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眾神觀看
神主沒有一絲的笑容,背過頭去不在多看一眼血戰,說道:“還不趕緊去做事?難道讓我親自出馬嗎?”
血戰行禮退了下去,退出神殿大門依舊還是心有餘悸,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長歎道:“好險啊!師父的力量果真強大!”
話音剛落便看到了等待自己多時的天將。
天將一揮手示意血戰過去,血戰沒有猶豫畢竟萬年的師兄弟關係在那裏擺著,也沒有懷疑天將的行為,二人一言不發順著神殿的大路出了神宮,一路上沒說一句話,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連身後神宮的影子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天將這才停了下來,血戰急忙問道:“這麽神秘?為什麽?”
天將淡淡的說道:“師父叫你前來是不是命你去吞並南部落洲?”
血戰有些愣住了,試探著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什麽都知道,而且更加可悲的是吞並完還讓我擔任南部落洲的神位。”
聽到這裏血戰有些生氣,說道:“怎麽讓你接神位你不願意嗎?不願意我去!”
天將笑了,“你去?你以為那是給我地界呢嗎?那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啊!南部落洲藥秦父子管理經營萬年有餘,是你我二人可以掌控的嗎?還有那些亂神,你覺得南部落洲一亂他們能老老實實的觀看嗎?”
聽到這裏血戰7就明白了神主的用意,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南部落洲的藥氏是大族,以煉製丹藥為主,雄踞落洲萬年,根基深厚,想要將其掌控在自己手中談何容易?血戰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最後隻能搖頭道:“你也別擔心,師父自由他的安排,你無需擔心!”
天將一聽樂了,說道:“是嗎?你知道南部落洲大神藥秦是怎麽死的嗎?”
血戰道:“不是被那個凡人殺掉的嗎?”
天將搖了搖頭,道:“那個凡人就算修為在高又怎麽是藥秦的對手!”
聽到這裏血戰似乎明白了什麽,不敢相信的問了句,“是師父?”
天將沒有回答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怎麽可能?”
血戰不敢停留太久,離開神殿回到了血色宮殿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天將的話,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什麽?師父他的目的又是什麽?難道真是那麽簡單嗎?已經把神界的掌控權牢牢捏在手中了,三界雖然動蕩,可是誰又能掀起什麽大風浪呢?到了血色宮殿帶上司徒飛便趕往南部落洲,天兵天將排兵布陣騰雲駕霧,天空陰沉沉的如同要滴血一樣,司徒飛問了句,“你們神界也會打仗嗎?”
“當然會,不然這紅色的雲彩又是從何出來的呢?”
血戰惆悵起來,南部落洲已經變成什麽樣子了?藥秦一死南部落洲便是如同一盤散沙的存在,今天竟然奉了命帶兵前往將其毀掉,有些時候人界也好,神界也罷,打仗是簡單的,可後期的管理卻成了大問題,畢竟土地好爭,人心難奪,南部落洲已經近在眼前,聽說天兵由血戰帶領前來南部落洲的時候藥慈便猜到了結局,大不了魚死網破又能如何?
藥慈集結了南部落洲的兵力打算與之一戰,可是所有人都在害怕神主的力量,無奈之下藥慈隻能做好舍棄久居萬年的南部落洲,離開那養育他的家的準備,丹房裏很暗,藥慈也喜歡煉製丹藥,最近練了不少禁藥,不巧的是竟然被人買走了,那人他沒見過,至少萬年的記憶中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他很和善,笑起來溫柔且不做作,還很喜歡藥慈煉製的丹藥,不過藥慈不敢與那個人走的太近,畢竟他煉製的都是禁藥,所以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敢煉製那些神主反對煉製的丹藥。
藥慈坐在丹爐前,丹爐的火早已經熄滅了,從賣出去那些丹藥開始直到現在,藥慈再也沒用過丹爐,沒想到神主的天兵天兵來的這麽快,藥慈苦笑起來猛地踢翻了桌子,心一橫走就走,大丈夫何處不能安身立命!就這樣一個堅決的背影趁著夜色瞧瞧溜掉了,最後剩下的便隻有南部落洲等待著神主的天兵天將,藥慈是個聰明人,他又怎麽會不知道神主的為人?自己父親的死定與她有脫不開的關係,想到這裏藥慈急忙去了監牢,然後將水寒領了出來,認真的問道:“告訴我,到底是誰在你的身後支持著你?”
水寒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藥慈,藥慈一拍桌子接著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就是那個老不死的家夥,一定是!”
水寒聽到這裏說話了,“你多大歲數了?”
藥慈一聽哪裏還有好脾氣留著回答問題,沒好氣的說道:“我記不得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水寒笑了笑道:“沒什麽,我隻覺得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都想不明白,活這麽大歲數也是枉然!”
藥慈一聽哈哈一笑也沒生氣,說道:“沒想到被一個凡人指責,那你說說這個問題哪裏簡單?”
水寒笑了笑道:“你趕緊逃命去吧!不然神主的兵到這便會血流成河,你也無處可逃!”
