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你就這麽小看我
家裏麵前不久剛扔掉些沒用的東西,現又有多了些秦久放的東西。
那夥不是在扔東西的時候就計劃好今天這一步了吧。
果然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我跟他比嫩了不止一點點。
麵對這種偶像劇一般的情節,我已經想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男女主要是不來一個狂放熱烈,而又纏、綿悱惻的熱吻和門咚。
怎麽能給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學壞的素材。
“秦久放,你~”
我低頭,根本不敢去看他。腳踮著,盡量讓自己距離他遠一點。
“鑰匙給我,為了以後常駐,得添些家具。”
說著,秦久放從我手裏麵把鑰匙搶走,根本沒有什麽門咚,還把我嚇得半死。
“你把鑰匙給我。”
等我我平複下跳動不安的心,追上秦久放。他一會將鑰匙放到左手,一會又放到右手,一會上一會下的。我在他身邊蹦躂了那麽久,跳得那麽高,還是沒有能拿回我的鑰匙。
“家裏麵沙發太硬,我坐著不舒服,餐桌太矮,我不喜歡……”
秦久放將我家貶得一文不值,就像我人一樣,剛剛及格。
還把改造我家的計劃說道頭頭是道。
讓我不禁說出了自以為是的大膽猜測:“改造了我家之後,是不是打算改造我?”
我和他都是玩過一、夜情的人,他能直白地說想睡我,我也能很直白地說出心裏麵的猜測。
此時,我已經跟著秦久放到了酒吧門口,他楞了一下,回答:“及格生,什麽時候這麽了解男人的心思?”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還反問了我一句,顯然已經被我戳穿了他的麵目。
還這麽耐心地玩這種遊戲,錢一定多得無處安放,才想著找個像我這樣的人來打發日子。
“這不是你們這種風月場的老手慣用的套路嗎?”
我回答,很自信,可是秦久放卻很鄙夷。
“狗血偶像劇看多了吧,及格生。”
秦久放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胸不大,素顏,黑長直,全身上長家當依舊不超過五百塊。
他的鄙夷在情理之中,我太把自己當回事,秦久放隻不過是隨口說想要睡我,我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看著秦久放轉身走進酒吧的身影,我隻有四個字送給他——喜怒無常。
一會兒差點讓我以為他真的對我有什麽,一會兒又能徹底打消我這種念頭。
我跟著秦久放到吧台,秦久放見我坐下來,讓服務員給我一杯橙汁。
“到了酒吧喝橙汁?”
我想要喝酒,一醉解千愁,不然也不會跟著秦久放到這裏來。
難道還能是約會不成?
“你想喝醉?”
秦久放眼神帶著戲謔,不用繼續往下說,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上次因為喝醉,壯膽和他發生了一、夜情,這次當著他的麵前喝醉,擺明了想要和他發生一、夜情。
到時候口口聲聲拒絕的人,到了床上和放蕩的妓、女有什麽區別。
我從秦久放眼神裏讀懂的就這些。
目前為止,和他的所有接觸,都是圍繞著“他想睡我”這個事實展開的。
我隻好將橙汁喂到自己嘴裏,一醉解千愁的計劃泡了湯,卻意外的聽見酒吧的工作人員跟秦久放說,有個買酒的小姑娘被客人欺負了。
我放下手裏的那杯橙汁,急忙跟著秦久放過去,隻見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姑娘在那裏哭哭啼啼,說客人把手伸進了她衣服裏,一看就是剛來的。
要是像那些懂事的,還能讓客人把手伸進裙子裏,拿錢拿到手軟。
有多少花季少女就是這樣禁不住誘、惑而墮落的。
“秦老板,你來了,這小姑娘不懂事,壞了哥幾個興致,你說怎麽辦?”
明顯是想要鬧事情,秦久放隻是笑笑,看了我一眼,想讓我放心,他不想鬧事情。
“今天難得有興致,酒水記我賬上,你們好好玩。”
說完,秦久放拉著我的手離開,我腦子裏大概是被金錢衝昏了頭腦,看著那夥人喝的酒,絕對價值不菲,沒想到秦久放就這麽免單。
土豪做起生意來,果然是看心情。
“秦老板。”
我叫到,秦久放大概是被我這聲稱呼驚到了,停下腳步,還不等我開口,低聲責備道:“想錢想瘋了?”
是啊,就是想錢想瘋了,秦久放對我的目前的窘境很了解。
我們隻不過是一夜、情的關係,他既不會幫我慷慨解圍,我也不會指望他能在錢這種事情上救我於水火。
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連我自己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
想要睡我,可以直接包、我,然後拿錢砸我。
甚至也可以打著男女朋友的幌子,睡我,睡夠了之後,扔給我一筆不少的分手費。
可是秦久放除了說想睡我之外,既沒有說要包、養我,也沒有說要做男朋友之類的話。真不愧是風月場上老手。
還想讓我自願?
我會衝動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默認了?”
秦久放見我久久不說話,手指彈了下我額頭。
“嗯,如果我能讓他們付錢,你能不能給一部分錢給我?”
“趙小釧,你不知道那群頑固子弟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我很需要錢。”
我搖頭,秦久放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一個人怎麽能為了錢那麽沒有骨氣呢?
就算是他見多了,也不應該有這樣激動的情緒。像頭暴怒的獅子一樣,就差沒有對我咆哮。
“上次一個小姑娘,被他們在包廂裏玩得精神出了問題。還有一個,懷孕了,還有一個寧死不從的,最後死了,還有……”
秦久放在我耳邊說了很多,想要阻止我用這樣冒險的行為去賺奪命錢。
“你們酒吧推銷酒好像提成還挺高的。”
我偶然瞟到廣告牌,估計秦久放頓時有了想要把廣告牌撕了的心。
“你別亂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秦久放拉著我的手,語氣裏的關心像是對我這種窮人的憐憫,還有一點點的鄙視。
“你就這麽小看我?”
我想起今天肖軼和鄭婭楠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像走火入魔一樣,他們口中的睡男人,並沒有給我帶來客觀的收入。
但是推銷酒這種事情,倒是會給我帶來不菲的收入。
“就你這直來直去野性子,能和他們周旋,還能不被揩油?”
說到揩油,秦久放才是明目張膽地揩油,趁著酒吧昏暗的氛圍,摟住我的腰,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算是懲罰我的不聽勸。
“你——”