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不能少我一分一毫
我用手肘狠狠地頂了秦久放一下,見他這麽揩油,也沒有要給錢的意思。
要是他給了我錢,倒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秦久放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信任他,明明知道他是個情場老手,明明知道他想睡我,竟然對他討厭不起來,大概是看臉的世界,我也不能免俗。
“先讓你提前感受下被揩油是什麽感覺。”
秦久放說這話,是想要我放棄。
“還不賴。”
我嘴硬,走到酒吧促銷的位置,拿起促銷的酒,然後又讓服務員給我拿了這裏最貴的酒,今天勢必要為錢衝昏頭腦。
“真去?”
秦久放沒攔我,或許有點難以置信,一個人為了錢會這樣做。
“等會他們結賬的錢分我點,還有我推銷酒水的錢,不能少我一分一毫。”
我拿著酒,從秦久放身邊繞過去,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他的送別,竟然一反常態,眸子裏之前的擔憂不見,變成了想要看我笑話的樣子。
秦久放,大概永遠也不知道,我多想和肖軼擺脫關係。
所以才會一個人,拿著酒,放到那幾個人麵前。
一般的推銷對那夥人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我就是用我開門見山的野性子,再加上一點伶牙俐齒。
將酒放在桌上,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幾位爺,喝酒不付帳,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我笑意盈盈,幾個大男人也不好一開始對我動手。
“Q酒吧什麽時候,出了你這麽一位討債的,老板都發話了,你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其中一位看上去比較衝動的人率先發話,對我這樣打擾很不滿。
“嗨,我能有幾個意思。”
我笑道:“不就是家裏麵窮,想掙點錢嘛!看幾位爺也不像是差錢的人,請我喝點酒,幫助一個窮人起死回生。”
見他們想要拒絕,我立馬又說道:“估計幾位爺對窮人起死回生的事情也不怎麽在意。不如我們來玩真心話的遊戲?”
“有意思。”其中一個男人說道,至少讓我知道,有一個好的開始。
“怎麽,大家都是出來玩的,連一個小遊戲都玩不起。”
我見他們一行人中間有幾個人在猶豫,直接倒了杯酒,一口喝完,給自己壯壯膽,說不定他們之後還會意外玩上大冒險的遊戲。
“誰說我不敢了,你說怎麽玩?”
很好,中計了,他們要是知道接下來我打算說些什麽,一定會後悔在這個晚上遇見我。
“很簡單,一問一答,答不上來的喝酒。答上來的,對方喝酒。最後誰先倒下,就算輸,輸的人把賬全部結了。”
一步到位,讓他們結賬還讓他們多喝Q酒吧貴死人的酒。
“你有錢結嗎?”
很顯然,我的全身上下不超過500快的穿著,又讓人鄙視了。
“因為我知道結果,一定是我贏。”
我笑道,也不知道哪裏來這麽大的底氣,裝得還那麽有模有樣。
男人的征服欲,不是嗎?
激將法在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用的。
第一個問題開始,他們幾個人選出一個酒量最好的人和我喝。看上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還是個胖子。
問題一開始很普通,基本上就是一些個人信息,類似於身高體重之內的。
問到我的三維的時候,我楞了一下,果然男人是視覺動物。這種問題,很針對女性。
“87、61、88。”
我報出來的時候,幾個男人又將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在人群中看見秦久放,他倒是對此無比認同。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我至今隻是隱隱約約記得很痛,然後很欣喜,喘不過氣。
胖男人很滿意地喝酒。
我問:“你今天吃飯了嗎?”
看起來很白癡的問題。
結果當然是我喝了一杯酒。頭腦還算是清醒,還能讓他們繼續和我喝。
這就意味著,我可以拿到更多的錢。
“你是處嗎?”
很有惡意的問題,我不知秦久放什麽時候在看著我,措不及防撞上他玩味的眼神。
“不是。”
這是事實,無法否認。
我想,既然這樣的問題會有,接下來更加露骨的問題自然是免不了,見他們喝得差不多了,隻要讓他們再多喝幾杯,倒地就可以。
我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問題。
“大清是什麽時候亡國的?”
胖男人一臉懵逼,回答不上來,隻好喝酒。
“馬克思主義是什麽?”
胖子一臉生無可戀,我的問題,好像對他們這種混跡於酒吧的紈絝子弟來說,很反常。人家玩這個是為了調情,我大概是想在賺錢的同時,讓他們長點記性。
多年的學霸積攢的功力,是時候爆發了。
胖子答不上來,隻好又喝了一杯。
“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我看著秦久放,第一個男人就是他,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頭腦已經開始有些暈乎,臉因為酒精的關係早已經變得通紅,最多還能喝三杯。
不能輸!
“秦、久、放。”
三個字,我好像念了很久,周圍看熱鬧的嘰嘰喳喳,什麽原來是秦老板的人,怪不得這麽囂張。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誰寫的?”
胖子這次直接氣得拿著酒瓶喝起來,大概誰也沒有想到,在酒吧這樣的場所,會有一個要錢不要命的學霸出沒。
這次,我沒有在人群中看見秦久放,隻是忽然察覺到腰間多了兩隻手,將我圈禁在男人寬闊的懷裏,男人的氣息平緩,縈繞在我肌膚之上,我隻覺身體愈發的火熱。
恍惚間有一個性、感低沉的聲音,侵入我的耳朵:“出自舒婷的《致橡樹》”
我知道,那個人是秦久放。我說的詩句,當初上學的時候不懂,現在懂了,已經沒有了愛情。
秦久放從身後摟著我的行為看似曖昧,其實是想要讓我不要倒下去。
胖子見我和秦久放那曖昧的樣子,使壞問道:“你是秦久放的女人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答上來,想了很久,我是秦久放的女人,因為第一次給了他?
我不是秦久放的女人?因為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們之間的關係微妙到一陣風可以吹走,一場雨可以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