對待!”
血戰見狀故作心疼的樣子說道:“誒呦打疼了吧?”
“我呸!血戰你記清楚了,我不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你不殺了我,這個仇我早晚要報!”
司徒飛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手拿皮鞭的天兵,可惜的是那天兵根本就不在乎,白了一眼司徒飛大罵一句,“看什麽看?信不信我在給你一鞭子?”
話到了這裏司徒飛不得不收回滿是憤怒的目光,滾燙的鮮血流了下來,心中的怒火卻無出發泄,此時司徒飛痛恨著女巫青嫣,痛恨著血戰,痛恨著自己的能力,大軍在落洲城前停了下來,血戰饒有興趣的對司徒飛說道:“是不是很憤怒?”
司徒飛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又有誰不憤怒呢?”
司徒飛別過頭去不想理會血戰,血戰接著道:“有怒火就發泄出來,去殺了那些惹到你的家夥。”
司徒飛瞄了一眼血戰硬生生把自己的怒火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機會,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血戰的折磨下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報仇的機會,“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你的想法我很佩服,你的想法是神界沒有的。”
沒錯,血戰說的是勇氣,在血戰看來那不叫勇氣,而是無知,“我跟你說,神界之人都是理智的,知道打不過從來都不敢多想,更不敢像你這般一往無前,明知道不是對手還要打!”
說到這裏血戰突然想到司徒飛可以複生,又一想凡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司徒飛這副身體,接著問道:“如果你沒有複生的本事,你還有這一往無前的力量嗎?還敢站出來抵抗我嗎?”
“有何不敢?”
聽了這話血戰愣了一下,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也是軟弱的,可是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凡人竟然如此膽大,“人固有一死,如果麵對強大便怯步,見到困難就退縮,那人界還如何在三界立足?”
血戰冷笑了一聲,說道:“立足?笑話一樣,你以為人類在人界立足憑借的是這個?我師父有好生之德,才留下了人界與冥界。”
司徒飛剛要說話隻見落洲城的城門被打開了,吱吱嘎嘎的響了起來,血戰瞪圓了眼睛一瞧,一個人影從中走了出來,司徒飛搖頭歎氣,心中對這座城突然生了一絲的憐憫,“這是怎麽了?為何隻有一個人出來?”
司徒飛疑惑著,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在人界圍困孤城城內之人必定死戰,可是這神界的落洲城為何如此的安靜?
血戰突然說道:“沒想到隻剩下這藥慈一個人了,還真是人走茶涼,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隻見藥慈拎著一把長劍獨自一人停在了陣前,他記住了水寒的話,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為何要做縮頭烏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