藥慈笑著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三界之大,何處才是我藏身的地方?你知道嗎?是神主要我的命!”
水寒手一攤,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冥界不容你,人界你無處可藏,要知道神主的力量可是遍布人神兩界的!”
水寒淡淡一笑,說道:“遍布人神兩界?那你為何不去冥界?”
藥慈冷笑一聲,認真的看了一眼水寒,諷刺的說道:“冥神兩界向來水火不相容,帝非天與帝釋天兩兄弟打小便貌合神離,如今你讓我去冥界,我告訴你,冥界雖然不受神界神主的管控,但是你要知道冥界從來都不歡迎來自神界的大神。”
“哦!那就沒辦法了,你無處可逃了!準備認命吧!”
水寒開著玩笑,藥慈沉默不語,瞄了一眼水寒說道:“聽說人界很好!”
水寒不明白為什麽藥慈會突然岔開話題,也沒有多問,安靜的聆聽著,隻聽藥慈接著道:“不像神界,一切都以權力與力量為尊。”
說到這裏藥慈無奈的笑了起來,笑得沉悶而淒涼,水寒一聽便知道其中的酸楚,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又看了一眼藥慈,明明是神主的徒孫,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庇護,卻因此引來了殺身之禍。
藥慈笑出了聲音,無奈的敲打著桌子,自言自語道:“活了這麽多年,又有什麽用?到頭來都是一場空而已。”
聽了這話水寒不由得打從心底的感歎起來,插了句,“你是夠悲慘的,神主這個師爺爺不管你,父親也死了,能與你坐在這裏說話的竟然是你的殺父仇人。”
“你閉嘴吧!我的殺父仇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神主,你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雖然藥慈看透了一切,可惜的是看透了這一切又有什麽用呢?無權無勢,還沒有與天一戰的本事,三界之大卻無處藏身,想到這裏藥慈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淚水劃過臉頰,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藥慈也隻能走到這裏了!”
水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兩個人的關係異常微妙,可到了這個時候坐下來可以說句話的卻隻剩下彼此。
水寒站了起來,看著夜色,淡淡的說道:“人都跑光了吧?”
藥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大難臨頭沒有任何一個人留下來與他共患難,屋子裏已經暗了下來,借著月光水寒看到了藥慈臉頰那晶瑩剔透的淚光,“哭什麽?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懼?”
藥慈抬頭解釋道:“不是懼怕死亡,隻是感歎命運的不公而已。”
聽了這話水寒冷哼了一下,接過話題道:“命運向來都是不公平的,神界眾神受神主的支配,而人界卻受眾神的愚弄,如果不與這天爭個明白,難道就隻能俯首任其捉弄嗎?”
這句話說的很直白,水寒想要透漏的意思也很明了,有些時候這個世界需要適當的反抗,更需要互相的理解與關懷。藥慈沒有說話回想著水寒說的話,沒錯自己真的很可悲,事到如今與自己坐在一起談論的卻是一個凡人。
“我從小便沒有父母,到處流浪,到處偷東西,乞討,如果不是我的師父,恐怕早已經死在了街邊,可是卻殺了自己的師父,如果不是女巫青嫣,恐怕這一輩子我都不能原諒自己。”
“發生了什麽?”
“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師父。”
說到這裏水寒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聲音也小了下來,淚水更是瘋狂的流著,藥慈急忙追問道:“你殺了自己的師父?怎麽可能,要知道師父的力量必定強過徒弟,神主的徒弟遍布整個神界,可惜的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徒弟能超過神主。”
水寒搖了搖頭道:“你們神界以力量為尊,如果神主的力量都傳授給了你們,那麽神主又該如何呢?神界還會在他的手中掌控著嗎?”
藥慈搖頭一想,水寒說的很有道理,為了神權的穩固神主不得不收三大戰神為徒,又不得不收八部大神為徒,可是六大神王的力量又該如何製衡,如何掌控呢?神界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誰又能想到那些亂神?
“你們神界什麽都好,就是這師父做的不夠好,像我師父,總會把最好的,最上層的功夫傳給我們幾個,不然我怎麽會有與你一戰的力量。”
說到這裏水寒突然有些傷感起來,他一直都在後悔對師父做的事情,沒想到公羊輸竟然原諒了自己,可是師父卻死在了百川城的火雨之下,水寒仰頭想要讓淚水流回去,可是淚水卻如同潮水一樣流了出來,哭了半響水寒突然停止了,看了一眼藥慈問道:“活了那麽久的你是不是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了當初的新鮮感?比如說你父親的死,你好像沒有多傷心。”
藥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說對了一半,也可以說一點都不對,要知道神界大神的壽命應該是無限的,我是南部落洲藥秦的兒子,也是南部落洲合法的繼承人,可惜的是我父親不死我無法繼承南部落洲大神的位置,更加可悲的是,我身為南部落洲大神的兒子卻無法擁有更高的位子,從繼承神位開始便沒有了緩解的餘地,因為我的命運已經被神主完全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