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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舅嫂亂性

  我至今都不清楚這個女人是怎麼進入我們的調查視線的。不過我感覺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塗茨街上一對孿生兄弟的案件牽連到了她。

  那天是於幹事叫我一起詢問她的。

  她被我倆帶到於幹事辦公室,可能考慮到那裡稍微私密一點,或許是其他的辦公室沒有空閑。

  這是一個在農村算是長得鳳毛鱗角的女人,高高的個兒,嬌好的面容,豐盈的身材,走到哪裡都會吸引好色的男人的目光,就連女人也會投去羨慕的眼神。

  我在前一章結尾的時候寫她是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女人,細細回想是不對的。她應該結過婚,沒有生過孩子,好象是剛過門就死了男人,就是常聽人在說的克夫的那種女人。

  至於男人到底什麼原因死的,還真是沒有詳細了解過。

  為什麼我會回想起她是結過婚的呢?

  我記起來她曾經說到過,有一次她回附近朱溪鄉的娘家,讓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看她的最隱私的部位,幫她擦藥。那時她可能染上了一種不可言語的毛病。

  那位她叫哥哥的趁機挑逗了她。

  那段話我沒作記錄,因為我感到作為旁證筆錄記載這個內容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而且再三問她有沒有進一步的行為,她都說是沒有。

  但作為她說過的事,我是留在記憶中的,主要的原因是以我當時的閱歷根本難以理喻這樣的事。

  「世上還有這等事情!?」

  我經常反問自己。

  她獨自一人過生活,嚴格意義上應稱其為獨身女人。

  她住的地方是我已多次提及過的叫做「前山姚」的那個村子。

  那時農村裡還沒有標記門牌號,最多記到生產隊,個別地方也分組,總體是個大概的方位。

  「你結過婚了嗎?」

  「沒有。剛剛在上個月辦了訂婚酒,還沒有領結婚證,打算下個月辦喜酒。」

  剛開始於幹事負責問話,我作記錄。

  她大概也把前面那段短暫的婚姻都給忘了,不過那個時候結了婚沒領證也確實很多,法律上有個詞語叫「事實婚姻」。

  她說她沒結婚總有她的道理,我只管如實地記。

  「對象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嶼嶴人,叫朱國偉。」

  她說的嶼嶴村和她訂了婚的朱國偉是捕魚的,我居然認識,而且他的家庭成員情況都了解,可見當時我的基礎工作已相當紮實。

  朱國偉有個妹妹,嫁給了塗茨街上一對孿生兄弟,叫"阿小"的那一個。

  這對孿生兄弟是混社會的,在當地有點名氣,第二網的時候被"拉"進去了。

  應該是阿小在裡邊說到了這位"小舅嫂"的有關事情。

  "你把與男人做過的事情都如實交待一下!"

  於幹事這麼問我只能這麼記。

  當時我也有點吶悶:"這是要取別人的旁證筆錄,還是要查她的問題?"

  我初看她長得眉清目秀,一副淑女的裝扮,不象個壞人。

  由於我不知她的根底,於幹事也沒和我事先交流,我還是繼續作好筆錄。

  接著她就先說了我前面寫的與他那位"哥哥「發生的荒唐事。

  "這個事情說過了,你繼續講其他的事情!"

  "去年夏天六七月份的樣子,我和哥哥以及他的師傅三個人,路過中堡與前山姚之間那個山角的轉彎處,那時天已經黑了,師傅說去下面的磚窯廠的茅草房過夜。到了那茅草房,師傅叫哥哥出去找點稻草來。哥哥出去后,我和師傅也去外面。」

  她還是在說與她那位哥哥相關的事情。不過那段話我記了下來,感覺這三個人在一塊不是很正常,但沒聽出什麼事。

  "你們倆出去幹什麼?"

  "找稻草用來睡覺。」

  "那個人是你哥哥什麼師傅?"

  "做泥瓦工的師傅。"

  「他多大年紀?」

  「比我哥哥大二三歲。」

  "他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做什麼。"

  "後來呢?"

  "我們回茅草房時看到哥哥抱了稻草回來,師傅又拉我去前面門口。我哥哥出來找我們,把我們叫回到房子里。"

  "睡覺時發生過什麼事嗎?」

  "沒有。天一亮我們就分開了。"

  於幹事似乎並不十分關心這三個人的事情,繼續讓她說其他事。

  她沉默了一段時間。於幹事也對她作了一番教育,提示她是有事情的。

  "不管是家庭內部的事情,還是與其他人的事情,都要講清楚。」

  過了一會,她還真開始講事情。

  "前半個多月的一天,我去嶼嶴朱國偉家裡,阿小也在他家。吃好中飯,他先回來,過一會我也回來。他是騎自行車的,在翻過山咀這邊的路上等我。他帶著我到我住的地方。」

  "做了什麼"

  "做了那個事情。」她似乎有點難為情的樣子。

  "什麼事說清楚!"

  "他睡了我。"

  "你把整個過程詳細說一下。」

  於是她把倆人從進屋到他離開的全過程象拍電影一樣一步步地詳細講述了一遍,聽得我有點坐不住的感覺。

  有時候為了保證記錄的連貫性,對重點的內容會先聽一遍再記錄。

  在我根據她說的內容作記錄的時候,於幹事走出房間去了樓下。

  我也不知道他是去打電話聯繫工作,還是去上廁所。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她兩個人,我感覺有點不自在。

  她倒是好象輕鬆了不少,在我邊問她已說過的細節邊作記錄的過程中,很認真地跟我說了一句:

  "你干萬不要和朱國偉講這個事情,我們下個月要結婚了。」

  她好象挺在乎這門親事的。

  我掌握了她的這個心理,就藉機向她施加壓力:

  "要我們保密可以,但你也要有態度,把自己做過的這類事情都交待清楚!」

  這句話還真管用,她接下來象竹筒倒水,一股腦地把她與男人做過的那些臭事都向我說了出來。

  等到於幹事回到房間,她已經說了一些。估計他一定在懷疑我使了什麼手段,讓一直蔵藏匿匿的她突然變得這麼配合。

  她最先講的一件事情,是在她去朱山茶廠摘茶葉時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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